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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情二分之一的重量

也许,逃避是最好的选择,魏微没有勇气面对他说的不将就,所以选择了不出现在他面前,不打听他的消息,但是在看到论坛上的那一篇博客时,还是忍不住阵阵心痛,还是忍不住敲打着键盘。正如她所说的,我们在对的时间遇见,却不是对的人。一段简短的文字,把埋藏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她想自己一个交代,也算是一种解脱。

朋友开的咖啡馆确实适合疗伤,魏微整整坐了一个下午。

许若风到时,魏微已经记不得是喝了第几杯咖啡,她放下杯子,抬眸,正好对上了许若风的眼睛,满满的心疼和难过,她不敢看,随即瞥向其他的地方。

“若风,”怯怯的语气,“我,”

“魏微。”

许若风突然打断她,“我以为我可以。”

魏微看着他漠然的脸,面无表情,许是因为喝了太多咖啡的原因,魏微的胃翻滚着难受。也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明明是陈述句的语气,却是反问的意思,魏微微微张开嘴,

“抱歉。”

“你不用跟我说抱歉,微微亦舍。”

魏微突然“咯噔”了一下,低下头,握着杯子手不停的摩擦。

挂在墙边的风铃在风的亲吻下发出动人的声音,然而,魏微依旧低着头,许若风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服务员打破这安静的气氛。

许若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微微,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看到我对你的爱。”

“若风我,”魏微突然间停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

“魏微,跟我走吧,我们去法国,去意大利,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不要求你忘记他,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

“若风,”魏微打断他的话,“爱情二分之一的重量我承受不了。”

“那我呢,给我一个理由。”

“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

多久,到底要多久,魏微也不知道,只能沉默着不说话。

“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

面对许若风的突如其来的道歉,魏微有些不知所措,泛白的指尖和异常突出的关节完完全全的将她的内心的紧张表现得淋漓尽致。半响,开口说道:“我不是你的,”

“够了!是不是我的什么,你不是我的什么?”许若风简单粗暴的打断她:“魏微,你连零点一的机会都不给我,又怎么会知道你是我的什么,我爱了你六年,从高一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就住进了我的心里,已经在这里,”许若风指了指胸口的位置:“生根,发芽,甚至于已经开始结果了,所以,已经拔不掉了。魏微,我爱你。”

也许是刚刚他的声音太过严厉,魏微握着杯子的手颤了一下,连着那一句“我爱你”。魏微有些无所适从,面对他有些无力的表白。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但是唯一让魏微惊讶的事,许若风已经爱了她整整六年。

知道他对她不一样的时候,那年他们上大一,魏微记得有一天晚上聚会,魏微喝了好多酒,然后打电话让他来接她,那时已经很晚了,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他已经睡了,她以为他不会来,因为他最讨厌女孩子喝酒的,却是没有想到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在哪?”......再后来,她只记得他把抱到车上,听不清他说什么,她有些不耐烦,一把封住他的嘴,只听到他说,“是你选择让我闭嘴的,总该有些代价,然后......然后,只是感觉到嘴上软软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睁开眼的那一刻,魏微就知道是许若风的房间,因为他一向偏爱黄色,所以,他的东西都是黄色,很巧的事,自己也是喜欢黄色的。

床头上一句短短的“再有下次,自己爬回来。”已经明确的表达他的抗议,魏微哼哼两声一把撕下。

不对,好像昨晚,总是慢半拍,魏微摇摇头,再想,好像,好像是他吻了她,但是又好像不是,真后悔自己喝多了。后来,魏微问过他,他只是不说话。在后来,她无意间看到了他的日记,才知道,原来,那是真的发生过事,日记里的信息更是让魏微觉得震惊,快速合上日记逃离。

从那以后,她就尽量躲着他,如果一定会碰到,也只是微笑点头,而他,也是如此。

魏微以为只要不再他生活里出现,他就会慢慢忘掉的,但是,却是没有想到,他现在会说出来,沉默了好久,魏微从思绪中抽出,“我以为你会懂。”

“就是因为我懂,才会让你现在无从选择。”许若风顿了顿,“也许,三岁的小孩都比我懂。”

“抱歉。”

若风,除了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微,你好狠心,”许若风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我比他早一天认识你,是不是你就会喜欢上我而不是他。”

“不是的,”不是的,若风,爱情和时间没有关系,只因为,他是我爱的,仅此而已。魏微不停的摩擦着杯子,许若风指责的语气让她更加内疚,“不是的,只是这就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我们没有重来的机会,只会在留下的痛苦中不停的自我伤害,爱情也是,如果能够重来,那只是对爱的施舍,而我们,只会变得一无所有。”一句话,再次让空气陷入了静止状态。

如果心跳眼睛可以看得到,那现在许若风的状态应该是停止跳动的吧。原来,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窗外,下起了雨。魏微看着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忍不住伸手,想要抓住那一滴雨,不让它流下,可终究是没有用的。就像是他,尽管是用尽了力气去爱,却是连转身都抓不住,她在他们的世界里,就好像是许若风在她的世界里,连竞争的资格的都没有,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许若风的位置已经空了,面对他,哪怕是他留下的任何一样东西,她都有深深的负罪感。她有时候也在想,如果,最早遇见是若风,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可是她知道,没有如果。

如果可以,我一定不会第一个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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