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旭东,你没事吧。”简单终于大着胆子怕了起来,她匐在樊旭东的背后,在他的耳边低语,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没事……”樊旭东答得云淡风轻,但后面一句却吓的简单出了一身冷汗。
“大不了,断子绝孙呗……”樊旭东轻哼一声。
“樊旭东,你别吓我,你别……”简单摇着樊旭东肩膀,那担心的架势,似乎非要樊旭东证明自己的某项功能依旧她才能放心。
“怎么,还要我证明一下给你看看你才放心吗,简护士……”樊旭东的手啪的一下搭在简单的手背上,回过神来的简单急忙抽手。掌心里,滑腻腻的,都是汗水。
尴尬过后,简单也转身背对着樊旭东,被子高高的压过头顶,注定了她一夜无眠。可片刻后,被子下一阵骚动,简单只觉得某个热源正将自己包围。
“啊!樊旭东,你干嘛!”腰际被缠上了一双炽热的枷锁,简单低呼,身子绷的直挺挺的。
“自己的女人,当然是要抱着睡……”樊旭东口气就像个泼皮,仿佛他要抱着就抱着了,谁能奈他何一样。说着,樊旭东还撩起了简单的睡衣,手掌从衣角滑入了简姑娘平坦的小腹。
大掌轻捻,如同撩起了一道火舌。简单眼泪一下子逼到了眼角,略带哭腔的道,“长官。你别再摸了。再摸。我就要尿床了……”
简单本来就内急想去厕所的,结果被刚才那个突发事件弄得憋了回去。这一刻,樊旭东一伸手,吓得她一抖又把感觉抖回来了,如果不及时解决,简单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樊旭东赶忙放开简单,简单连滚带爬的翻下了床。这老房子老陈设,连床都是一边儿靠墙的。樊旭东霸道的挡了简单的路,简单能做的也只有爬。
简单一瘸一拐的往厕所挪,也不知樊旭东是否再看自己的丑态。简单心里正气,胳膊就被人架了起来。
“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急……”
樊旭东的步幅与步速,轻易就把简单扔进了厕所。他黑着脸看着关上门解决问题的某人,但听着里面哗哗不绝的动静,樊旭东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从厕所里一瘸一拐走出来的一脸气闷的简单,樊旭东忽然就觉得天亮了。她就是他的小怪兽,要被他欺负着他才开心。
樊旭东知道,简单这丫头对他有心也无心,她会尴尬会脸红会纠结,但也会不屑一顾。对于这一切,樊旭东觉得只要‘骗到手’就好了。
按着简单养了几天的伤,樊旭东就把她放回去了。自己天天占她的‘便宜’,也算亲够了,毕竟她是来集训,如果不是看见林骏城陪着她,他也许不会在这一刻就插手她与林骏城的事。
樊旭东原本计划集训过了以后先骗简单把证领了,哪怕说是个假的呢,她那种脑子肯定是不会多想的。可集训还没结束,樊旭东就接到了电话赶回了司令部。
近日,藏区降雪量骤增,造成了许多地区受灾,H军区接上级命令,紧急调派一批队伍前往灾区。
看着受灾区的位置图,樊旭东眉心紧锁。他掐掉手中烟,拨通了蒋淑琴的电话……
“侯叔,这次的救灾队如果还没有指派人员的话,就让我带队去吧。”在侯志邦的办公室外,樊旭东主动请缨。
“原本定的是我们老三家的兆柯。不过,你既然提出来了,在能力上又明显强于兆柯。我,会考虑。”侯志邦看看樊旭东,语带犹豫,并没有立刻答应。
侯志邦口中的兆柯是侯志邦三弟的儿子,小樊旭东个几岁,先前不学无术,家里看着管不了了才塞进了部队。好在部队对的起大熔炉这个名字,入伍几年的侯兆柯确实有了不小的长进,干也提了,奖拿了,缺来缺去就缺一个表现立功的机会。但说到底,救灾这种任务十分艰巨,给侯兆柯,侯志邦这心里也不怎么踏实。不过侯志邦怎么也没想到樊旭东会跟自己要求去救灾。
对于救灾来说,樊旭东是绝对优于侯兆柯的人上上人选,但对于私情来说,侯兆柯一来需要借功晋升,二来,天灾人祸,樊旭东毕竟是自己老领导的儿子,侯志邦怕出事。对于侯兆柯来说是机会的事情,对于樊旭东来说反倒成了危险隐患,孰轻孰重,侯志邦需要好好把握一番。
“既然这样,那我等侯叔电话。”
樊旭东告辞,回自己办公室再做工作。侯志邦安排侯兆柯,原因樊旭东自然也能明白一二。在这里,侯志邦是司令,他在他之下,自然不能压着对方,但为了能保证自己这次进藏的成功,樊旭东决定再从上面施施压,毕竟侯兆柯能尚可,但资历不足,调派救援这种事既是上面下的命令,那么名单呈上去也自然有人来审。
果不出樊旭东所料,侯志邦最终将侯兆柯报了上去,第一批救援队蓄势待发,只等指挥官上马。
樊旭东的运作也在此刻显出了威力,侯兆柯的上报名额被驳回,侯志邦当即联系了樊旭东,询问他的意愿。
樊旭东立即应下,名字一报,即刻通过。樊旭东在侯志邦得嘱托中蹬上越野车,带着后面一众救援队向藏区方向出发。
除了那通礼貌问候式的电话,樊旭东再也没向别人提起过藏区二字。
时进腊月,到哪里都是一番天寒地冻。一辆辆军用越野、军用卡车行驶在公路上,在朝阳挣扎升起的时刻,有一种别样的壮丽。
通往藏区的公路早已被大雪封堵,樊旭东一行与中yang直派的先遣队合作,共同开路,与藏区驻扎部队碰了面。
灾情分析会上,樊旭东彻底了解了受灾区域的分布以及各灾区的受灾情况。按照上级最新指示,樊旭东所带领的救援队与藏区驻地部队直奔受灾最重的地区,开辟救灾道路,保证后期救灾物资的顺利运达。
樊旭东看着地图上标出的红色区域,嘴唇轻轻抿了抿。
离开临时营地,踏向重灾区的路上,樊旭东唯一一个电话是打给简单的。樊旭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某人应该已经睡了,可他就那么的想听听某姑娘的声音,哪怕只是她因为被人吵醒而生气的抱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