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拳头相互撞击数十下之后,终于开始慢了下来,最后竟然是王禹倒在台上,站不起来了。左安大吃一惊,跳上台去,只见王禹在地上瑟瑟发抖,触手冰凉,身体表面似是结了一层冰。
“怎么样?我带来的这个一等武士还可以吧!”紫桑在旁边笑问道。
“当然可以,明天跟着我去和其他的人选进行比试。”左安说着,将王禹扶起身。
既然左安已经同意了,紫桑转身走人,左安则急忙跟在她后面,和她说着话。南风寒和易莎看到左安跟在紫桑身后的模样,两人都笑了起来。
上官司文一问才知,这左安已经追求紫桑许久,所以紫桑一说要左安收人,左安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但这样上官司文就有些不高兴了,这不就是让紫桑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嘛。
三人去药堂看过龙冰之后,出了药堂,一同去学堂上课。刚进课堂,便瞧见仇子川不停地嘲笑木城,这仇子川看见上官司文走入学堂,顿时招呼了两个人,向上官司文走去。
“好小子,好本事,打得那向古生活不能生理了。我们弓若风弓老大想拉你入伙,你看怎么样?”仇子川搂住上官司文的肩膀,极为热情地说道。
“咱们别理他。”易莎一脸厌恶地看着仇子川,拉着上官司文的胳膊便要向前走。
“上官兄弟,加入了我们,像这样的小妞,你要多少就有多少,并且她们任你处置,你想怎么办便怎么办!”仇子川指着易莎笑着说道。
“我对你们不感兴趣。”上官司文伸手拿住仇子川的手腕,用力一捏,仇子川顿时痛呼出声。
三人找了一个地儿坐了下去,这一堂课讲的是什么三人都不知道。南风寒睡觉,上官司文则将那九宫图画了出来,让易莎请教问题。果然如上官司文所想,易莎的算术水平比那武师高不少,将上官司文的问题一一解答。
下学之后,三人走出学堂,没走出几步,眼前多出两个人来。
“我是何之问,这位是宋怀故,我们两人听说你打败了王禹,想和你交个朋友。”何之问的话语里并没有太多的诚意。
“切,打败大笨熊也是你运气好。”宋怀故更是不屑地看着上官司文。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难不成是专程前来讽刺人的吗?”易莎柳眉一竖,向两人喝问。
“他们两个肯定是觉得六等武士被一等武士打了,心里不爽,想找回面子。”南风寒在一旁冷笑说道。
“不错,我们就是想见识见识你一等武士凭什么可以打败六等武士,肯定用上了下三滥的手段!”宋怀故厉声说道。
“你血口喷人,什么下三滥,你才下三滥!”易莎怒不可遏,大声骂了出来。
宋怀故一听,顿时大怒,举起手便要给易莎一巴掌。“啪”的一声响,上官司文的手握住宋怀故的手掌,随即抬起脚向宋怀故踢去。
宋怀故也不躲避,一样抬脚,向上官司文的脚踢去。两人的脚在空中相撞,接着又是二段踢,再次相撞。上官司文手上猛一发力,向宋怀故侧面冲去。上官司文拿住宋怀故的腰带,一个背摔,将他摔了出去。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上官司文拍拍手掌,转身想走。只听身后风声响起,上官司文也不回头,侧身躲开宋怀故的拳头,紧跟着一记迅猛的旋身甩臂,向宋怀故的脑袋打去。宋怀故举起胳膊挡住上官司文的手臂,却被上官司文的力道打飞出去。
宋怀故退了几步,立稳脚跟,“唰”的一声,竟然在学府里抽出长剑,浑然不顾学府里“不准私下械斗”的规定。宋怀故举剑直刺上官司文胸口,上官司文冷眼看着长剑,脚步横移,躲开长剑。
这一步躲得潇洒,恰到好处,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正是方寸步。一剑之后,宋怀故的长剑织成一道剑网将上官司文绕在里面,而上官司文就在这剑雨里宛如闲庭信步似地走来走去,并不停地向宋怀故靠近。
宋怀故的剑越来越快,上官司文走的也越来越快,剑影和人影渐渐交织在一处,让旁观的众人已经看不清这剑到底有没有刺中人。
“我还以为这家伙有什么本事,没想到真气化形尚且不会,就在这里卖弄本事,真是不知羞耻!”易莎见上官司文没有武器,不禁为他担心,但见他游刃有余,便在一旁开始说宋怀故的风凉话了。
易莎的话显然激怒了宋怀故,宋怀故一声怒喝,身旁顿时多出一只身上水火相交的玄龟来。玄龟一出现,宋怀故的剑势顿时快了许多,更加看不清剑的影子了。
旁人看见玄龟,都是惊呼出声,只因真气化形形成的凶兽中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方神兽最为厉害。玄龟即是玄武,玄龟身上水火相交,更是显示了宋怀故拥有水火两种属性的真气,并且展示了他以六等武士的身份便拥有了九等武士的实力,仅凭这一天赋,便让旁观的众人望尘莫及。
玄龟看似慢实是极快地向上官司文爬去,而玄龟身上绕着的火蛇,则张开大口向上官司文咬去。而上官司文却知道这真气化形所形成的火并不是实火而是虚火,与慎教教典里的法子所形成的实火不同,但被这火蛇咬中也是极为难受的。
玄龟的插入让上官司文前进不得,却也不能奈何上官司文分毫。久战不下,宋怀故有些急了,伸手一指,处在玄龟身上的火蛇突然窜出,落在地上,化为一片虚火,将上官司文围困在这虚火之中。
旁观的人纷纷躲的远远的,被这虚火烧到,轻则经脉受损,重则经脉损毁,甚至被这虚火烧死。那处于虚火中的玄龟却是安然无恙,依旧将脑袋龟缩在壳里,而后突然伸出脑袋向上官司文偷袭。
众人都为处于虚火中的上官司文担忧,上官司文却在感叹这方寸步的神奇,越走越有心得,越来越有感觉,当真觉得这方寸之内便是自己的天下。
虚火烧了半天,上官司文依旧没有经脉受损的样子,再次踏着方寸步向宋怀故走去。宋怀故这次技穷了,脚步开始后退,然而在退了第一步之后,左手手指轻轻一绕,那地面上的虚火顿时再次化为火蛇,直接将上官司文紧紧缠住。
上官司文只觉这虚火烧得经脉生疼,想从火蛇中弹身而出,那火蛇却像附在身体上似的,摆脱不得。宋怀故的长剑,趁着上官司文脚步迟缓的时机,猛烈地向上官司文刺去,而地面上的玄龟也伸出脑袋向上官司文咬去。
旁观众人只觉这是必杀的局面,而易莎也是遮着面,不忍心看了,南风寒更是惊诧,没想到没落的紫桑学府里的人才果然也这般了得,当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然而,令众人万分吃惊的场面出现,只见那火蛇“嘶”的一声消失殆尽,上官司文更是被白雾笼罩,而宋怀故的一剑被从白雾中伸出的一柄斩马刀被抵挡。
白雾消尽,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上官司文。上官司文左手火焰刀插在玄龟的背上,而右手上则是由冰组成的斩马刀,正是这斩马冰刀阻挡了那一剑。
实火与虚火难以区分,但水真气与由水凝结而成的冰却有实实在在的区别。这冰从何而来?这么长的斩马冰刀一直揣在怀里可不现实。
众人正惊疑间,场中两人又交上了手。斩马刀配合方寸步顿时将宋怀故打得还不了手。众人也没得想到这冰竟然这般结实,刀剑也斩不断。
上官司文不欲伤人,打得宋怀故毫无还手之力之后,突然将斩马刀收了回去,斩马刀在他的手中渐渐化为水,流在地上。而宋怀故则是被上官司文打得失去了斗志,虽然没分胜负,但赖以成名的真气化形已经被破了,这一点与输了没什么区别。
易莎见斩马刀快融化了,急忙从上官司文手中抢过斩马刀,摸了摸,冰凉刺骨,伸舌头添了添,还当真是水。
“喂,你这冰是从哪儿变出来的?”易莎将斩马冰刀在上官司文眼前晃了晃。
“中原人不都会这个吗?”上官司文不解地看着易莎。
“听说有人会,但那是君级武士才会的本事,而传说中的神级武士更是拥有通天彻地的大本事。”易莎玩弄着手中的斩马刀,突然醒悟,指着上官司文说道,“你难道也是君级武士吗?”
易莎的声音不小,旁边的人一听,耳朵纷纷竖起,而刚刚看到上官司文的神通的子弟更是凑到近处,想听个清楚。
“什么君级武士?我只是个一等武士,咱们不是一起入的学嘛。”上官司文笑说道。
旁观的人哪里肯相信,这般本事怎么可能只是个一等武士,可看看上官司文的年龄,与众人相差不大,硬说成君级武士也说不过去。可是,不管信不信,通过这一战,上官司文在学府里算是混出了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