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说了吧……”封隐嘲讽地看着眼前哑口无言的众人,特别是他那父皇难看的嘴脸,顿时,他感觉自己的心情有多么愉快,但是,他要的不仅仅是如此。
“尹影!动手吧……”封隐摔碎被子,冷冷地下达口令。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人冲进大殿之中,伴随而来的是比封游的士兵更多的人。
“凛洛!”封游处变不惊,他手中还有一张重要的王牌呢——凛洛。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凛洛没有出现!
封隐忍不住地大笑起来,“看来你还不知道……凛洛,已经和我有过约定——不干涉我们之间的事,至于为什么……你去找他问吧,但是……你确定你能活过今天吗?”封隐拿起一个酒杯,摇了摇,挑衅性地看着封游。
“我不想再多说废话了……现在,有谁愿意服从我的?”封隐的唇边始终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在场的人脸色稍好了一点,或者说是——非常高兴……
“五殿下,由你来领导这个国家,这个国家一定会昌盛繁荣!”不知是谁说出这句话,接着,越来越多的人支持封隐……
果真如他所料啊……封隐看向他那落魄的父皇还有乌兰那怨毒至极的眼神,不屑地笑了,“这王位本来就是我封氏王族的,你有什么资格坐上这王位?你的妻子有什么资格做王后?你的儿子又有什么资格争夺这王位?”
封游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双手紧握成拳,发出骨头相撞的声音……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神顿时凶狠起来。只要封隐死了……这王位还是他的!这个想法刚刚在他脑中成形,封隐多年来训练的敏锐力就感觉到了来自封游的危险……眼眸闪过一丝杀意,眼睛移向尹影那边,使了一个眼色。
尹影跟在封隐身边已经十几年了,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封游的右手慢慢移向他腰边的佩刀,然而,还没摸到剑……就看见了一把剑——穿过他的身体!尹影有些嫌恶地抽出剑。这种人……根本不配死在他的刀下。
封游无力地趴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睛是死死地睁大着的,怨恨、不甘心……里面所包含的不满的感情太多太多了……
封源的脸色越发苍白……他……早该杀了他了!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慢着,他要由我来杀!”封隐阻止了因为封源嫉恨的视线而正想向前去的尹影,与此同时,姬无夜趁着这紧张的气氛,一边移动着脚步靠近封逸的位置……但是她不知道,她的一切动作都落入了封隐的眼底,封隐就无奈了。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啊,他本来不打算那么快就动手的,为了快点和她在一起说话,他才把时间提前的。现在这丫头还想干什么啊?呵,算了,无论她想干什么,只要她不离开他就行了……
尹影停住脚步,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恐惧表情的封源,随即便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听候封隐的指令……
封隐起身走到封源的面前,毫无感情地说道:“父皇……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你——实在没有任何资格当我的父皇!”说出这句话,封隐表情仍然没有一丝的情绪变化。
“我就后悔没有早杀了你!”封源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他要在死之前,把自己的气全吐出来,他还要让封隐即使登上这个王位了,也不安心!
“就算你是封氏王族的皇子又如何?你还是个野种!野种!”封源帝王般的形象在众人的心中此时已经不存在了,留下的只是一个像莽夫般的奴隶!
“那又如何呢?也总比你这个奴隶要好多了……”封源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十多年来众人对他的辱骂、讽刺比这区区一句话要更难听,这些他都忍过来了,还要怕这完全不是事实的话呢?
“封……封隐,不……不是,他……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是你的父亲啊!”乌兰的脑子已经非常混乱了,语无伦次地,“当年,是我……是我把你的血给换了!是我是我……”乌兰像个疯子一般地说,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无论是对自己有利或无利……
“你说什么?”封源被惊吓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一脸平静的封隐,脑子好像一下子被锤子打中了,眼睛里满是不相信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我说过了——你不配当我的父皇!”封隐不想再纠缠下去了,这个所谓的父亲已经让他完全的心死了,封源的嘴动了动,像是说什么似的’。
而封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毫无留情地拿出腰边的剑,有些不忍地闭上了双眼,手上的剑已经离封源的脖子不远了。母后,对不起了……
……封隐感觉到了鼻边浓浓的血腥味,也感觉到了脸上的湿润,但是……他还是没有停留地转过了身,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乌兰现在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封源就死在他面前,他的血染红了她华丽的衣服,她的脸上都是他的血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乌兰痴傻似的直摇头,封隐哼了一声,想这样就不用接受惩罚吗?不可能,他母亲所受的伤害他要在她身上一笔一笔的要回来!
“尹莲,把她带下去!要怎么做……你自己清楚……”封隐挥了挥手,尹莲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尹莲象征性地行了一个礼,接着,就直接扯着乌兰的头发下去了……大殿之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话,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干随意乱动——除了仍然置身事外的姬无夜。
“二皇兄……你想让我对你怎么样呢?”封源、封游还有乌兰都不算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封霂在封游死的时候就已经被尹炎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封隐清楚地知道,心思最深的是他的这位名义上的“二皇兄”,所以,他特地留到最后一位去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