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几声门响,响彻天空。
“谁啊?”城楼上的人大声问道。
“是我!”少女在下面大声回道。
“你是谁?”
“少主的侍女,沉幽。”
“已经关城门了,明天再进城吧。”
“我只想问问,水龙笙少主今天有没有回城。”
“已经回来了,战年领回来的。”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上官司文心下不解,既然已经回来了,易莎为什么不在城门口等他。
“我要进城里看看!”上官司文看了看城墙,向沉幽说道。
“这城墙这么高,咱们手上没有东西,爬不过去。”沉幽提醒道。
“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只要别出声就行。”上官司文在城墙旁,向上面看了看,护卫并不密集。
上官司文拉着沉幽沿城墙走了片刻,选了一处地主,拦腰抱起沉幽,弹身向城墙上飞去。沉幽被他紧紧抱住腰,心里一惊,差点惊呼出声,见他向城墙上跳去,只觉他天真无比,这城墙若是可以轻易跳过去,那还了得。
随着两人的攀升,沉幽嘴巴渐渐合不拢来,还真被他跳上去了,只见他脚在城墙边轻踏,悄无声息地从护卫的夹缝中穿了过去,落在城墙的另一面。
“你既然是水龙笙的侍女,那她一般住在什么地方?”上官司文轻声问道。
“你想干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沉幽见识了上官司文的厉害之处,听他如此问,心里顿生警惕。
“我只是怀疑水龙笙并没有回去。”上官司文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沉幽松口气,在前领路。上官司文见她走路慢吞吞的,再次将她抱起:“你指路!”
“男人头,女人腰,不能乱碰乱摸,你摸了我,可要对我负责!”沉幽见他屡次未经同意便随意抱她,好像把她当成玩具似的,心里不禁有些生气,但依旧给他指路。
上官司文脚程极快,不一时,便到了一处城楼。
“你在这儿等着。”沉幽从上官司文胳膊上下来,急步走入城楼。
上官司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不停地转圈。很快,沉幽从里面出来了,换了装扮,一脸轻松地向上官司文说道:“少主已经回来了,在里面睡觉,这下儿你放心了吧。”
上官司文一听这话,哪儿还放得下心,抓住她的手腕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战年住在哪儿?”
“你先放手,你捏疼我了。”沉幽从上官司文的手里挣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在你救我的份儿上,我带你去。”沉幽见他心急如焚,又想对她动手动脚,急忙提醒道:“我不是你什么人,不准抱我!”
上官司文哪儿管什么人不什么人,抱起她,向战年所住的地方跑去。
移时,上官司文抱着沉幽来到战府,门也不敲直接跳过院墙,进入府内。府内寂静无声,沉幽在院子里喊道:“战年在不在?”
声音落地,院子里依旧沉寂,过了一会儿,渐渐有人声。厅堂的门被打开,出来一名小厮,睁着一双朦胧睡眼,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话。
战年出门一瞧,看见上官司文,郁闷的脸上立时挂上笑容。
“和我一起的那姑娘去哪儿了?”上官司文直接向战年问道。
“这个,这个。”战年说话吞吞吐吐。
“是不是你让那些武士把她当成水龙笙了?”上官司文冷冷地问道。
“少侠,不要生气,不是我们把她当成水龙笙了,而是高大人的人把她当成水龙笙,给劫走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战年急忙为自己辩解。
原来在回来的路上,战年刻意地将武士围拢易莎,给别人的印象是要保护她,再者,上官司文这个高手一直和易莎呆在一起,不由得不让别人认为她就是水龙笙。
易莎被劫走,战年知道上官司文会回来要人,急忙追赶那些武士,可毕竟不是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现在,高大人已经知道水龙笙回到城里,易莎的性命可能难以保全。这一点,上官司文和战年都明白,所以上官司文把斩马刀架在战年的脖子上了。
“我听说高大人好色,而那姑娘又长得漂亮,高大人可能并不会杀她,而是将她囚禁起来。”沉幽拦住上官司文握刀的手,惶急之下,说出这一番话来。
“对,他们可能把她带到杏楼了!”战年也是一拍脑袋,说出这话,可一转眼,对上了沉幽似有深意的眼睛,心里立时忐忑起来。
此时的杏楼里,充斥着靡靡之音,众人欢声浪语,好不畅快。
大门一开,走入三个人来,领头一人人高马大,左侧小生俊俏青涩,右侧的乞丐披头散发、衣衫褴褛。
“哟,战大人来了,我们这儿的姑娘可都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呢!”浓妆艳抹的老鸨热情地拉着战年。
“好,呵呵,好。”战年尴尬地与老鸨打招呼,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沉幽,沉幽则先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后是一副“回去之后让你好看”的样子。
“去了其他地方,是不是觉得还是咱们杏楼里的姑娘最好?”老鸨呼唤了几个姑娘服侍战年。
“哈哈,当然,当然。”战年回头看了看上官司文,上官司文则是冷眼旁观,手不离斩马刀刀柄。战年稳了稳心绪,大声向老鸨说道:“大姐,来这儿就为图个刺激,今儿就来个厉害点儿的、泼辣点儿的。”
“好、好、好,红儿怎样?”
“不行,太软了。”
“蓝儿如何?”
“大姐,我听说你这儿今天晚上刚刚多了一个姑娘,泼辣极了,很是不服管教,我就试试她吧!”
战年这一句试探,让老鸨呆了一呆,惊疑地看了战年一眼,随后恢复常态。老鸨的神情,三人都看在眼里,这里肯定有问题。
“别和我打幌子,我就要那姑娘了,钱不是问题。”战年见老鸨意欲推脱,从怀里掏出几锭黄金,放在老鸨手中,见老鸨又有话说,又从怀里掏出几锭黄金,爽快地放在老鸨的手里。
“好说,你说就是,还这么破费。”老鸨不再多话,两手捧着黄金,领着三人向里面走去。
“你真是有钱啊!”沉幽在后面悄声说道。
“这点钱不算什么。”战年虽然如此说,可心里却在滴血,被上官司文用刀架住脖子,不拿家当出来,命都要没了。
老鸨领着三人来到杏楼深处的一间房间,打开房门,领着战年进屋,看到战年身后的两人也跟了进来,不由地皱起眉头。
“不碍事,这两位兄弟都是我的同道,怕我一个人制服不了那辣妹,特地来帮我的。”战年话里透着猥琐和变态。
“噢,原来是这样,我懂,我懂。”老鸨话音儿挺得老长,看着沉幽和上官司文,眼神里透着深意。
老鸨出去了,留下三人在屋子里。
“人呢?”上官司文将斩马刀放在桌上。
“马上来,马上来。”战年不敢靠近上官司文,离得老远。
“战年,没想到平日里你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背地里却是这般‘潇洒风流’,哼哼。”沉幽冷冷地说道。
“小姑奶奶,千万别向少主说,我的前途可全在你手中了。”战年向沉幽哀求。
不一时,房门打开,两名小厮扛着一位被五花大绑着的姑娘进了屋,随后将姑娘放在床上,转身出了门。
那姑娘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虽然被绑仍在奋力挣扎。待嘴巴里的布团被扯出,姑娘大声骂了起来:“你们这帮臭男人,想让本大小姐屈服,没门,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姑娘说完,直接向自己的舌头咬去。
“啊,疼,松口,松口!”却是上官司文怕把她的腮帮子捏坏了,直接将自己的手指放入她的嘴里。
“是你!”易莎仔细一看,看清眼前之人是上官司文,顿时委屈地大声哭了起来,“他们欺负我,他们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明知道那是假冒的人,你还去追。他们竟然把我当成水龙笙那丫头了,你怎么不来救我?是不是我没有那个冒牌货漂亮?”
“我这不是来救你了吗?”上官司文哭笑不得,解开绳索,易莎立时扑入上官司文的怀里。
房门再次打开,这次涌进许多人来。
“好、好、好,救得好。”老鸨拍着手,冷笑着看向上官司文,“原来就是你坏了高大人的好事儿!”
“就是他们打我,你看,你看,这些都是伤。”易莎指着那群人说完,而后掀起她的衣服给上官司文看她身上的伤痕。
“好了,我知道了!”上官司文急忙按住易莎的手,她脸上的伤痕已经够说明问题了。
“这里可是城内,你们也敢胡来?”沉幽并不慌张,大声向他们质问。
“什么城内城外,没有人知道你们死了,你们就放心去吧!”老鸨向四人一挥手,她身后的人举起刀剑,向四人劈头盖脸地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