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采诺冷喝一声,拿起床头的剑快速跳下床。
程默心正坐在桌前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水,优雅的用两只手拈起。
采诺看见来人,立即放下戒备,惊喜的叫了一声:“公主!
”程默心轻笑道:“见到我这么高兴?”
采诺也笑着说:“采诺见到公主自然是万分高兴的。”
程默心表情略微严肃的说:“你若不想害死我,以后不管人前人后,都要称呼我为“公子”。”
采诺细想,点点头说:“公主身在异国,自要处处防范,若是被有心的人知道了公主的身份,恐怕会对公主不利。只是…”
说到这,采诺满脸的疑惑,“公主为什么突然间变成了凌天?”
程默心不答,自顾抿了一口茶。
采诺见她半天不说话,不解的轻唤了声“公主“,
程默心抬起头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浅笑:“采诺,你真的不懂作为奴俾该有的本分吗?”
采诺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随即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此时,两人是各怀心思,采诺是因为南妃龄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平日里都将她视为生死相依的姐姐,突然间的转变,真的让我即疑惑又惊诧。
程默心叹了口气,太聪明的人未必就好,而且采诺修为不低,心思又深,想要掌握她怕是不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她自然懂,可看在南妃龄多次哀求的份上,她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起来吧!”
采诺依言起身。程默心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问:“我记得你精通易容?”
采诺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事,却也没有犹豫的回答:“略懂一些,倒是能蒙人眼目。”
程默心点了点头:“我要你替我办件事。”
大东国皇宫内,
此时彩灯初上,用来宴请贵宾的君合殿更是歌舞升平,笛箫弥漫,甚大的殿内二十多名舞姬轻舞着云罗水袖在殿中央翩翩起舞,衣袂飘逸。正殿上,东国皇帝头戴金冠,身穿明黄衣袍,神态威严。下列依次坐着朝中重臣和各位皇子,宴席还没正式开始,众人正交头结耳,把酒言欢。
太子有些焦虑的伸长脖子频频往殿外看去,一旁的东帘御笑道:“四弟还是这么急性。”
东帘秀回过头来,也笑着:“皇兄的沉稳我自知是永远也学不来的。”
东帘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慕容焰说:“说起沉稳,我可不及慕容二公子。”
慕容焰感觉到东帘御的眼光,抬起头看向他,东帘御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慕容焰也端起桌子上的酒,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两支舞尽,仍不见贵客,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纷纷猜测。
皇上也有些着急,又不好当众讯问慕容焰,便以质问的眼光看向慕容焰,慕容焰点点头,示意他没有问题。
皇上看了眼李公公,李公公立即会意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又一群舞姬舞动着窈窕身姿如蝴蝶般涌进殿内。
众人心知肚明,皇上是在拖时间,便很有默契的欣赏舞曲,只是心思早不在舞姬身上了。
凡事总是有特例,比如将军司马蔡文,他早沉不住气了,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哼道:“这个凌天,好大的架势!”
这么大的动静,自是引来目光无数,大家对凌天迟迟未到虽然不满,但碍于皇上,却也未形于色,现在见司马蔡文发作,有些心思潜的也开始附和着,只有梁丞相浅笑不语。
司马蔡文越来越激动,猛地起身向皇上作辑:“启禀皇上,军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未将去处理,请恩准末将先行告退!”
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大手一挥:“去吧!”
司马蔡文又行了个礼,转身刚走几步,殿内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司马将军,背后说人长短,可是要烂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