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莫家今天一如既往的平静,虽说这两个月来,一直有人在打压莫家的生意,但对莫家的伤害并不要紧。莫家的生意依旧还是占了京城的大半。
“少爷,小姐的信到了。”莫家老管家耀叔满脸欣慰的拿着一封信对着准备出门的莫寒的背影叫道。
莫寒闻言停步,转身,看着老管家手中的那封信,有些不敢相信?那丫头还知道写封信报个平安?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果然是阿离的笔迹,语气也是,看来确实是她写的。虽然只是一些日常,却也让莫寒看的眼眶微红。
“少爷,小姐说什么了?”耀叔急忙问道
“阿离说她在安宅玩的很开心,让我们不要担心,还说,他们早在半月前就到了,说,零城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还说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些回来,还让耀叔照顾好自己,别事事亲为。”莫寒看着眼前泪眼迷蒙的耀叔,一句一句的念给他听。
耀叔从小看着他们兄妹俩长大,在他们心里,耀叔就像他们的父亲一样。自从莫老家主去世,是耀叔帮着他一步一步掌管莫家,一点一点让莫家在京城发扬光大。为了他们兄妹俩,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京城站稳脚跟,耀叔连亲都未娶,一生孤苦,膝下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耀叔听着自己一直惦记的小姐对自己的叮嘱,老泪纵横,“小姐长大了,长大了。”
“是啊,阿离长大了。”莫寒也是满心的欣慰。
耀叔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点头,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的开心。
莫寒拍了拍老管家的胳膊,他能理解耀叔的心情,“好了,耀叔。等阿离回来了,让她知道,她会笑你的。”
“是是是,老奴失态了。”
“耀叔今天就在家歇着吧。”莫寒看看天色,该出门了。
“是,少爷早些回来。”
“恩。”
青龙大街
“你们怎么做生意的?居然以次充好,你们莫家的信誉呢?你们的良心呢?”锦绣天下门前,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拿着一块缎子,指着掌柜的大骂。引来无数人观望。
路人甲:“这锦绣天下不会做这种事吧?”围观的群众大多还是不怎么相信的,毕竟,莫家在京城的信誉一直很好。
路人乙:“不知道呢。”
路人丙:“哼,商人重利,谁知道会不会。”
路人丁:“就是,我上次替我侄女来买蚕丝缎,结果,一洗之下,竟然缩水了!”
路人甲:“啊?竟然有这种事?”
路人丁:“千真万确,当时来讨说法还被勒令闭嘴呢!”
那妇人在锦绣天下前不依不饶,死缠烂打,掌柜的虽然心中无愧,可人言可畏,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说些重话,“这位夫人,这不是我们锦绣天下的的缎子。”还没等掌柜的想出什么方法解决,一旁的学徒气愤的指责。
“大家快看啊,他们敢做不敢当,我昨天刚来买的,你居然说不是你们的,不想负责任,倒是推得干干净净。”果然,那学徒的话刚落,情况更加混乱,那妇人更是变本加厉的抹黑锦绣天下的名声。
路人甲:“唉,没想到,连莫家都这样了,唉!”
路人丙:“无奸不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路人乙:“亏我还那么相信他们,也不知道以前在他们这买的东西有没有问题啊。”
路人甲:“以后再也不敢买他们的东西了。”
一时间,围观的百姓对锦绣天下是指指点点,掌柜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今天这事绝对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局,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发生什么事了?”突然从人群背后传来一声询问,声音浑厚有力,震得人群瞬间安静,原来,不知何时,围观的百姓已经把锦绣天下前的街道堵死了,锦绣天下位于青龙大街最繁华,最关键的位置上,此刻,就是挡住了大人物的路。
掌柜的一眼看过去,便已认出,刚刚询问之人是逍遥王的贴身侍卫,斩风。那,他身后那架马车里就是常年不在京城的逍遥王了。
“草民见过王爷。”
掌柜的一跪,周遭噤声的百姓立时便跪下请安,一个个惊魂未定,挡了王爷的车架,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免礼。”马车里传出一道慵懒风流的声音,似缎子般流过所有人的心底,迷煞周遭的男男女女。
“谢王爷。”
“刚刚发生何事了?为何挡住这街道?”众人这才抬头,只见一位玉冠束发,眉目飞扬手持折扇的俊美男子长身玉立,一身银白长袍,金丝暗纹,嘴角始终带着清雅温柔的笑。在场的多少女子,瞬间迷了眼,失了心。
“哎呦,王爷啊,你可得替民妇做主啊!”众人还未从逍遥王的美色中回过神来,就听之前那妇人哭诉在王爷的马车前。
“说说看。”逍遥王看着眼前低头掩面,哭的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妇人,温声道。
“王爷,这锦绣天下以次充好,欺辱我们这些无权百姓啊”那妇人一愣,似是不敢相信王爷竟然这么好说话,愣了会,才继续悲戚哭诉。
“竟有这等事?”逍遥王闻言惊怒,一众女子,已婚的,未婚的,皆呈捧心状。连发怒声音都那么好听,真是太帅了。
“王爷,我们锦绣天下绝无此事出现。”掌柜的见王爷看过来,忙上前一步,镇定自若。
“你们各执一词,本王爷不好定论,不知,你们双方可有证据?”
“王爷,民妇有,昨日刚从这店里买的缎子。这就是,您请过目”那妇人急忙把之前丢在锦绣天下门前的缎子捡回来,呈到逍遥王面前。
“确是次品。”逍遥王只是眼神轻扫,便下了决定。
妇人一听,激动地大哭,“王爷圣明,他锦绣天下如此做法,还请王爷还我们一个公道啊。”
逍遥王打开折扇,悠悠扇着,姿态优雅,眼神微微一扫周围。原本听那妇人的话还在声讨锦绣天下的众人瞬间噤声。
“你说,你是在锦绣天下买的缎子。可有人证?”
“这……”
“怎么,没有吗?”
“这,民妇一届粗鄙妇人,又有谁会注意民妇。”那妇人此时已没了初时的嚣张,此时跪在地上,不住地颤抖,竟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