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来是猜中了。”樊旭东得意的挑眉,“来,哥教你几招,保管甩了回过头来再追你,你死追不上的立马后悔……”
樊旭东看着简单怒不可遏的小模样越发开心,喋喋不休的时候却被简单的小手一把捏住了下巴。
简单拿起药盘,一下倒进樊旭东的嘴里,一手托他的下巴,一手抬他的脑袋,‘咕咚’一声,平常要吞半天的药一下子从樊旭东的嘴里滑到了嗓子眼里。刚才乐的不行樊旭东一下子乐极生悲。艺高人胆大的樊长官,最怕的就是这吞药片,连萧炎都笑话了他好几次,却每次吃药自己的嗓子眼还是那么不争气。
简单哼着鼻子给樊旭东拿来了水,把吸管放进樊旭东的唇边。被药片卡住的樊大爷哪里还有心思逗简单,只顾着大口大口的吸起了水,好赶快把黏在喉咙里的药片吞下去。
“瞧,樊长官,这药吃的多痛快?”简单挑高嗓音,扬着下巴,摆着一副你樊旭东得谢谢我的的表情。
樊旭东伤口养的很好,此番小打小闹简单倒不怕伤到他。再加上她手上力道有数,知道轻重,这样也无非就是管管樊旭东的嘴。
哪壶不开他就偏偏提哪壶,何茹跟男朋友分了手,他樊旭东就在这儿跟自己讲要教自己怎么勾搭男人。这还真是神棍子的乌鸦嘴,准的出了奇。
简单生气,可樊旭东却在倒咽气。水喝的太急樊长官,可是憋惨了。
良久,我们的樊长官才缓过气来。
“恩,是,还是我们小简护士有办法!”樊旭东闷闷的咽了咽喉咙,硬生生的说到。药片胶着在喉咙上面的不适感虽然已经消失,但樊旭东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的嗓子里。
本来想说个俏皮话逗逗自己心爱的姑娘,可就不知道怎么招了人家,马屁拍在了马蹄上。这事儿搁谁身上谁能不堵得慌?
“这么聪明伶俐的姑娘,谁见了不喜欢?”心里憋屈的樊旭东慢慢的舒展了一下肩膀和脖子,轻轻的哀叹一口气,想把心中的苦闷一吐而出。
是,是聪明伶俐,可就是有那么点儿不开窍。不熟的时候客客气气,一张微笑的脸却愣是给人一种‘内有恶犬,生人勿近’的感觉。这好不容易刚混个半熟,这丫头就把自己收拾了个服服帖帖。听见樊旭东的俏皮话,简单心里又不痛快起来。她哼着鼻子回头瞪了樊旭东一眼,我们的樊长官就感觉自己华丽丽的闪了脖子。樊旭东扭扭脖子,被药片卡住的不适感又隐隐约约的浮了上来。他赶紧咽了下喉咙,确保它时刻通畅。
也许是觉得自己过分了些,我们的小简护士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居然拎了一个保温桶。弄的不明不白的萧炎一副唯恐天下不不乱的模样看着简单,“呦呦呦,你这是给谁的?”别看萧炎平时一副文弱姑娘的模样,可这时候的力气足着呢。她这一喊让简单耳根都凉了,胆战心惊,前胸后背的起了一片疹子。
我们的‘女学霸’萧炎萧护士对简单拎保温桶给谁这事儿当然是明知故问。她有意试探简单,看看这丫头到底要怎样。从在急救科的时候她就看出了简单这丫头和樊旭东有些不对劲,那感觉比仅仅是认识的人要熟悉,但比熟悉的人呢又好像隔着什么。只不过,女学霸萧炎同志的脑细胞大多用在了学科技术方面,对于别人的隐私简单没提她也没多嘴问过。只是今天可让她抓了个现行,简单这小妞竟然直接拎着爱心保温桶来了。萧炎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审问审问简单,有些对不起她俩同在屋檐下住的那几年。“还能有谁?除了樊参谋长,其他人我犯得着吗?”简单心里没鬼,对这事儿也就不藏着。萧炎是一个窝里爬了四年的自己人,她更是没什么好顾忌的。
虽然简单的痛快让萧炎很没有‘刑讯逼供’的爽快感,但这个消息对于萧炎来说无疑于大爆炸。“你们?是认真的?”萧炎的眼睛直放光。樊旭东的身份她多少也听到些,毕竟医院算是除了文工团以外部队上女兵最多的地方。
显然,萧学霸的智慧也没全用到咬文嚼字上,她很直接的误会了简单的意思。
“什么?我们?”简单看着萧炎那副惊讶的要吃人的样子又回味了一下萧炎的话才恍然大悟。简单赶紧赶紧拍了萧炎一掌,嘴角抽搐道,“炎炎,你瞎想什么呢!我和樊参谋长?怎么可能!”
萧炎窘,兴奋劲儿也被简单的一掌打的泄了气。“那你说那个是什么意思嘛。”
“我说我们了吗?”简单甩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给萧炎,一副嫌弃的样子。“不是我!是我的好闺蜜,看上了。”简单扬了扬下巴示意病房那边,萧炎即刻会意,认真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这可不容易,守着个这么大的帅哥却到不了自己碗里,这又是煲汤又是照顾的可完全是给别人做嫁衣啊。”萧炎终于明白,可明白后的她反而替简单鸣不平起来,完全忽略的事情的重点。
而我们的简护士,心里一边骂着秦露露一边想着病房里躺着的樊旭东。
她这是给别人做嫁衣,可这嫁衣做不做的成还两说着。毕竟她之前在输液室见到过一次樊旭东陪着来输液的人。能让樊旭东作陪,再加上那架势,那味道,简单看一眼就知道那姑娘和自己以及自己周围的这些个女同胞们不同。
樊旭东虽然说那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他与那姑娘到底什么情况自己却不得而知。不过,只怕只深不浅,要不外面怎么会传樊家的未来媳妇也跟着来了h市呢?
简单想弄明白樊旭东和那个输液室女子的真正关系,可她与樊旭东之间的交情,打打闹闹无所顾忌,可真到了正事儿上他们还明显没有亲厚到她可以坦然直接的去问那种问题的饿份儿上。
简单叹了口气,心里又骂起秦露露来。她就知道这丫头没良,樊旭东术后都一周半了也不见秦大小姐的影子,每次打电话都是说还要几天。简单真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县级z市到底有多少工厂可考察,用的着她大小姐日日夜夜劳苦奔命了一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