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知道了樊旭东的身体情况,简单也就觉得自己十分以及万分的没有必要在这上班以外的时间再在院呆下去了。
想起自己的担心挂念和与之对比下某人的挚友在旁、美人相伴,简姑娘突然想起了网络前一阵子很流行的一句话,“看到你过的很好,我也就安心了。”此话一出现在脑海,简姑娘的口腔里立刻被矫情出了满腔的湿润,深深的被酸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摸着胳膊回到更衣室时我们的简姑娘想也不敢多想的就从橱子里摸出了包,急匆匆的往病房楼外跑,好像身后有什么病菌跟着,只有跑快点儿才能甩的开。
只是可怜我们小简同志拎着包还没到电梯间就被刚刚交过班的同事一声“小简”给喊住了。
“小简呀,楼下普外来电话了,说有你的一个样本给带回来了,让你去西254取。”同事支会了一声就忙自己的去了。
“马上去。”简单应了一声,来不及等电梯,拖着自己的包就直接走了楼梯。
西254……这是东864……下去应该是东264,那么……
按照同事描述,简单穿过病房楼的内部连廊,终于看见了西侧以‘W’开头的房间号。
“246、248、250……”简单昂头看着门上方的椭圆型深蓝色小标示。二层她不太熟悉,虽然整个病房楼分布格局差不多,但毕竟不是自己曾经工作过的楼层,简单还是觉得仔仔细细点儿好,不敢错过任何一个数字。
“W254。”简单认真的看了两次门牌号,确认无误后扬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砰砰。”清脆的敲击声在无人的走廊上清晰十分,甚至带出几分悠远的回声。
无人应答。简单皱眉,看了看自己身在的这一片病房区,安安静静的走廊,半个人影都没有,想开口问问这里的情况却根本无人可寻。在简单的印象里她好像从未找过普外的人帮过什么忙,只是同在一个医院,她也没多想,也许是假别人之手给带回来了也不一定。
二层的这个区域现实环境远不同于普通病房区该有的热闹,但是就算是病房楼里的办公区也不会在这个位置啊?
简单疑惑,便将身体的前倾贴近W254这间屋子的大门,仔细听听门里是否有响动。
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屋子里如同这走廊一样,分外安静,隔着门的简单根本听不到任何人为的响动。
“砰砰!”
简单由敲门转为拍门,在拍的门页晃动颤抖也没有任何人的应答时简单一把按住了门把手,一扭,毫不费力的推开了门。
“您好,有人吗?我是骨外的简单,我来取样本……”
简单自报家门,踮着步子走进了屋。大白天的,屋子里却拉着窗帘,若不是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映入室内,这件屋子几乎一片漆黑。
“啪嗒。”是门扉轻阖,门锁撞击相吻的声音。简单忙不迭的转身,鼻尖嗅到的空气已经感觉到了周遭气温的升高。
有人?!
莫名的惊恐扑面而来,简单不由的后退,喝道。“是谁!”一步步后退,简单想快点远离那渐渐逼近的热源,她刻意抬高的声调里却已经透出紧张的颤抖。
“啪嗒。”又是一声清脆无旁的响动,房间里突然大亮,明晃晃的白炽灯高悬在房顶,晃得还没适应过来的简单眼框一阵阵发紧。
“简护士……”
刻意压低的声音让这一声呼唤多了几丝不明不白的意味,简单揉着眼睛看着漆黑之中渐渐靠近自己的‘热源,’大惊失色,“樊……唔。”
一个激动至极的‘樊’字还没出口,简单的嘴巴就被樊旭东的大掌按住。简单本能的挣扎,却被樊旭东反制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嘘……”樊旭东轻吟着提示,呼出的热气伴着病号服上的淡淡清香让靠在他胸膛上的小简护士烧红了脸。
对方力道之精巧着实让人惊叹,樊旭东只是将简单返身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臂弯却并未勒伤她分毫。
挣扎,拨开,简单抿着唇从樊旭东的手臂禁锢里挣脱了出来,低头,红脸。
站定,抬眸,简单略带惊讶之色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眉宇紧锁的这人。
樊旭东!站着?
这家伙不是被人从救护车上抬下来了吗?不是刚刚还躺在床上一副与之前一样甚至更严重的卧床吗?怎么……
想起刚才自己被对方圈禁住的真实感,简单不敢不怀疑自己的眼睛,她之前看到的以及刚才在病房外看到的。她惊讶更不解。如此挺拔如初的樊旭东让她忍不住上上下下的将他看个仔细。
“需要看这么久?”樊旭东微垂眼眸,迎上那直愣愣刺来的满是疑惑和探寻的目光。斜身,樊旭东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嘴角轻扬。“医生护士的不是最该知道病人的恢复状况吗?我们的简护士又是医学世家,对于我的恢复情况很惊讶吗?”
“没,不是。”简单语塞,尴尬的收回目光。是不该惊讶,如果按照正常的康复时间樊旭东也应该能够站立并正常走路了,但是他不是才被人从救护车上抬下来吗?
“樊参谋长刚刚不还躺在病床上吗?就这么一会儿就恢复如初了,别说我的父亲只是个小小的骨科医生,就是华佗在世也不敢保证有您这样好的治疗效果。”简单不知道樊旭东的话到底意在何处,他语气里玩笑又认真,而那一双看过来的眼睛好像总想从自己身上找出些什么。
“那么说,刚才我没有看错人喽?”樊旭东语调有戏谑之意。他似笑非笑的对面的小丫头。走路与挣扎进行过后的脸蛋,红晕荡漾,让他的心思和笑容也跟着荡漾起来。
他一见她就笑了。那是她身上一种特有的魔力,不需要管多久之前或者恰恰刚才他樊旭东是什么样的一张阴冷的表情,当他看见某个小丫头推门进入房间时他的嘴角已然扬起了一丝弧度,不深不浅,恰到好处的如同此刻他看向她的目光,别有深意,却又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