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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大道上,两匹俊马引得行人大行注目礼。黑马,是纯种的北方俊马,飞扬的鬃毛莫姿飒爽,马上的人更引人注目。那是一对男女,衣着不凡,气质独特,男人俊美无比,女的虽蒙着纱,却更令人暇想。好一对璧人!另一匹马是匹棕色白斑马,也是上等极品,驾驽的是一黑衣人,一张俊脸严肃,气势冰冷,然他肩上的一只白色鹦鹉却大煞其风。
“这里就是杭州,咱们的故乡。”狐燊特意在怀中的星魁耳边再次重复。可惜怀中人一动不动,理都没理他。他笑笑,搂住她腰的手却加重了,脸上依然春风得意的模样。星魁冒着冷汗,尽管腰快似断了,她也不啃不响。
“倔强!”狐燊力道不变,直到她痛昏在他怀中。
乌魆燹对她们的特殊相处方式早已见惯不怪了,依然面无表情。肩上的小雪自是无法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只是一惯的”嘎嘎”叫着。
半月前,他们与狄魅猱等分离后,便直往杭州,而星魁,虽不知狐燊葫芦里卖什么药,却只能受他摆弄,来到故里。
又行半日,他们在一巨大宅前停下,雄伟的大门上写着“紫电堡”。
狐燊下了马,星魁早已醒来,她无言的由他抱下马。
“紫电堡,火儿,这里可是你的‘家’呢。现在当家的是你大哥‘紫云雷’。”
星魁无聊一笑。“我没记忆。”
“当然,自你出生后,几乎却与我在一起,睡觉,吃饭,沐浴都在一起。身为你的大哥紫云雷可没这么与你亲密过,当然无多少纪忆!”他笑得无害,却邪恶极了。紫含露从小就依赖他,非他不睡,非他不吃,只要他在身旁,一定很乖,但他一离开,她定会哭叫。所以,她与他,似乎注定系在一起。
“我只有星魁的记忆。”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想回忆以前的事!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会带她来此。
此时,乌魆燹已叫了门,出来一名童子。
“请问三位是――”
狐燊拥着星魁上前。“请告诉你们堡主,千暮白和紫含露来访。”
紫云雷,当看到他时,星魁愣了好一会儿,她简直无法相信,他竟与狐燊是如此之像!相对的,她反而不怎么像了,是因为男女之别吗?
意外的,她还有个娘,四十余岁的她依然有三十岁的风韵,高雅典美的一位贵妇人。她温柔慈祥,是位好母亲。
乍见他们时,她的母亲激动的落泪不止,就连她的兄长也激动万分。她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些亲人的,然见到他们时,伤感便排山倒海的扑面而来。
一场春雨缠缠绵绵的下个不停,百花在春雨的滋润下更显娇美,空气也焕然一新。
星魁一身白色纱裙,无精打彩的靠在亭栏上。来“紫电堡”已半月余,虽然身在亲人旁,但她的心却一直游荡不定。或许是游离惯了,放荡惯了,如今重着女装,安安静静地呆在闺房中,实在闷得紧。最让人恐怖的是,母亲竟还教她女红。天啊!女红耶,八辈子都没碰过!拿剑她使得可自在了,拿绣花针,让她死了算了吧!还有什么琴、棋、书、画,姑娘家该学的礼义,全要她学。噢,这种可怕的事怎么会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