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自己深爱的妻儿,但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保证他们安然无恙的天傲开始烦躁起来。随着天傲情绪的波动,在他身周的天地元力也是渐渐开始躁动起来。而站在天傲身旁一直戒备着的萧倩和索恩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傲哥,冷静一些。”用空出的一只手拉了拉天傲,萧倩轻声的提醒道。
萧倩的话语如同当头泼下的一盆冷水,将即将陷入失控状态的天傲唤醒了过来。“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傲将躁动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萧倩说得对,无论如何自己都一定要冷静才行,如果连自己都慌乱起来了,那就是真的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既然暂时想不到办法,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算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创造机会让萧倩母子和索恩突围出去。打定主意,天傲的气势再度升腾而起,严正以待的直视着那所谓的木长老。
“有点意思。”木长老笑容满面的看着天傲,就如同一个慈善的长者在看着自己的后生晚辈。对着天傲打量了一阵后,木长老转头看着领头的五人,“他就是天傲?”
“禀长老,他就是天傲。”金衣男子行了一礼,恭敬的回道。
“恩。”木长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又看向了天傲,“小子,你也听到了,老夫乃木烙柯木长老。能够劳动老夫来抓你,你也确实值得骄傲了。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不然一旦动起手来,拳脚无眼,伤到你的妻儿那就不好了。”
“束手就擒?呸,老东西,你还没睡醒吧。吾之一族只有战死之人,还从来没有不战而降之徒。想抓我,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就你那傻样,也想让我投降。我看你果然是人如其名,木烙柯,木脑壳。嘿嘿……”天傲调侃的话语传出,不只萧倩和索恩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连那将天傲三人包围起来的人群中也是传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低沉的闷笑声。
听到天傲三人和人群中传来的嘲笑声,木长老顿时脸色铁青,一直显得浑浊的双眼爆发出一阵精芒,死死地盯着天傲。因为“木脑壳”这个称呼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个永远都无法磨灭的耻辱。以前实力弱小之时,有个和他有些过节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他为“木脑壳”,以前没将他的名字与这上面联想的人在听到这个称谓之后均是大感有趣,也戏称他是“没脑子的木脑壳”。从那以后,他“木脑壳”的名头传了出去,所有人也都不在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木脑壳”。而这个“木脑壳”的名头他就这样一顶就顶了几十年,直到二十年前,他的修为大进,荣升为长老之后,才没人敢在这样称呼他。而那个将他“木脑壳”名头传扬出去的人,在木烙柯升为长老之后第一时间就被他报复,抓了起来关进他私设的囚室,在虐待了整整一个月后,那人才终因伤势太重,不治而亡。不仅如此,一些经常嘲笑他的人也被狠狠的整治打压了一番。有了前车之鉴,是以他现在不管走到哪里,同辈之中地位没他高的人,在见到他之后,心里不管如何的不满,表面上仍然要恭敬的尊称其一声“木长老”。这二十年一直都是在别人的恭维声中渡过的木长老早已经将那个耻辱的外号深深的埋藏在了记忆深处,一直都不愿再想起,谁曾想今天居然又一次的听到了这个被他刻意遗忘的外号,更令他觉得威严扫地的是,此处还有数百的后辈弟子,本来以他们的年龄是不可能知道这个外号的,但是今天过后,他木长老“木脑壳”的外号又会再一次的传扬开来,即使没人敢当面这样称呼他,但只要一想到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自己是“木脑壳”,木长老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那是可想而知了。
“杀了他,杀了他,只有杀了他,用他的鲜血才能洗刷掉这种耻辱。”怒火冲天的木老张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支古朴的青色木杖,然后向着天傲发出了攻击,“荆棘丛生”。
一丛丛粗壮的带着锐利尖刺的荆棘丛在天傲三人身旁的土地中冒了出来,然后迅速疯长,围城四堵荆棘墙壁,将他们三个围在中央,而且丛生的荆棘还在不断的向着中间挤压,似是打算就这样将他们三人给活活压死在里面。
“嘿嘿,怎么,老东西被我戳中痛处了?这么迫不及待就打算杀人灭口了。不过,如果你堂堂一个长老,就只有这么点手段的话,那我奉劝你还是少出来丢人现眼的好。这堆破木头堵在这倒是挺碍眼的,还是我做点好事,把它们劈碎了然后你带回去做柴禾烧吧。哈哈,瞬金剑,凝,分光错影`。”一直做好战斗准备防备着的天傲一边继续极尽所能的嘲讽,一边调动着精神力凝聚周围的金系元力。在他精神力的控制下,金系元力先是凝聚出了一个锋利的剑尖,然后继续凝聚着剑身,剑柄,最后出现在他身前的是一柄三尺来长的直立悬浮着的亮金色长剑。此剑即是天傲口中所说的瞬金剑了,其最大的特效就是能够瞬移,配上独特的御剑之术,攻击敌人时往往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敌人意想不到的部位,令的敌人防不胜防。看到瞬金剑凝聚完毕,天傲右手食中两指并拢伸直,其余三指半勾,捏出了御剑的剑诀,控制着瞬金剑斩向包围着自己的荆棘木壁。
只见瞬金剑上亮金色的光芒一闪,然后便是失去了踪影,只能依稀的看到四周的荆棘木壁上不时闪过一道道的金光。时间不长,瞬金剑便是再一次出现了天傲身前,依旧是如刚才般直立悬浮,连位置都未曾改变,就好像刚才那短暂的消失只是人们的错觉而已。而荆棘木壁除了不再向着中间挤压之外,就再也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
外面形成包围圈的众人听见天傲的言语时,本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一些参与了第一次围捕幸存下来的人甚至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向着后方倒退,另外一些不明就里的人看着旁边退后的人,则是感到一阵阵的莫名其妙。这人不是还被围在里面么?他们往后退个什么劲?有些人开始大声的嘲笑退后的人是一群胆小鬼,还有的则是打算拍自己上级马屁的,大声讥讽被围在荆棘木壁里面的天傲雷声大,雨点小,只会装腔作势。然而只顾着讥讽嘲笑的他们都没发现那五个领头之人和木长老脸上的那丝凝重。
一阵清风拂过,带给众人丝丝的凉意,树上的叶子也被吹得沙沙的响了起来。正在这时,“咔嚓”一声清脆的断裂声突然响了起来,即使是在那吵闹的嘲笑声和嘘声中,依然是清晰的传入了一些实力不错的人的耳中。一些不自信的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竖起耳朵再次仔细倾听,而对自己耳朵毫不怀疑的人则是脑袋四处转动,寻找断裂声的来源。那领头的五人和木长老则是一直紧紧盯着那荆棘木壁。
“咔嚓咔嚓”在不断响起的断裂声的指引下,那些竖耳倾听和四处寻找的人终于是确认了断裂声的来源——那个将天傲等人四面包围起来的荆棘木壁。只见在他们眼中完好无损的荆棘木壁突然间布满了一道道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裂缝,一些断裂下来的木壁残渣开始不断的往下掉落。而那些正在大声嘲讽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后,就像是被人突然捏住了脖子一般,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一时间,四周到处都能见到一些伸长着脖子涨红着脸,口中发出一阵阵没有任何意义的奇怪声音的人。
“唉,我说,你弄出来的这玩意怎么这么不结实啊,一推就倒了哎。真让人怀疑你是不是昨晚做那个做多了导致今天没力了。啊!差点忘了,你都那么大的年纪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做那个活动了呢。”仿佛是本着能动动嘴皮子气死对手,就绝对不动手干掉对方的打算,天傲刻薄的话语再一次的传了出来。而仿佛是为了佐证天傲的话,那四堵荆棘木壁突然之间轰然倒塌,溅起了漫天的土灰。而视力稍好一些的还隐约可以见到灰尘中一道人影举着一只手做着向前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