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为了庆祝上一届刚毕业的学长学姐返校,学校举行了晚会,活动结束后几乎都稀稀拉拉地各自回家了,可让夏添不解的是:二三十个男女生,浩浩荡荡的从学校出来,一开始夏添还觉得兴奋,觉得我们这么多人真是威风,打个群架什么的都没问题啊。走到西区的时候,住这的同学却没回家,还跟着队伍一起往前走。夏添还多嘴问了一句:“你们不回家啊?”结果没人理她,夏她也习以为常,就没有当回事。
后来才知道,有人要打夏添,他们是跟着来看热闹的。
是的,几乎全年级都知道夏添要挨打,却没一个人肯告诉夏添。
队伍一直走到东区,也就是夏添家那边。夏添跟大家告了个别,就往自己家那边走。没走两步,后领就被人抓住了。夏添也不知道是谁,就觉得那人力气很大,使劲把夏添往一栋楼后面拖。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夏添扭头一看,才发现是年级级花——安日馨。夏添奇怪地问:“怎么了?”
安日馨二话没说,直接甩了夏添一个耳光:“你不知道?”
夏添是真懵了,一方面是被打的,一方面是被问的。
“我怎么你了?”夏添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与此同时,班上同学也走过来,把我俩围在中间了。
“还给我装?!”安日馨身后的一人突然一脚踹过来,夏添根本就扛不住,一下就跌倒了。
跌倒以后,安日馨也没罢休,还是一脚又一脚的踹夏添。夏添本来长得就瘦弱,被她踢的根本就站不起来。当时就哭的不行了,抬起头看自己班其他男生,希望他们帮自己求求情,夏添是真不知道怎么得罪安日馨了。
二三十个男生就围在四周,夏添看了他们一眼,发现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冷漠和嘲弄。夏添的心一下就沉了,同时也明白了了,他们早知道安日馨要打自己,所以才跟到东区来看热闹的。
“让你贱,让你贱!”安日馨踢了有十几脚,好像是累了,终于停了下来。
夏添费劲地站起来,哭着说:“安日馨,你要打我可以,但是总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安日馨看了夏添一眼,有点带着那种冷笑的味道说:“你还装?我喜欢学长的事全校都知道吧?你******还故意去勾引他?”同时右手又想往夏添脸上扇去……可是到半空中,手就被抓住了,怎么也挣脱不了,安日馨转头,是凉笙。
凉笙放开了安日馨的手,轻轻捏住夏添的手腕:“跟我走。”
夏添也识相地一路没说话,她想不通安日馨那句话的意思,可这件事她也绝对不会忘记。
放学时凉笙就觉得不对劲,可总不能无缘无故地跟着夏添回家吧,在路上才听见同学欢脱的喊叫声,都是关于夏添要被打的,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转向从东区跑去。
夏添低着头跟着凉笙,一直都在想刚才被打的事,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手腕上的伤痕被凉笙抓得生疼,“嘶”,凉笙转过头看向夏添:“怎么了。”“我……我的手。”这会儿也快到校门口了,就去医务室处理吧,凉笙搂过夏添的肩,朝医务室走去,这会儿人几乎都走了,几乎只剩下了凉笙与夏添,当然,医务室也空落落的。
没办法,凉笙和夏添都不住宿,凉笙只好带着夏添进了姜笙的宿舍。
夏添缩成一团,圈坐在床上,只是小声地啜泣着,虽然在宿舍里,可夏添还是觉得很冷很冷,冰凉的床铺和极度的绝望几乎渗透夏添整个身体,凉笙递给夏添一杯温水,自己小心翼翼地拿着毛巾帮她擦着衣裤上的脚印污渍,还有那么些血痕,虽说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弄疼了夏添,”怎么?痛?痛还不知道反抗?”
“那么多人,再说我也不想惹事。”
“我担着。”
夏添抬起头看着凉笙,良久才僵硬地笑了笑。
凉笙擦着夏添左半脸上的手印,把夏添乱了的发丝捋到耳后,说实话,仔细看这丫头,也会觉着她好看,不是像安日馨那样的好看,她好看得简单,好看得干净。
这件事让夏添重新认识了凉笙,他原也不是个冷到至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