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面孔让月昼晓眯起了邪魅的凤眼,这么一张出众的脸,就算是她也会忍不住多瞧上两眼,更何况他曾经还那么高调的出现在她的小筑里。
收敛起一瞬间外泄的情绪,不想再多看一眼,月昼晓改变步调,向着柜台前接过食盒的宫新然走去。
收回落在月昼晓身上的目光,花珏抿回嘴角残留的温和,雪山之巅的渗人冷气透体而出,所过之处停留的人无不远远避开,生怕一个不小心招惹了这尊会移动的冰雕。
花珏的速度很快,不过盏茶的功夫他已来到城外半里地的小树林,漆黑的天幕没有月亮,却点缀着为数不少闪烁不定的星星,没有银月的皎洁,但自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主上,事情都已办妥,阁中……伤亡接近三分之一,还请主上惩罚。”鹰一单膝着地,垂着头,面瘫的脸上淌过自责,若不是他未察觉出有内鬼,阁中人伤亡也不会如此惨重。
“下去为他们守灵,带上那个人做为活祭告慰逝者。”
“主上……”鹰一不懂,这个惩罚太轻,远远低于他犯下的错。
“怎么?有意见?”花珏打断鹰一还未说完的话,冰冷的尾音上扬。
“属下不敢!”自知逾矩,鹰一不再多言,主上的想法不需要知道,只用照做就行。
“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忠心有余,头脑不足!”鹰一离开后,粗壮的大树阴影里走出一人,借着微弱的星光,来人的轮廓渐渐清晰。
粗浓的剑眉,璀璨的星目似笑非笑,高度刚刚好的鼻梁镶嵌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厚薄适中的唇是很正常的粉色,长发一根不落的用白玉簪竖在脑后。一切都恰到好处,不过分张扬,也不会被人轻易忽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人很舒服的男人。
“南宫琉,不追着你妹妹跑,怎么有空在外偷听。”有人说自家属下不好,哪怕是实话,当着他面说还是感觉不太好啊。
“唉,璃儿跑太快,一时追丢了,没办法,只好四处逛逛碰碰运气了。”提到自家妹妹,南宫琉整个人都柔了下来,更别提那秋水含波的酥软小眼神了。
摇摇头,撇下一脸春意绵绵的南宫琉,花珏踩着星光离开了小树林。
回到城主府,宫新然将烧乳鸽送去给宫羽,月昼晓独自去往休息的客房。漆黑的房间一室清冷,点上灯,跳跃的烛火带来些许暖意。自从家中发生变故后,她就不喜欢使用晶石照明,冷冰冰的石头只会显得她更为孤冷。
召唤出喧炽和幻蝶,从幻境出来一直到现在,她还没好好的了解这个据说很厉害的家伙,哦,对了,上次契约它时好像还很不华丽的晕倒了来着,今天正好有空,就跟它好好交流交流。
感受到现在已经是它主人的人神识里不怀好意的想法,幻蝶瑟缩了下身子,那也不能怪它啊,任何魔兽都不想失去自由,沦为人类的肉盾,更何况还是它这样古老的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