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到底是明白了为什么那次秦露露跟自己说樊旭东把自己包的跟个狗熊一样,就看男士外套的厚度,不熊了才怪。
止疼针这东西到底是治标不治本,简单喝了冰水伤了身子,难受不难受的还是自己最明白。本来生理期就容易不舒服,那种隐隐的疼,让睡熟的简单皱起了眉头,她的手不自觉的抚向腹部,整个人也慢慢的缩成了一团。
樊旭东叫人煮的红糖姜茶一送来,樊旭东就把简单从床上拉了起来,不由分说的逼着简单喝下去,简单迷糊的弯着嘴角,一边喝一边哼哼。
“长官怎么还没走?”被姜的辛辣弄的终于有些清醒,简单靠在床头倚着枕头,眯起眼睛微笑着看着樊旭东。此时的樊旭东正在收拾着刚才简单喝完红糖姜茶后的东西,宽厚的手掌在勺子跟碗之间来来回回,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简单嘟了嘟唇,轻轻的笑了。简单知道,自己可能是病糊涂了,要不他一个大男人,舞盘子弄碗的,又怎么会有可爱可言呢?
“长官,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你真的特别体贴特别细心……”简单伸出手臂交叠垫在脑后,她翘起下巴对着正回过头来的樊旭东,微微嘟起的小嘴略有几分逗人的憨意。
“别看我现在虽然是你的假女朋友,可是我却能厚脸皮的坦然享受着长官你的体贴。”简单抽出一只手,拍在自己仍有些发红的小脸上。“樊长官,有时候想想,我可能将来真的会羡慕嫁给你的那个大小姐,也许你人看上去又凶又狠,可是呢,你骨子里却就是个大姑娘,仔细贴心的让人舒坦。”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次生病时候的自己都会变成话唠,突然之间会有特别特别多的话想说。
“樊长官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简单天真的问道。显然,她是已经知道樊旭东未婚妻的事情。那个高调的穆小姐现在是未婚妻,早晚有一天会由结婚变成了妻子,而自己呢,一个假冒的女朋友,是正主来了就得敬而远之、见不得天日的那一种。“樊长官只说过不喜欢那个穆家的大小姐,却从来没说过您到底对另一边有什么要求……嘿嘿”
在胡诌了这么几段话之后,简单觉得自己就算自己将来找不到对象也可以去帮别人找对象了当红娘了。只是此时的简小妞忘了,她投身红娘事业、大战问题男女的时候可以追溯到为了秦露露小姐的幸福而奋不顾身的那几次。
“要求?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你周围还有好姑娘要给我介绍?”背光站着的樊旭东整个面部都陷在阴影里,简单看不清他的脸色他的表情,只听得到他声音里有几分冰冷,好像是对她自不量力的嘲笑。
简单心里突然紧了一紧。是呀,她又有什么可给樊旭东介绍的呢,自己认识的除了护士就是医生,可人家樊旭东的未婚妻呢,是唱歌的,那身高相貌样样不缺的还多了一个好家世。
“是哦,我忘了,我周围都是些护士医生的,总该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和一辈子工作在消毒水环境里的女人在一起吧,也许呆久了连自己也得漂的白白的了。”简单唔哝着开了了一个玩笑,只想赶紧把刚才自己说的错话给掀过去。
“不过,樊长官,看你跟穆小姐唱歌的样子,我觉得你们两个……”简单忘了樊旭东一眼,“还是挺般配的。”
郎才女貌……
不般配才怪。
反观,简单很庆幸自己没有到现在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与樊旭东之间究竟是多么的不般配,就好比赶鸭子上架,终归是登不上台面。
“您说您不喜欢穆家的小姐,可我看着你俩倒是情深意浓的。樊长官,您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所以现在还不能答应穆小姐婚事?”
是啊,简单思来想去,樊旭东就应该有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否则他何必跟自己在这里折腾却又能跟穆小姐情深意长?
“唱歌?”樊旭东昂起了声调。“你听过我唱歌没有?”
“没吧,是不是我今天错过了?”一听说樊旭东要唱歌,简单立即精神了几分。她瞪大眼睛渴求的看着樊旭东。“长官,您要补一首歌给我听吗?”
“您今天给他们唱什么了?”
看着简单亮的发水的眼眸,樊旭东沉沉的开了口。
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I love you twice as much tomorrow。
Do not you know Ineed you so。Tell me please I gotta know。
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爱你在心口难开,多么深沉而浓郁的感情,只可惜,在此刻简单的眼里,什么人在唱歌远比这首歌是什么重要的多。
简单斜着脑袋看着那个站在床位的高大男人,他的眉目愈发清晰,俊朗之中不免又几分难以描述的情绪。
听着樊旭东颇有磁性的嗓音唱着歌,简单的心情格外的好。她随着节奏摇着脑袋,跟着樊旭东一起哼唱。
爱你在心口难开……
曲调是那样的昂扬,可寓意却只有有口难言的无奈。
也许,他真的是有口难言。
简单看着连唱歌都绷着脸的樊旭东,简单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樊旭东时的情形。在那个咖啡店,自己看到了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俊朗的外表却有着让人无法亲近的气场,自己就被那气场打的一下子绷直了身体,连大气都不敢出。
相处的久了,简单竟差点忘了樊旭东是什么样的男人。让这样的人唱这种歌,简单觉得自己应该惊讶才算应景。
毕竟是相处的太久了,简单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被樊旭东的另一面给感染了。她已经忘了当初的樊旭东带着怎样的气压与自己见面的,那人未到却山雨欲来的感觉,不难说是她已渡生涯中的唯一一次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