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镜是个正直到让人有些无法理解的人,皇帝让他查,他就一丝不苟的查,正在这时,零城霍家有人到了京城,一路上据说还遇到了好几拨截杀,跌跌撞撞到达京城,却不想,在京城外不足五里的地方再一次被埋伏,万分艰难的时候被外出登山的孟侯爷撞了个正着。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逍遥正在和萧明镜商量关于这件事的处理办法。
“哈,他们倒是速度!”逍遥听罢放下手中的书,语气讥讽。
萧明镜皱着眉,眼神定定的看着刚刚禀报消息的那人,“你说,现在那人在孟侯爷手里?”
“是。”
逍遥看着皱紧眉头的萧明镜,“怎么?”
萧明镜看着一脸懵懂的逍遥,叹了口气,“如果这霍家人也是局中人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逍遥疑惑,低头沉思,半响突地看向萧明镜,满眼的不敢置信,“你是说,他们会那刺杀这件事大做文章?”
萧明镜点了点头,他没说的是,之前逍遥说孟擎鸣的目标是莫家,那么,这个罪名一定会被按到莫家身上,只有这样,他们的阴谋才能顺利实施。
果不其然,第二天,孟擎鸣就递上了据说是霍家的状书的折子。皇帝看后大怒,当即命令萧明镜彻查莫家。
“姑娘,孟侯爷动手了。”远在零城的卿安得知这个消息也不过是当天下午。
“恩,看好太子。”彼时卿安正在书房练字,清涟在一旁研磨,时光静好。
“有另一拨人也在注意着太子。”
“哦?”卿安手下未停,待最后一个舟字一气呵成,才放下手中的狼毫。“是何人?”
清涟看着跃然纸上的那几个大字,敛眉,“不知,只是,他们似乎和我们的目的一样。”
“那就不用管了。”卿安顿了顿,有些好奇,居然还有清涟查不出来的人,罢了,这个世界能人辈出,既然目的相同,就放着吧。
卿安看着纸上那八个大字,久久,走出书房,“拿给逍遥。”
“是。”
零城的天气愈发的热了,五月底了呢,池里的荷花,已经开始挨个的探寻这个世界了。
那副字到逍遥手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张由清涟写的小信了。
与此同时,那名为君宅的府内书房里,帝君归看着眼前的墨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眼前似乎出现了那张自信从容的明艳脸庞。
“主子。”一名黑衣男子敲门进来,单膝跪地,向站在书桌后面的帝君归轻声行礼。
“来了。”帝君归眼睑微抬,挥手示意他起来,“告诉蓝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是。”
那男子沉声应道,转身就要踏出书房,却闻“等等。”转身,看向书桌后看向自己的自家主子,等待他的下文。
“刑风,零城那边,有什么消息?”帝君归犹豫了一下,几度张唇,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刑风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卿安小姐一切安好,不过,最近身体似乎弱了些。”关于卿安,刑风是他们五人中唯一的知情人,知道自家主子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就是为了她,所以,他能理解主子的心情,不过是近乡情怯。
帝君归闻言眉间浮现一丝担忧,身子有些弱?难道是当年落下的病根?
“主子,您忘了,牧零大人在卿小姐身边呢,不会有事的。”刑风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不管是多完美的人,一旦遇见情啊爱的,就容易心急则乱,连主子也不例外。
经刑风提醒,帝君归这才稍稍安心,但眉间的忧愁却依旧未曾散去。当年的忘川,虚弱的让人心惊,决绝的让他心痛。
刑风见此,慢慢的退出书房,体贴的轻轻掩上门,把空间留给陷入回忆中的人。
蓝源见到刑风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种小事,随便一个底下的人都可以做好,看来,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咯。
“怎么?不欢迎?”刑风是一个看上去有些领家大哥哥的感觉,亲切和蔼,不是蓝源那种看似亲近,实则疏远的随和,而是包容宠溺的温和,这种人,没有人能拒绝向他靠近。
“怎么会?”蓝源亲手给他沏上一杯热茶,“你怎么亲自来了,是主子有什么吩咐?”
“主子让我带一句话给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刑风轻啜一口的清茶,眼神一亮,好茶。
蓝源微微一想,便知晓主子的意思,“我知晓了。”看着刑风那享受的表情,蓝源撇撇嘴,刑风平生就好喝茶,而自己这儿的茶,都是莫家最好的茶,自然是入得了他的眼了,“这茶,我还有些,你那些回去吧。”
相逢抬头,也不推辞,“那我就不客气了。”果然,临走的时候,带走了蓝源大半的茶,看的蓝源眉角直抽抽。
刑风走后,蓝源便开始着手处理莫家的老鼠了,而此时的那些老鼠,还很是安稳的行走在莫家的庭院里,毫不知晓,自己已经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进那让他万劫不复妇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