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镇的大街上有一幅和奇怪的景象,白家镇人纷纷斜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街上热闹的很,青媱和落云手臂挽着手臂,就像对亲姐妹般时而看看路边小饰品的摊子,对着发簪、胭脂、丝帕品头论足,青媱还大方地买了好几匹上等绸缎送给落云做新衣裳。
“青媱,我们还是回去吧!”
落云是个要面子的人,那些路人的指指点点叫她受不了,越发觉得青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给她难堪。
“回去?”青媱有些不高兴了,玩的这么高兴,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呢?好扫兴啊!可怜兮兮摇摇落云的手道:“好落云,你就在陪陪我嘛,好不好,求求你啦!”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外人眼中倒像是落云欺负青媱了,落云面色一红,尴尬万分,心里觉得这个青媱心机真重。
“青媱你还想看些什么?”她故意耐着性格,一脸温婉,端庄贤淑。
听落云这么说,青媱一扫脸上乌云,兴奋环顾四周,突然,双眼发亮,锃亮锃亮看着一家成衣店,拉着落云急冲冲跑了进去。拉着一匹鲜红色的布匹,一脸灿烂道:“落云,快看看这匹布,很漂亮吧!”
青媱将用布匹在落云身上比划,由衷赞叹:“落云,这布色很衬你的皮肤耶!我瞧这布质量挺好,也很上档次,就用它做你的嫁衣,好不?”
嫁衣?落云心里一喜,面上却哀伤,语调柔软道:“青媱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远哥哥虽说过要娶我进门,却从未告诉我何时,我就当那些话是个玩笑好了。”
男子大丈夫,说话岂能不作数?白远若食言,她青媱第一个看不起他!
青媱气呼呼将布匹塞到落云怀中,落云下意识接住,抬头便看到青媱一张信誓旦旦的脸:“落云你放心,我回去就告诉白老爷和白远那小子,叫他们立马准备迎娶你的事宜!这事,我给你包了!”
落云将布匹放回原位,柔柔弱弱地模样叫人心疼,软若无骨的小手握住青媱的手腕,识大体道:“青媱,切莫因落云而跟白老爷和远哥哥伤了和气,家和万事兴。”
落云越是这样,青媱越觉得落云好,能娶到落云这样的媳妇是白远的福气,哎,若不是自己突然嫁给白远,落云肯定是白远的妻子。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害了落云,
作为补偿,她决定让白远娶落云进门,其实这也有她的私心,娶了落云呢,白远就不会每晚跑她房里去,害的她每晚要防“狼”。
青媱乐呵呵地买了好几匹做嫁衣的布,还买了很多首饰送给落云,叫她每天打扮美美地出现在白远面前。
夜幕刚刚降临,白远准时来到她的卧室,今夜来跟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往日里,青媱会一脸戒备,全面武装,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今日白远一来见到了诡异的一面。
桌上美酒佳肴,还点了几盏颇有情调的灯,白远鼻子抖动嗅了嗅,还点了上好的檀香,心里欣喜,刺猬开窍了么?
“夫君来啦!”
青媱穿着纱质的衣裙小跑上前,主动挽住白远的手臂,亲昵靠在他身上邀请他坐下,白远一坐下,青媱就站在他身后,力道适中地为他捏肩敲背。
“夫君啊,你辛苦一天了,今晚内,你夫人我,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白远挑眉,满意点头,难道是落云刺激到了她?所以她赶忙讨好自己?
“你说说为夫都辛苦了些什么?”
他故意这么问,笃定青媱答不上,果然,肩上的小手一顿,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嘴角僵硬扯了扯:“这个……夫君你的事情那么多,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远忽然伸手握住了青媱的小手,在青媱愣神之际,用力将她拽拉到了腿上,邪魅俯视她笑道:“为夫确实劳累了一天,可一见到夫人,精神气力就都回来了。”
说着,白远附身就要吻她的唇,青媱急忙伸手堵住他的嘴,狗腿一样讨好:“夫君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详谈详谈。”
“什么事?”
如今,美人在怀,他岂会坐怀不乱?他可不是柳下惠!赶紧详谈完,他好赶紧办事情!
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都被望凡台的紫垣看的一清二楚,望凡台上,他一身紫衣高冷站立,冷眸注视,负手而立的双拳紧紧握住,青筋暴突彰显他的怒气和无奈。
屋内,白远依旧紧紧搂着青媱,青媱胆颤心惊:“夫君哦,有件事情我们必须好好聊聊,跟落云有关。”
落云?怎么又牵扯到落云了?
“说。”
青媱咽了咽口水,看来白远是在乎落云的,否则怎么肯跟自己废话呢?
“你跟落云已经那个那个了,所以,你必须得对落云负责!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是很重要的,这点你也是知道的。”
点头:“我知道。”
“你也答应过落云娶她进门的,对吧!”
说的有理,他继续点头:“对。”
“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你得赶紧跟她履行承诺。”
白远越听心里越火,她就是要自己娶落云,该死的,她就一点儿也不在乎吗?好歹他现在是她的夫君,哪有正夫人急的给自家丈夫纳妾的!
“夫君噢,我觉得此事事不宜迟,这样吧,这事就交给我来办,保证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
有力的手指一把捏住青媱的下巴,看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真让人心烦!
青媱怕怕地看着白远的双眼,那双帅气有神的瞳孔燃烧着熊熊火焰,就像豹子看到猎物的眼神。
他……他要做什么?
望凡台上,紫垣再也无法忍受心爱的女子被人拥搂在怀中,欲使用仙法阻止白远的“兽行”,突然,一只洁白的玉手拉住了他,转身望去,正是彩云公主。
“星君,他们是夫妻。”
一句话,一个身份,将他钉的死死。
他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自己有什么资格阻止?更何况,他们能做成夫妻,自己还是首位功臣。
彩云公主上前一步,与紫薇大帝并肩而立,美眸凝视白远和青媱,一抹狠毒一闪而逝,食指轻轻一点,彩色星光飞落在青媱的身上,破解了紫薇大帝下的仙法。
紫薇大帝皱眉,着急跨了一步,彩云侧身站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星君,她不属于你。”
在青媱的卧房中,一切仍然在继续。
“夫人,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你的大度?”手依旧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上抬些,这个角度和高度正好,只有白远在稍微低点就可以一亲香泽。
“这个,你不要感谢我,君子成人之美,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我的操守绝对比君子还君子。”
操守?白远心里轻笑,这个夫人太可爱了。
稍微低下头,两人的唇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彼此的气息交流,他的声音低沉魅惑:“夫人的操守如何,为夫不想知道,夫人的贞操如何,为夫倒是很想了解。”
“哄”的一下,青媱红了脸,伸手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白远忽然站立而起,横抱起青媱往榻上走去。
“放下我!”踢腿,拍打,撕扯。
“箭在弦上,”将青媱平放在榻上,欺身上之,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故意慢慢道出:“不、得、不、发。”
一只手固定住青媱的双手,一只手快速拔下青媱的衣裳,青媱急了,眼眶湿润,鼻子夹着哭音:“不,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她的哭泣声居然让他心疼,狠下心拔下了她的全部衣裳:“你我是夫妻,我有这个权力,你有这个义务。”
望凡台上,青媱的哭泣声和求饶声传入紫垣的耳朵,他想上前救她,彩云却寸步不让:“星君,他们是夫妻,难道你要青媱一辈子做白远名义上的妻子吗?在凡间,不能生下子嗣的女子会被夫家、被世人唾弃,你要为了一己之私害青媱一生吗?”
“不要!你走开!白远,不要!”
“青媱,青媱,你真美。”
“走开,不要!”
“青媱,你是我的!”
“唔,好痛!”
紫垣痛苦闭上双眼,转身,紫色的背影对着望凡台和彩云公主,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继而滑落到他嘴角,苦苦涩涩。
数万年来,这是他的第一滴痛彻心扉的泪。
亲眼看着心爱的女子变成别人的女人,救而不得,视她求救声若无物,紫垣啊紫垣,你有何资格爱她?你有何资格做一个男人?
闭眼,脑海中全是她的脸,那日紫薇大帝庙宇,他横梁上逍遥自在,她梁下无意抬头,一句“你是谁”,轻松敲进了他的心里。
她的天真单纯,聪慧过人,楚楚可怜,敢爱敢恨的样子都深深印在脑海。
紫垣,你是当真不能救她吗?若你救她的决心坚定,彩云公主能拦下你吗?紫垣,夺去青媱贞节的人不是白远,而是你,是你的懦弱。
你就是怕,怕青媱是你情劫的事实,怕她带来无尽的灾难!
翌日朝阳升起,白家又会上演怎样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