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的表情,简单不太敢想樊旭东会说什么,直白的嘲笑比眼神更可怕。简单缩了缩肩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樊,樊参谋长,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我,我能走了吧,露露,露露自己,我,我不放心。”
简单说着,慢慢的向门口移,樊旭东却突然瞪起了眼,一把把简单拉了回来。
“你现在出去干什么?等着郁劲的人跟着你把秦露露和那个姑娘一块抓回来?”套房里的落地灯投下暧昧昏黄的光,可应在樊旭东脸上,却硬是生出了冷意。
简单此刻想的还真没有那么多,她觉得郁劲什么都没找到也就算了,危机解除。
“手机拿来!”樊旭东伸手,简单哦了一声就老老实实的把手里的手机放进了樊旭东的手掌里。樊旭东理都没理简单,直接拨通了秦露露的电话。
“喂,是我,报告你现在的具体方位,可以,有路灯指示牌最好。”
“好,那你现在接着开,在出城收费站前一公里处停车,对,不要过收费站。”
“不需要,你到达以后原地待命,我派人过去把那姑娘送走。对了,顺便让那姑娘打电话回家,马上就会有人去接他的父亲,让她父亲做好准备。”
“你把她家地址发给我,越快越好!”
听着樊旭东的电话内容,简单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小茹的爸爸我还想过几天再接走……”
“依郁劲的力量,查出这个姑娘的家里不过分分钟的事情,等他们找去了,安排上人了,你们就很难再把人弄出去了。”季铭义淡淡道。啪,他点燃了一支烟,淡淡火光在之间闪闪烁烁。“不过郁劲这小子至于的嘛,为了个女人……”
“郁劲这人脾气乖戾暴躁,还是小心点儿好。”樊旭东沉沉回了一句,看了看对此不以为然的季铭义。季铭义笑了笑,没有接话。
“樊,樊长官,您您这是要帮。”简单显然不明白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博弈。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樊旭东,像天神一样的樊旭东。简单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她考虑的真是不够周到,如果不是樊旭东,只怕这次何茹还是逃不掉。
“不然呢?”樊旭东语气不好,转而掏出自己的手机拨电话,简单却丝毫不在意此刻樊旭东的恶劣,一副崇拜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樊旭东。
“老四,恩,有事,准备两辆车。让后勤部备一辆,往城西的收费站开,一公里处有一辆白色马自达,帮我接个人,送到XXx处。另外,准备一辆普通车去XXx小区x号楼x单元301,多去几个人,对方是残疾,送到同一个地方就行。路上注意,小心尾巴。”
樊旭东利落的交待完,简单几乎是要上去给樊旭东磕头的表情了。
“喂,干嘛这个表情,像要骨头的小狗一样!”季铭义冲着简单挑了挑下巴,愉悦的吸了一口烟。“你难道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容易的像吃饭走路一样?”
季铭义的话明显带着浓浓的讽刺与嘲弄,简单无心理会,只要能帮何茹逃脱,别说被人说几句了,就是季铭义现在骂她,她也能装听不见。
“你有完没完!”发火的不是简单,就只有樊旭东。
樊旭东抬腿踢了一脚靠在电视柜上的季铭义,骂道,“滚回你自己屋去!”
季铭义笑着拍了拍被樊旭东踢脏的裤子,冲着简单挑逗性的吐了口眼圈。
简单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樊旭东又看了看季铭义恍然大悟道,“樊长官,原来你……”
“你们!”
简单看看那个被樊旭东踢走的俊男,又看看一脸吃瘪表情的樊旭东,低叫道,“我是不是耽误你们两个……我先走……”
简单拔腿又要跑,这次樊旭东彻底被简单天马行空的思维给激怒了。他上前挡在要走的简单面前,简单闷哼,陪着笑脸往后倒退着。
“Hey,美女,你放心,你樊长官的性取向正常的很!”走到门口的季铭义听见简单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姑娘,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简单被樊旭东逼的无处可躲,这才壮着胆子抬头,怯懦的问了一句,“樊长官,俺,俺还不能走吗?”
我们的简姑娘忘记了,她当时是如何发挥着扈二娘一样的彪悍教育眼前这位高大精壮的男人了。此刻的她缩着脖子,像极了碰见老鹰的小鸡。
“走?去哪儿?简护士,这戏得有始有终啊。你现在走了,算什么?要我独守空房?你可别忘了,咱俩刚才在人前可热乎着呢,这要是不弄出点儿什么天雷勾地火的事儿来,任谁也不能相信咱俩是真的。”
樊旭东冷冷道,他斜了一眼缩在自己面前的小丫头,看着她的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青,由青又到黄,漂亮的跟个调色盘一样。
小丫头,这可是你来招惹我的。
掏出房卡打开对面房门的季铭义灿笑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飞快的拨了一个单键号码。
“爸,我想我应该是见到那个丫头了。”
“什么天雷,什么地火,哎哎哎!樊大少爷,你别靠那么近啊!”面对越靠越近的樊旭东,简单下意识的双手抱头。她又哀怨又委屈的哀嚎着,周围却扑腾着樊旭东的体温和心跳。
看着简单双手抱头,一副小孩怕被家长惩罚的模样,樊旭东实在是没那个心情再逗她了。知道这丫头不安分,却没料到她能这么大胆子,不问问郁劲是谁,就凭一个小姑娘的哭诉就能大包大揽的把人家弄出去。
靠的这么紧,看着她紧紧握着还发抖的小拳头,樊旭东知道简单这丫头是真的害怕了。不自然的莞尔,樊旭东双手分别制住简单的胳膊,轻轻一拉,就看见那丫头竟然红了眼圈。
“没出息!”樊旭东低低的骂了一句,拖着简单就往隔断后面的床上去。“上床,今晚就在这里睡,哪里也不许去!”
樊旭东反手一推,简单整个人就扑在了床上,正呜呜着挣扎的她咬了一嘴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