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上次要我办的三件事已办好了,你看?”
“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到楼上密室说吧。”林东淡然地说,起身向楼上走去。
楼上有四间带有阵法的秘室,林东选了一间有一大一小两张桌子的秘室,带着林子信进入秘室之中。
开了阵法,林东先将大点的桌子入在正对门的那面墙边,挨着放了把椅子。
把小桌放在大桌的的右下首,也同样的放了把椅子。
林子信看着这位少爷搬桌椅,他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就安静地一边看着。
“坐吧。”林东指指小桌边的椅子,对林子信说,自己则坐在了大桌边。
林子信拱手,尝试着坐在了小桌边的椅子上,坐正身体时,他发现,如果这时进来他人,一眼就能看出主人是林东,而他自己是处在客或附属的位置。
实际上也是这样,他是林东的管家,但这种坐法,这种交流方式并没有让他感到两人地位之间的差距给他带来的不舒服感,反而有一种林东尊重他的奇异感觉。
少爷听说失忆了,又是在低级域散修了几年,外界传言少爷粗俗不懂礼仪,是个野蛮人,可从自己的接触来看,却是知礼懂礼,对任何人都很尊重的人。就如这种坐法,分清主次又顾到对方的感觉,真比站着或席地而坐不知让人舒服多少。
林子信心中对这位少爷感官好了不少,转头望向林东时他自然地侧过身,有小半的屁股落在了椅子外面。
“这样居然能够表示出自己对少爷的尊重?”当他摆好姿势时,就发现了这种两人侧坐的奇特之处。
坐在下首的他,要是对少爷没有一丝的敬重,那就会全坐在椅子内。稍有一点的就象自己现在这样。如果坐在上面是他最最敬重的家长主,他估计自己会只坐那了一点点。
“真是奇怪了啊,怎么就这么一摆一放,既能照顾双方的脸面,又能够表现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呢?真是个奇怪的事,也是件值得推广的事。”
林子信在下面适应着这种坐法,很稀奇,也很推崇。
林东也坐着不说话,他双眼望天,正在出神。
在楼下,他第一次失去了警觉,在林子信开口后才惊醒,自己居然让人近身三步而不自知,这对他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事。
修者的警觉呢?以前自己可是时刻保持着警惕的。林东在心里想着,排着各种可能性,最后得出两点,一是自己到了林家,自以为不会有危险,放松了警觉。二则是,自己的心,第一次有一种酸酸感,那是因为自己从各种的迹象中推断出一个可能,李雅,可能有她喜欢的人。
自己的心神全部沉浸在这个让人别扭发酸的推论之中,不想承认,但又无法反驳。
“这事情,很乱啊。”林东脱口而出。
“少爷,什么事情乱?”林子信接口,身子微低一点。
林东苦笑了一下,“没什么,你说说你办的事吧。”
“是。”林子信说,他觉得少爷现在有点奇怪,但他还是很好地将这种感觉藏在了心底,开始回话。
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淡绿色的树皮样的玉简。玉简轻飘到林东的桌上,他说,“少爷,这是你的身份玉简。刑部在你来的当天就已办了下来。但是,负责送玉简的人正好有事,就这第耽误了下来。”
说到有事二字,林子信脸上是轻蔑的笑。
林东哑然失笑,这是在给自己找别扭么?真是小孩子的伎俩,不值一提。
拿起玉简,手指处一滴鲜血滴在了玉简之上。淡绿的光芒闪过,现在他就是林家的外系子弟了。
贴上额头,里面是一些他的身份说明,林东突然看到了个奇怪的地方,放下玉简问林子信。
“林管家,我身份为外门子弟,但拥有直系子弟所有的权利,这不合家规吧?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回少爷,身份玉简上的有的,都是经过家主首肯的,所以,少爷不用担心这件事。”
“嗯,那虫族遗地和、和李雅与小小的事怎么说?”
“回少爷,虫族遗在就是虫族在修仙界的一个空间裂缝所在的区域,由林家负责驻守。我这里面有一玉简,是搜集到的其地的信息,请少爷看看。”
林子信说,一个白玉简飘到林东桌上。
林东粗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林子信在旁边观察了一下林东的表情,“嗯?居然是兴奋中带有某种意味深长的微笑?”
林子信在自己知道这些消息时,是皱眉,给他的感觉就是,虫族遗地,非常的危险,没有四阶及以上的修为,去那里就是送菜给那些虫族。
“这表情是几个意思?”他不清楚,但他能肯定,少爷对这虫族遗地,绝对是非常的感兴趣。
看完里面的内容,林东笑着收起手上的玉简,对林子信说,“这些消息帮了我大忙,谢谢林管家。”
“居然用了谢字?”林子信第一次听到当主子的谢管家,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站起说,“少爷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林东挥挥手,“坐吧,谢你是应该的。”
林子信不知自己是何种感觉,应言坐了下来,很自然地他只坐了半个屁股在椅子上。
他说,“少爷,少夫人和小姐的事,属下去查了从少爷离开后她们的一些事。嗯,事情有点复杂,是属下说与你听还是记入玉简之中少爷自己看?”
“你说吧,我要是有问题当时就问你。”
“那,属下遵命。”林子信拱拱手后双手放膝,眼视林东准备开说。
“等一下,”林东示意,从戒指中拿出茶叶,给自己和林子信一人沏了一杯茶。
一怀茶送给林子信,林东自己端起一杯,深嗅一口茶香,再细品一口茶的苦涩与回甘,这才示意林子信说下去。
有样学样地喝了口茶,品味了如人生一样的苦涩与甘甜,林子信放下茶杯,先说了句,“此物大雅!”
林东笑了笑,将茶杯放在鼻下,轻闻着那清悠的茶香。
“少爷,你走之后,就被去除了直系子弟之身份,少夫人当时有孕在身,就以外门弟子身份暂时住在了林东堡之中。”
“这不合家规,林家视家规为底线,怎么会让她们还住在林家堡?这林家堡可是直系弟子才有的住所,为什么没有收回。”
“听说,是、是有人从中说话。”
林东喝口茶,“继续。”
似乎根本没听到林子信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