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大晚上的居然不能用电梯。”蓝蒲英在电梯门前站了良久,点了无数次电梯的按钮,电梯楞是不开门。这是要逼我走下去的节奏嘛?蓝蒲英在心里纳闷了。无奈。这可是六楼啊,还好是走下楼,要是爬上楼,她才不干呢。五楼四楼冷风从楼梯的窗口吹进来,冷的蓝蒲英缩了缩脖子。四楼的楼梯口,一个褐色的影子从半掩着的门口路过。蓝蒲英瞪大眼睛,她没看错吧!蓝蒲英眨眨眼睛,空气里的恐惧让她不敢呼吸。蓝蒲英提着胆子,蹭手蹭脚的以最慢的脚步移动着,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侧着脸微微讲一只眼睛出路门外。蓝蒲英瞪大了眼睛,瞳孔放大,恐惧弥漫了她全身,让她气都不敢喘一下,她想跑,可是脚动弹不了。她看见一具干枯的尸体正在走动,身上绑着几条白色的绷带,见鬼了吧。忽然背后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又有一只手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后拖,蓝蒲英被唔的死死的发不出半点声音。搞什么,是绑架吗?大晚上看见不该看到的后还要被绑架,这是闹哪样?蓝蒲英郁闷自己不该那么晚还出来,都是那个杨瑞的错,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也不需要大晚上的跑出来了。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蓝蒲英欲哭无泪。忽然蓝蒲英惊醒到,防身术白练了啊,武学白学了啊,蓝蒲英握紧了拳头,一把抓住捂住她嘴的手,正想动用武力,发着幽幽绿光的‘安全逃生’下面一具干巴巴的尸体,正在一步一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长长的绷带拖在地上,蓝蒲英吓的一抖,双手赶紧条件反射的握住捂住嘴巴的的手。尸体一摇一摆的,发出恐怖的步伐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响,蓝蒲英静静的听着空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知道声音消失。声音消失后,蓝蒲英松了一口气,捂住她嘴巴的手也同一时间放开了手。蓝蒲英赶紧向前走了几步,防备的转身看着身后的人。“黑衣男!”黑衣男上前一步,蓝蒲英立马双手握拳,成攻击的姿势“你想干什么!”婴儿肥的小脸蛋瘪着嘴巴委屈的说道:“绑架,我没钱。”“我不绑架。”说着黑衣人向前走了几步,随着黑衣人的靠近,蓝蒲英不自觉的向后挪了几步,直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蓝蒲英有些意识的回过神来。黑衣男把蓝蒲英逼到墙角,两只手掌压着墙面,蓝蒲英被圈在里面。“你要劫色吗?”蓝蒲英欲哭无泪,眼睛弯成月牙眼里带着害怕说道:“你还是劫财吧。”黑衣男的嘴角扯了扯,低头又抬头看了看,圆圆的脸蛋,肌肤到是白皙,没发育好的身材,黑衣男摇了摇头。摇头!蓝蒲英愤怒了!“你。”蓝蒲英用食指指着黑衣人凶道。黑衣男笑了笑,一副大墨镜遮住他半张脸,唇红齿白的张口道:“我没兴趣。”说罢转身离开,还不忘给蓝蒲英留下的一个摆手的背影。可恶!蓝蒲英朝离去的背影唾弃了一番,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欠抽的。回神想起刚刚的场景,还真的心有余悸,这是闹哪样?这个年代尸体还在医院晃荡,以为拍恐怖片啊!蓝蒲英害怕的摸摸胸口。胸口空荡荡的,蓝蒲英一摸,暗道糟糕,她的链子不见了,那条挂着蓝色石头的链子,不会掉在病房里吧。蓝蒲英想踏出安全出口的门,一想到刚刚的场景,呜呜还是算了吧,爬楼梯好了。病房里,杨瑞的手机里传来一条短信:跟着她遇上了尸体复活,事有蹊跷,我去查下,她好像有跟你一样的吊坠,我就顺手拿了回头给师傅瞧瞧,估计以为掉你房间了。杨瑞皱着眉头,尸体复活算那门子意思?这女人胆子也真够大的,杨瑞看了眼手机,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她居然还能在外面瞎溜达。舔舔嘴唇上的血迹,杨瑞很是纳闷为什么这个女人大晚上的要来给自己喂血,她拔刀的那一刻,他更相信那女人会插他身上的,而非割伤自己,让瑾跟上并不是想探听什么,只是想让他送这个女人回去,也放心些,搞什么结果还是回来了。“吱溜——”门被悄悄的打开。蓝蒲英正把门悄悄关上后,灯忽然亮了起来。蓝蒲英做贼心虚的一转身背靠着门,双眼瞥见床上那个已经坐起的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嘿嘿,那个早啊!”蓝蒲英朝杨瑞招招手。杨瑞慵懒的靠在那里打着哈气说道:“是很早。”“那个,我是来找东西的。”蓝蒲英双手握住,心里打着小九九,脸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我在撒谎’蓝蒲英眼睛盯着杨瑞一动不动,脚却慢慢挪一小步挪一小步到杨瑞的床边。“你是在找这个嘛?”杨瑞慵懒的举起手中的吊坠特意在蓝蒲英的面前晃了一下。蓝蒲英一看见赶紧起跳一把抓过“还给我。”“唔。”杨瑞一声闷响。只见蓝蒲英半个身子压在杨瑞身上,举起的手却是空空的,说道眼疾手快却还是杨瑞快人一步。蓝蒲英只顾眼里的吊坠,那管底下压的是不是个病人,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压在杨瑞身上,方想起身,却被杨瑞的手抓住腰抓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头顶的灯忽然暗了下来,黑黑的只能隐约看见一些轮廓。杨瑞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慵懒,变的空空的没那么有力气,仿佛一下子就会飘散在空气中。“你知道它叫什么吗?”杨瑞左手高举着吊坠,右手抚摸着压在身上的蓝蒲英的发梢。蓝蒲英的半个脸蛋贴在杨瑞的胸膛上,他坚定有力又炽热的胸膛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受的到,说话时,空气传播的声音不会就消失了,而传入身体的,带着点闷声还有回响,像是在很大很大的空间却又不感到孤单,蓝蒲英有些依恋。“你还要趴多久?”杨瑞带着笑意戏弄的取笑道。“呃。”蓝蒲英方才想起身,头又被重重的压了下去。“躺在我旁边吧,陪我说说话。”空洞虚弱的声音忽远忽近,飘忽不定,在她耳边不断的回响,她不为所动。
杨瑞见她不懂也不恼,任由她趴在身上。医院的病床就那么点大,蓝蒲英感觉同杨瑞贴的很近很近,她能感觉的到杨瑞身上的温度,暖暖的,还有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青草香。“你还没告诉我它叫什么。”杨瑞自觉上觉得她会知道。蓝蒲英抬眼,看了眼顶在她头顶的下巴,缓缓的抬手,杨瑞很是默契的将手放下。蓝蒲英接过杨瑞手中的吊坠,放在了眼前,仿佛一团湖蓝色的光在忽隐忽现的两着。蓝蒲英淡淡的开口“它叫恋人的眼泪。”言语里充满了悲伤和无尽的无奈。“恋人的眼泪。”杨瑞空洞的声音将它重复一遍,听的蓝蒲英格外的伤感,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他留下的眼泪。蓝蒲英努力抬头,顶开抵在她头顶的下巴,直直的看着杨瑞的眼睛,他看进他的心里,他的心里带有霞光的色彩,与那声音根本就是两个人。杨瑞看着她的样子好笑的说道:“躺了许久,我只是声音有些哑了。”蓝蒲英摇头“是你的心悲伤了。”杨瑞一怔,没错,她说的对,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条吊坠特别的难过,那样的感觉很心痛,仿佛有一样重要的东西遗失了他找不回来了。但是这种不明我心绪却能被蓝蒲英说中,他有些兴奋,也许身边的这个女人可以帮他找到他所要的。杨瑞眼里的色彩同心里悲伤的神情转换,细微的变化蓝蒲英看的一清二楚,蓝蒲英皱着秀眉看着杨瑞,心里也是千番滋味,他真是千年后他的转世吗?“为什么是恋人的眼泪?”杨瑞一边说着一边握住蓝蒲英的手,力道不轻也不重。蓝蒲英的专注转向了吊坠缓缓的开口道:“在古时候有个名门望族,他的长子与一个女子相恋,但这注定是一场不被祝福的爱恋,两人上一代的恩怨牵涉整个江湖甚至两个大国,最后男子的母亲被女子所杀,男子痛不欲生。”
“最后呢?”杨瑞用下巴蹭了下蓝蒲英的头发,空洞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令人绵绵暖暖的。
蓝蒲英越说越轻“最后...”
“最后什么?”杨瑞没听清,略弯起腰看了眼蓝蒲英,只见她沉沉的睡去了。杨瑞将她的腿扶正,让她能舒服的躺在床上。肉嘟嘟的小脸蛋不会就挂上晶莹的口水,杨瑞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勾了起来。她说的他知道,应该是那本笔记本上记载的故事,他已经看完了,他的心随着故事的人物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主角的悲伤而悲伤,因为主角的快乐而快乐,这一切仿佛似曾相识。
杨瑞摸过蓝蒲英的眉间,书里的故事没有结局。想起当时的她在飞机上,那么的失魂落魄,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结局应该还没写上就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