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不佳的如轩强烈要求,季枫羽只好先跟记者商量,暂停采访。换装做发型拍摄封面。
如轩在更衣室里盯着记者送来的衣服发呆,然后,淡淡开口:“你说这些衣服我该怎么穿?身上那些疤能盖住吗?”
“你随便挑几件就好了!”
“没有能穿的”她无奈的看了季枫羽一眼,重新坐回沙发。
“怎么会没有能穿的?颜色不合你胃口?”季枫羽走到衣架旁,翻着。
“这套不行吗?”
“短裤!”
“这套呢?”
“短袖!”
“这套!”
“短裙!”
“你哪那么多事儿!”
在两人的再三争吵下,终于敲定三套服装,还是把原来的服装都拆开,重新搭配的。
拍摄进行的很顺利,身着时尚装扮的她,脸戴面具,从容不迫的在相机面前摆出各种各样的造型,让季枫羽惊愕。
拍摄结束后,如轩单独回了别墅,留下季枫羽一人与记者交涉。
车上,她盯着手机的日历发呆,哈,还有两天不知道快递到了没有。
她拨通快递公司的电话,问邮件是否到达目的地,待清楚后,她便挂了。回到别墅的时候,冷影涛和师父都不在家,她换了衣服,将橱柜里的里大半零食抱到地毯上,打开电视。
看到电视的她愣了一下,怀中的零食掉了大半。
电视机内,是老凌携妻孩走上了国内的综艺访谈节目。她第一次安静的坐下来静静的看。
在谈到关于她的话题时,老凌平静的说:“或许外界觉得,我对她的态度太过于严苛与强硬,但自古至今,凌氏的每一代继承人过的都是如此的生活,也包括我。如果每一代的继承人,都是一种养尊处优的状态,那我想,凌氏集团不会发展到现在的辉煌。”
“哼,辉煌!?”她在电视机前喃喃自语。她作为一个孩子来说,想要得到的很简单,为什么老凌不愿意以另一种态度来对待他她作为继承人的身份?
其实她知道,明明可以的。
“我作为她的父亲,应该知道她的脾气与性格,她与我年轻时如出一辙,甚至比我还要厉害,所以……”
“砰!”的一声,电视屏幕被击碎,一地的玻璃。佣人闻声赶来,慌忙收拾。她冷笑着看着她被砸碎的电视机,狂吼:“你凭什么用你的人生来定义我的!我是我!你是你!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你的女儿,我就应该和你年轻时一样!你凭什么剥夺我自由的权利!你凭什么?!!”她跌坐在地,嘴里喃喃着。
她的一番怒吼,把收拾残局的佣人吓了一跳。
她捂着开始发晕发痛的脑袋,双目布满血色,一段段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涌来,她感觉,老凌此刻就在她的身旁,对她颐指气使,拿她当出气筒。
她狂吼:“滚!滚!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当你的女儿!”
“啊~!!!”头痛头晕侵占了她的整个大脑,她像发怒的小兽,痛苦的哀嚎。
这是凌如轩自患上脑瘤以来,第一次这样痛苦,第一次记忆错乱,第一次发病。闻讯赶来的侍从与保镖,静静的伫立在她的身边,待她终于安静下来,像个受了伤的孩子般瑟缩在墙角,任谁也不能靠近!
侍从只好先收拾被她弄乱的客厅,不靠近她。
她眼神中的惊恐那么明显,明显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