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到校很早,要把竞选的事情尽快安排好,我得处理很多事情,一向晚起的我破天荒的在天都没亮的时候到了学校。
估计刘帆予还没到。
秦匀特意为我留下了本班了钥匙,说是以后要早到,不用等班长开门。
也就是这样,我进了教室门。
刚想把外套的帽子摘掉,脑袋就一阵凉。
哗的一声加咚的一声,我看见了一盆凉水掉到了地上。
滴滴答答,我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不,湿透了。
弄清楚现状,我才明白原来是有人在门上放了桶水,一有人开门就会掉下来。
是谁干的?教室里也没有人,莫不成闹鬼了?
可眼前的水桶明白的显示着是这个学校里的人干的,还是同班同学!
这个桶是卫生委员每天管理的,别的班都放墙角他不行,有洁癖不说,还要裹上塑料兜子,包的跟种子都塞得,乍一看,还以为是垃圾。
这水桶不大,也就三分之一米高,用来装水擦黑板用,学校当初提供铁做的,结果卫生委员说贴的容易生锈,拿了个被人剩下的木桶,喜滋滋的抱了回来,放在杂物柜里,这事,只有班里的人知道。
所以,这事一定是同班同学干的!
我顿时想起了刘庆文,会不会是她?
可能吗?当初佟云说了要治治她的啊。
我摇了摇头,发现水珠甩得到处都是,浑身冷意冒了上来。
该死的,衣服湿了,天阴成这样,干得了才怪!
我碎碎念叨着,企图把外套裹紧。
不幸的是更冷了。
浑身到下,没有一块是干的,虽然三分之一迷宫的水桶不算大,但里面装的水还是很多的!
我心里一咯噔,我不会上辈子跟水有仇吧,桃花源掉水里,这风波没过多长时间,又来水灾了。
而且……
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中午是学生会副会长竞选啊,我参加不了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脑袋里空白一片,外面的雨大了起来越来越冷了。
要不要说一声竞选不开了,那样的话……
趴在桌子上,我睡了过去。
冷……什么时候我体质弱到时时刻刻都发烧了?
晕乎乎的感觉袭来,我睁开了双眼。
“啧啧,也是醉了,好好的就发烧了。”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迷茫的四处望了一下。
橙色的墙壁,斑点的床单,这是哪?暖洋洋的,感觉不对劲。
我猛地坐了起来。
衣服换了一件全新的,裹了厚厚的一层被子,怎么回事,穿越了?
秦匀看了我一眼,端上了一杯红茶:“今天竞选,你是不是为了逃避而故意生病了?”
我张开嘴,无奈发现嗓子哑了。
“想问什么直说。”秦匀把红茶往前推了推。
我抿了口茶水,润了下嗓子,开口道:“我不是在教室的吗?”
“你也真是的,被灌了一盆凉水就挂了。”宋清嚷了起来,但不是斥责,尖利的生声音带着一股柔柔的温柔,“想想我小时候,冬天不穿棉袄的在外面站着都不会发烧,你这倒好,少个三十八度起就都能睡着了,体质是不是太弱?瞧瞧,这脸,都变蜡黄了,一想就是天天熬夜成的。反正你在课上睡着了老师不管你,还不如到我这呆着了,你也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佟昀是我的女儿,看见这种事她自会知道怎么办……”
话很啰嗦,前语不搭后语,听得我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
可是我居然不觉得烦,外面的雨还再变大。虽然开着灯,但屋里仍然抹着昏黄色。
有种家的味道。
“瞅瞅,说两句就愣着了?”秦匀推了我一把。
“恩?”
“现在也不早了,你的烧还没消下去,衣服我给你换的是佟昀的,而且阴着天,开竞选的话……也许会人心惶惶。”大大的眼珠子凝视来了外面良久,她转过头去,下了一个结论,“竞选的话,下周再开,至于放那桶水的人,我会查清楚的,你下午在这呆着吧啊,吃完饭,去上钢琴课,顾奶奶要求的……”
看了一眼放在红茶后面的药片,我迷茫的看了一眼秦匀,她会不会是为我的亲生母亲,毕竟对我这么好。
当然不可能。
“这是哪?“我发现到外面的景色我从来没见过,不由得问了一句。
奇怪的是,这里是校长室的话不可能有床,还有从这看像是二楼的样子,我从来都没有来到过这,如此奇葩的地方,感觉又像私人小别墅,同学们的八卦里更没有提过——当然提过的话我也是不会知道的,匪夷所思,不问问不符合我的性格。
“私人小别墅。“秦匀走到窗前,开口道,“学校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