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回来后,夏微凉就一直宅在家里,灵溪成天送过纸张到夏微凉的房间,白皓月也是进出夏微凉的房间很频繁。连续三天了如此。
终于第四天时的响午,夏微凉在房间里大声道:
“我成功啦!呦呦切克闹,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白皓月看到夏微凉兴奋的手舞足蹈还有些胡言乱语了,下意识的也很开心,嘴角上扬着。
夏初四月初一,阳光明媚。
大街小巷的人家都张灯结彩的,一大清早就爆竹声声了。
由于连续四天都没睡好的夏微凉,正在熟睡的夏微凉听到爆竹声眉头紧皱,翻来覆去,用枕头蒙住耳朵也没有用,最后实在受不了的夏微凉拿着枕头奋力起身,手里的枕头一扔,正好扔到了推门而进的灵溪脚下。
夏微凉顺着枕头的方向看去,看到是灵溪后,对她道:
“灵溪,外面怎么这么吵啊?吵得我都睡不好觉!”
灵溪拾起脚下的枕头走向夏微凉,道:
“小姐,今天是皇上的四十岁生辰,每户人家都要张灯结彩的庆祝,夜晚,紫禁城外会有烟火大会,到时一定会是人山人海的,每年我都会在小姐的庭院看看。”灵溪仿佛就像看到了烟花一样,那种向往的眼神。
夏微凉见状,道:“今年你就不用在庭院里看了,因为我们可以出去看了。”
灵溪听罢,眼里充满了感激和欣喜,道:“小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夏微凉道:“傻瓜,我们是好姐妹呢!”说罢便起身准备下床。
便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咚咚……”
夏微凉奇怪的看了看门外,再看了一眼灵溪,灵溪见状明白的向门外走去。
灵溪开门后,只见是二皇子,愣了一下,连忙躬了躬身子道:“奴婢参见二皇子,现在小姐正在穿衣服,还不方便二皇子进去。”
二皇子听罢点点头,示意等她。
夏微凉好奇的向门外望了望,对灵溪道:“灵溪,是谁啊?
灵溪回头走向夏微凉,边给她穿衣边道:“小姐,是二皇子找你。”
夏微凉一听,道:“啊?他找我做什么?”
灵溪提醒她道:“小姐,二皇子不是答应了让白公子去进宫见皇子吗?小姐忘了吗?”
夏微凉这才焕然大悟道:“哦!对啊!我怎么忘记了。”
大概十分钟后,夏微凉和灵溪走了出来,便看见二皇子。
夏微凉上前笑着道:“二皇子,你来啦。是不是带白皓月去见皇上啦。”
二皇子听罢,勾勒唇角道:“嗯,他有没有准备好?”
二皇子的话刚说完,白皓月便出来了,身上虽穿着小厮的衣服,可眼眸里的精光却掩饰不住。
二皇子见白皓月已经准备好了,道:“既然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白皓月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看着离开的二人,夏微凉有些担心,希望一切顺利吧!
随后白皓月和二皇子上了马车,向着紫禁城出发了。
此时紫禁城外已经门庭若市,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带着各自的好东西进城,准备一搏皇上喜欢,进城的人看到是二皇子的马车便让出一条道,他们很顺利的进了城。
此时在马车上的白皓月略微有些紧张,因为他记得二皇子说这些字画是他父皇的,不知这字画会给他带来什么命运,姑姑又怎么会有皇上的字画?这一切他都要弄清楚。
二皇子心里冷笑着,不知道这个礼物送给父皇,父皇是什么反应?想到这里他就迫不及待的想把白皓月交给皇上。
而夏微凉看到他们走了,吃了早餐便和灵溪出去了。
夜幕微垂,太和殿内外太监宫女们都行色匆匆,来来往往的忙碌着,而大小官员都陆续坐好自己的位置上,每位官员都是谈笑风生,其实话中有话。那叫一个热闹。
“皇上驾到”此时一声尖利打破了这份喧闹。
只见一位看似四十左右,身穿明黄及绣有五爪神龙衣袍的男人,从后面缓缓走来,身旁还跟随着几名太监宫女,远远望去,那男人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一股帝王之气,脸上那股寒意振发出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凌厉。此人正是二皇子的父皇德元帝。
德元帝走向龙椅,慢慢坐下,下面的大小官员整齐如一的起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如同天震。
德元帝面无表情道:
“众爱卿平身,今日乃是朕的四十生辰,众爱卿就不必拘束,随意就好。”此声不大不小正好落入他们的耳中,显然是用了内力的。
大小官员听罢道:谢皇上随后齐声声的坐下。
只见德元帝不远处有一男子举杯起身道:“儿臣祝父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祝国泰民安,永得盛世。”说罢斜眼瞟向二皇子。
此人乃是六皇子,是皇后嫡出,也是最得皇上宠爱的,也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帝王的人选,德元帝生辰上,本应该是二皇子为兄长的先祝寿,显然六皇子是借此给二皇子一个下马威。
德元帝自然是明白的,但面无表情的脸上竟出现一丝喜色,看向六皇子道:
“好好好!难得夜影的一片孝心和忠心,朕为之欣慰。”
此话刚落,二皇子像是不以为然举杯道:
“父皇,儿臣祝父皇辉呈南极、霞焕春庭。健康常在、青春永驻。国家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而二皇子说罢,德元帝脸上的喜色逐渐消失到没有,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下面坐着的大小官员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好戏,他们自然也是听闻过二皇子因他的母妃才不受宠的,虚则是二皇子,实则没有任何的实权,简直就是个废皇子。
此时二皇子没有坐下,继续道:“父皇,儿臣准备了一份礼物,定能让父皇喜欢。”
德元帝道:“哦?那就给朕看看,是什么样的礼物?”
说罢下面的官员一个个的好奇的睁开了眼睛,二皇子斜眼看了看他身旁的小厮,只见那小厮向殿中走去,跪下,抬头,抱拳,但眼里却没有一丝害怕,那双黑眸正是白皓月,他道:
“皇上,草民有一东西要给皇上看,还请皇上过目。”
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些字画,双手奉上。德元帝听罢挥了挥衣袖,旁边的太监见状明白的下去接过字画,交予德元帝手中,德元帝看后原本冰冷的脸更是阴沉,那好似能把空气撕裂的严寒。
眉头紧皱。目光扫过白皓月,道:
“你怎么会有这些字画?这些都是朕亲笔写予欧阳将军的字画。怎么会在你的手中!快说!”
白皓月拱了拱手,道:“这些是草民的姑姑临死前交予草民的。”
德元帝脸色依然森寒的盯着白皓月,道:“你上前给朕看看。”
白皓月听言起身走向德元帝,此时的德元帝看到白皓月,眼里似诧异也似怀疑,在不远处的二皇子见状,嘴角微微勾起,看向白皓月,直到白皓月走到他的面前,德元帝心里大为一怔!
起身盯着白皓月看,那眼神像是不放过一丝角落,像!像!真是太像了!他一时恍惚的以为自己又看到了欧阳将军,脸上也缓缓有了些暖色,德元帝道:
“你姑姑叫什么名字?你又叫什么?”
白皓月定了定神,抬眸看着德元帝,道:“草民的姑姑名叫婉晴,草民名叫白皓月。”
德元帝听言跌坐在龙椅上,“皇上”身旁的宫女太监们连忙想去扶住德元帝,德元帝用手挥了挥,示意不要紧。
看向白皓月的眼色带着的是那么的难以置信,德元帝道:
“皓月,那你是不是八月中秋所生?”
白皓月点头道:“是的,草民正是八月中秋所生固得其名,而其姓是跟着姑姑。”此话不卑不恭恰到好处。
德元帝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里像是找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欣喜。
德元帝对旁边的太监道:
“宣欧阳雪上及欧阳云宇上殿面朕。”
旁边的太监听闻大声道:“宣欧阳雪上及欧阳云宇进殿。”
不久后,只见一女一男齐齐来到殿上,又齐齐跪下道:“臣女(微臣)参见皇上。”
德元帝挥了挥衣袖,道:“平身吧!”
听言的欧阳雪上及欧阳云宇齐齐起身,可以看出两人的默契,乍眼一看,两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显然是龙凤胎。
其女眉如柳叶,眼透精光,高挺的鼻下唇不点而红,眉宇间竟少了几份女子的娇柔,整个看上去让人不能小觑。
而男黑亮的发如瀑,英挺的眉如剑,黑眸里有着让人为之信服的力量,轻抿着唇,整个人看起来让人瞬间感受到此人冰冷的气场。两人虽长得一样,不同的是两人的气质。
德元帝看向这三人,既然有七八分像,于是用手示意旁边的太监过来,这名太监见状凑到德元帝的嘴边,只见德元帝像是跟他说了些什么后,太监就转身离开了。
在下面的大小官员此时已经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了,没过多久,那太监便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名宫女,一名端着一碗水,另一名端着一块明黄色的丝绸,丝绸上有一把匕首。
站在殿上的白皓月、欧阳雪上和欧阳云宇看到都觉得奇怪的微微皱眉,此时德元帝目光扫过三人一眼,道:
“欧阳云宇你过来。”欧阳云宇听罢,上前一步。
德元帝继续道:“你们两个各自滴一点血到这碗水里。”
白皓月欧阳云宇两人竟默契的相视了一眼,于是白皓月伸手拿过那把匕首往食指就是一刀,血迅速的流了出来滴落在碗里,滴过后用丝绸擦了擦手。
而欧阳云宇见白皓月滴了后也拿起匕首,在食指也是一刀,一滴血顺利的滴落在碗里,而德元帝见后死盯着碗里,只见碗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滴血竟然融合了,看到这一变化的白皓月及欧阳云宇更是感到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德元帝看后仰头大笑,眼里尽是欢喜,他双手拍了拍白皓月的肩道:“皓月,你正是欧阳将军的长子,欧阳皓月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