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金色的阳光暖洋洋地落在我的脸上,我挣扎了一下,翻了个滚,扭了一下,还是睁开了眼睛。
我下意识地去看表,但不同的,随后,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屋子,“八点了,八点了,八点了,打工,工作,啊啊,来不及了!”
我手忙假乱的套上衣服,穿上裤子,袜子,从床上下来,发现袜子穿的不是一双,赶快翻箱倒柜,换回来,拖着鞋子,慌慌张张的跑到厕所,接水,刷牙,再捧起水往脸上一泼,拿起手机,不对,拿起手巾随意一擦,哪管先后顺序,套上运动鞋,关上门,向外跑去。
“呼哧,呼哧,哈,到了,了。“我停下脚,在一家名叫田园的西餐厅门前停了下来。
“铃铃铃——”风铃的声音在别有情调的餐厅里回荡着,触动着人的听觉,仿佛在告诉点的主人有客人来了。重重的玻璃门缓缓关上,我的手掌在上面形成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印子,我把手放下来,握紧了,缓缓的向前走着,脸上不知不觉中带着一丝尴尬。
灰棕色毯子松松软软的,每走在上面就像踩在草坪上,这家西餐厅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但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初春是凉的,却没有冬天那么刺骨,屋里的暖风很足,但又不燥,柔柔的,暖暖的。墙角的吊兰生长着,碧绿的叶子和枝条垂在高高的木架上。圆圆的小木桌摆放在矮矮的沙发中间,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书,多么好的地方,这是只是早晨,人零零稀稀的喝着咖啡,不过,我可没时间注意这些,我在想着如何解释自己的迟到。
哗啦——我打开了一扇木门,里面人看了看我,就低下头,各干各的事。
我赶紧来到更衣间,换好衣服,系上围裙,再出来,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老板。
“呼”我松了口气,想开始工作。
“啧啧,来了啊,懒虫,你可迟到了半小时啊。”我的衣服一紧,就被一个邪恶的巫婆拽了起来。
宋清,一个个子高高的,但却很瘦的人,这就是我的老板,别致的发绳将棕色的长发盘在脑后,一双大大的眼睛,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么怕我?”宋清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活生生的拽到了办公室,“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很纳闷,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不是该娇滴滴的吗?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汉子?
彭!办公室的门关上了,我觉得手腕一松,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宋清喝着咖啡,坐在椅子上,笑着说:“说吧,为嘛来晚了,又有什么理由,这可是第四次了哦。”
记得这么清楚,呵呵。我讽刺了他一下,抬起头,站直了,坦荡荡地说:“我睡过头了!”
“好!“宋清鼓起掌,赞赏道:”有勇气,看来不怕被扣钱了!“
“别!“我一下垂头丧气下来,心里抽搐着,那可都是钱啊。
“就喜欢你这点,真可爱,和当年的老师一模一样。“宋清沉醉在了回忆中。
我有点无语,自打我在这打工,就知道这老板没事总提她老师,到底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人,让这位女魔头这么怀念?
“好了,逗你玩的,你快去工作吧,人一会就多了。”宋清挥了挥手,抿了口咖啡,下了“逐客令”。
我看了她一眼,默默的走了出去。
舒适的办公室里,宋清从皮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办公室的另外一间小屋,看了看布下的东西,叹了口气,轻轻地摁下了露在布外的琴键。
我拿着小本,等待着接客。
“服务员!”某某叫我,额,别说某某了,就叫他甲。
甲:“来碗意式肉酱面,和杯葡萄汁。”
我露出个笑容,飞快的记下:“好的,请稍等。”
我来到柜台,把单子递给负责人。
乙:“服务员!”
丙:“点菜!”
丁:“结账!”
“来了!“我回答着,面对这么多人我一点也不惊讶,理所当然,我经历过很多这种事了,再过一会,还会有服务员来的——但是老板为嘛把时间都错开呢,还属我一人来这么早!
呼啦,门开了,又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走到一个靠窗的座位,翻看了看看桌子上的书,半晌,开口道:“服务员?“
那个声音很淡,但却如此与众不同,我一下子注意到了,下意识转过头,回答道:“请稍等。”
但看到那个人的面容时,我就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