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丝毫不在意世俗眼光,但是她呢?自嘲的笑漫上眼角,最后看一眼南宫璃离开的方向,迈着沉重的步子转身离开。
僻静的竹林安静下来,只有偶尔风吹过的声音。待男子消失不见,暗处的月昼晓缓缓走出,若有所思的看着刚刚二人站过的位置,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长长的哈欠让月昼晓收起探索的心思,紧随二人之后离开竹林,回到宿舍倒头便睡。
……
每天课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过去,期间月昼晓只跟着上官云歌上了两次课,剩余没有课的时间几乎全用在缠着秦沧学炼丹上。
“臭丫头,能不能让我这个老人家休息一下,一天到晚往我这儿跑让我教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你师父呢。”秦沧双目微瞪,银白的眉毛随着说话的动作颤动着,话中听来像是对于月昼晓频繁往自己这儿来颇为嫌弃,但是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说到师父二字时秦沧明显面带得意的冲着对面饮茶之人看去。
此刻立于桌旁为秦沧倒茶的月昼晓手微微抖了一下,香气四溢的茶水随着月昼晓的动作偏离了杯口,撒在了桌子上。
此时的月昼晓脑中闪过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真想将秦沧这老头的嘴用冰给封上。
“放心,别人跟你不一样,别人不瞎。”上官云歌眼皮都不见抬,轻飘飘的扔出一句话便让秦沧又是一阵气结。
从来无法在言语上胜过上官云歌的秦沧瞪大眼睛,你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回击,冲着上官云歌重重的哼了一声,放下手中杯子回了里屋。
冬日的太阳没有夏日的热烈,但却最为让人欢喜,暖融融的日光洒在身上,全身上下都是一种舒爽的感觉,然而前不久还带着这种想法的月昼晓却不再舒爽了。
没了秦沧的庭院只剩下月昼晓和上官云歌,秦沧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妙的月昼晓有些坐立不安,虽然师父不曾说话,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有着明显的不悦,尤其是在秦沧走后,这种不悦更是清晰的表露出来,让本就对上官云歌心存畏惧的月昼晓感到一阵心悸。
“怎么?对为师不满,想要另觅良师了?”上官云歌的话语一如既往的轻缓,但在月昼晓听来却如同当头一棒。
正在泡茶的人惊的立马站起,急急解释道:“师父,徒儿从未有此想法。”
“哦,是吗?”上官云歌怀疑的回道。
对于逗自家徒弟觉得极为有趣的上官云歌眼中染上笑意,垂首的月昼晓自然不会看到,也想不到这不过是对方的恶趣味,仍然恭顺的回答着:“是的。”
空气中飘来一阵浓郁的药香,撩的最近浸淫炼丹的月昼晓一阵心痒,但摄于师父的威严又不敢去药庐一探究竟,煎熬是此时月昼晓心中唯一的念头。
月昼晓的心思上官云歌岂会看不出来,眼角余光瞥到少女望向药庐的渴望眼神,本来不生气的人也觉得心口有些发堵,难道炼丹真比他的空间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