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轻柔带走一点糕点屑,她吃东西的模样好生可爱,莫名地,他有了食欲,这是他做凡人时才有的欲望。
她红了脸,心跳的好快,缺氧的窒息让她胸膛起伏,从他的眼中,青媱看到了火焰。
紫薇大帝今日好奇怪,对她好温柔,最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有些贪恋他的温柔。不可以不可以,她嫁人了,已经是白远的娘子了!
因紧张,她抿了抿红唇,无意又充满魅惑的举动,红润的唇泛着光泽,赛过最好的葡萄酒。
她的动作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紫垣的压抑在这一刻爆发,意念微动,青媱被施了定身术,就像一座美丽的陶瓷娃娃。
墨色的深瞳晕染深情,好像东方初升的太阳,一点一点将天空布满光明,驱赶黑夜的冷寂,驱赶黑夜的寒冷,最后,用温暖的阳光拥抱整片大地。
如玉般的手指泛着光芒,颤抖地抚摸她的眉、她的眼睛轮廓、她无暇的脸颊,红艳的双唇,最后,手指流连忘返于红唇间,柔软的触感、妖媚的红色……
“青媱,青媱……”一遍又一遍,丝毫也不嫌烦。
记得那****去月老仙友那,月老看了他许久才道:“紫薇星君可是红鸾星动了?”
他沉默摇头,月老却笑道:“小仙正想瞧瞧是什么样的女子让紫薇星君爱而不得。”
后来,他离开时,月老把玩手中红线,语重心长道:“你总会输给一个人,即使你从来不承认。”
青媱,我输给了你,但我不会承认。
手指轻捏她的下巴,缓缓向前,双唇相触,他流连忘返,原本只想蜻蜓点水的吻,在碰到她的霎那间,无法遏止地深入,好似饥渴的旅行者忽然找到了水源,贪婪汲取。
她好香,好甜。
大掌牢牢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唇间辗转,他的欲望向来冷淡,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更是没有兴趣,可现在,他爆发了,来的猛烈。他的吻温柔而凶猛,像是要将她活吞了般。
青媱,青媱……
一边狂热吻她,一边心里喊着她的名字,怎么吻都不够,怎么喊都不够。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吻越来越急促,好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可他知道不可以,因为今晚是她和别人的洞房花烛夜。
他要将完整的她送给另外一个男人。
一道彩色仙光乍现,仙光散去,一彩衣女子站立在紫薇大帝身后,女子身穿彩云衣裳,肌肤晶莹剔透,蝶翼般的睫毛上闪烁七彩星点,标准的鹅蛋脸镶嵌着精致的五官,她赤足而立,如玉的足底萦绕七彩霞光,纤纤玉手搭在紫垣的肩膀上,连指尖上都是彩光闪闪。
“她夫君来了。”
她的声音好似风儿拂过般叫人舒适,甜而不腻,暖中透着清凉。紫垣这才难耐离开她的唇,看着被他吻的红肿的唇,他愧疚又不后悔,这是第一次吻她,也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他不会再来找她。
彩衣女子心中妒忌,但也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仙凡之恋是禁忌,紫薇大帝怎会知法犯法?
瞧了眼被定格的青媱,这个女子生的貌美,天界第一美人嫦娥仙子都要羞愧了,她就像是个光源体,叫人忽视不得。
“星君,该走了。”
紫薇大帝看了眼门的方向,点头,挥了挥衣袖,他跟随彩衣女子离开。
屋内,青媱恢复神志,四周瞧不见紫微大帝的踪影,努力想发生什么事了,榻边的丫鬟揉了揉太阳穴,瞧见青媱坐在椅子上吃糕点,吓得急忙跑过去:“不吉利不吉利啊!还没等新郎来怎么可以掀下盖头呢!赶紧盖上!”
青媱推开丫鬟的手,嘴里咀嚼着糕点,口齿不清道:“我才不要,都快饿死了,还讲什么吉利啊,他一直不来我就要一直饿着肚子吗?你当我傻啊,胃是我自己的,我才要亏待它!”
这时,门被推开,白远在很多兄弟的簇拥下进来,一进门就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
青媱嘴里塞满糕点转头,一看到这么多人,急忙想咽下糕点,却噎住了:“咳咳。”
白远黑了脸,他是个要脸面的人,要是传出去了,那太丢他面子了,尴尬对着兄弟道:“贱内愚笨,还望兄弟们海涵。”
“哪里哪里,嫂夫人……”一男子看了眼青媱,笑道:“嫂夫人性子率真。”
所有人都退下后,屋里只有他们二人,青媱尴尬坐在椅子上,看着欲宽衣解带的白远,她急了:“哎,你别脱啊!”
白远皱眉,洞房花烛夜,不脱衣服怎么办事?娶她会来是看的吗?这么美的娘子不尝尝味道岂不是苦了自己?于是乎,白远继续宽衣解带,青媱拿起桌上的盆子,高高举起:“你再脱,我就砸你了!”
白远快步走到青媱面前,一把夺过盆子:“用一个破碟子就想阻止我?你我已是夫妻,行行周公之礼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守身如玉?”
说着,白远一把将青媱抱起,粗鲁扔到榻上,三下五除二脱了上衣欺身上之,伸手固定住青媱的身体。
她真的很美,好美色是男人的本性。
“你别……别冲动,有道是,冲动是魔鬼,是罪恶的源泉,你冷静……冷静点!我们好好聊聊,别……别冲动!”
他勾唇冷笑:“娘子好单纯,洞房花烛夜,你我在这榻上,你说我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娘子安心,为夫经验丰富。”
经验丰富?!好恶心!
青媱反胃,压根没想到白远是那种人,爹爹这次真的看走眼了。
“白……白公子,你听……听我说,我们才见过几次,对吧!我们需要好好了解才可以做……做那种亲密的事情。”
白远转身坐在榻边,耐着性子道:“你说说看。”
青媱防卫性地将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看上去就像一直青虫裹着菜叶子般可爱,白远眼含笑意,忽然觉得这个青媱很率真、很可爱。
不,我不可以这样,我爱的是落云。
“白远,我觉得吧,你长得又帅,家里又多金,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只要是个女的见到你都跟苍蝇见到……呃,都跟蜜蜂见到蜂蜜一样,屁颠颠就过来了,所以啊,你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至于我嘛,你就当个摆设一样,你可以纳妾啊!我很大度的。”
她只想在这个白家镇当个空气一样。
“你也是个女的,为什么你不屁颠颠到我身边来?”
呃,她无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跟她们的审美观不一样。”
“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什么样的?一抹熟悉的紫色闯入她的脑海,心随之跳动。青媱脸上的羞红是少女情窦初开的象征,这种羞红,白远曾经在落云脸上见到过。
青媱,有心仪的男子了。这个认知让他不适,像是被背叛了般。
她是他的妻子,心里怎可揣着别的男人?
一把拽过被子,他如猛兽般扑了上去,怒火中烧的眼眸俯视身下的小人儿,他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味道。
“冷……冷……”冷静,她想说的是这个,可是白远嘲笑道:“一会儿就不冷了。”
“不……不是!”
不愿听她多言,白远恶狠狠吻上她的唇,可没吻几下,他竟然晕倒在她身上。
青媱急忙推开他,小心翼翼戳了戳他,他没醒,于是乎用脚踹了踹他,他还是没醒,呃,他是喝醉了吗?
其实,白远不是喝醉了,而是紫薇大帝在青媱身上施了法术,只要有男子亲密触碰青媱,便会沉睡。这个法术是紫薇大帝临走是特意留下的,说到底,他还是不愿别的男子触碰他的东西。
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愿别人得到。
天界,白云皑皑,一抹紫色浮在天际,周围浮云流动,霞光万丈,背后是美丽的仙山,山上庙宇座座,七彩树林、花草生机勃勃,时而仙鹤、灵蝶飞舞,瀑布水声流流。
站在这里,可随意念窥视人间万物。
“星君。”
一女子从天翩然而至,飘舞的彩衣好似张开彩翼的蝴蝶,赤足踏着彩云上前,双手腰间相扣,仙气十足。
“星君不应留恋凡间事物。”
自回来起,他便在望凡台关注青媱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理会她半分。
孤傲的紫色站立,深瞳流转孤寂之色,他仙姿绰绰,位居神界第二,本该尊华无比,现在却落寞无比。他的身份让他得到了很多,也让他失去了最重要的。若他能有来世,只愿做一个凡人。
“彩云公主,有何要事?”
他一出声就荡乱了她的心,可她是玉帝的女儿,是天界公主,架子不能少。
“紫微星君,明日父皇有要事宣布,父皇命我告知你一声,莫推辞了。”
皱眉:“何事?”
“我也不知道是何事,父皇只让我通知你一声,不可推辞。”
说不知道是假的,这件事还是她求着玉帝定夺的,她求玉帝算算紫薇星君和青媱的命数,竟然算出青媱是他的情劫,既然如此,她就必须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