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父子,退朝回家,向上官菲说了此事。上官菲却是大眼闪闪,吱吱呜呜答道:“父亲,兄长大人,菲儿不愿意入后宫,请勿再为此事计较。”
“女儿,你可知,如进后宫,将是上官一门荣耀,也是你的荣华富贵啊!”上官齐叹道。
“父亲,女儿只知道,树大招风,过满则溢,您如今已是位极人臣,不能再进一步了,不然上官家祸不久亦!”上官菲自小聪慧,一语惊醒梦中人。
上官父子惊得一声冷汗,吓得不能成眠,第二天连忙上奏,说上官家女已经心有所属,请另择后位人选。
既然人家男方,女方都不愿意,一群老臣也不好强人所难。上官齐又上奏,说章氏寒露,性格温婉,品性纯良,与帝自幼相识,是为后位最佳人选。
卢胥大喜,随即准奏,且是越看上官齐越顺眼,一时红的已经不能再红的老头又红了一把。
眼见寒露临盆在即,封后仪式宜早不宜迟,礼部择了最近的吉日,然后匆忙准备封后仪式。
“我想给你最好的,可是时间不允许了。”卢胥摸着寒露的肚子,轻声说道。
“谢谢你,卢胥!”寒露认真说道:“明知孩子的父亲有可能不是你,却......”
“嘘”卢胥道:“孩子就是我们两的。”
寒露眼眶湿润,他知道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费了多少心思,决定一生一世都要对他不离不弃。
封后大典礼三日后举行,虽然仓促却不草率。卢胥携寒露走在典礼的红毯上,接受朝臣及诸官员、名流礼拜,寒露只觉得红色礼服飘飘,宛若一首艳丽的歌曲,醉了人的心脾。
晚上的酒宴寒露只是露面一下就回房休息了,即将临产,走动多有不便。因为现在属于皇室、贵族一列,可以使用丫鬟奴才了。这个大漠朝跟寒露以前认知的古代社会略有不同,一般大户是没有掌管人的人身自由的资格的,只能使用帮工,或者佣工,而只有真正的一流贵族才能够拥有丫鬟,奴才。
现在寒露身边就跟了一些丫鬟,其中有一个春花的,寒露看着很是机灵,尤其喜欢,每日着她近身伺候。
今晚封后酒宴,寒露只是吩咐春花送了些清单的粥与菜,一个人吃了些,洗漱后,就歇息了。估计卢胥还得有一气才回,自己就先睡了。
寒露一觉睡醒,卢胥刚刚进门,却是酒气冲天。“吵到你了吗?”卢胥问道,走路踉踉跄跄。
寒露赶紧起身,扶着他,走到桌旁坐下。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呢?”寒露略带不满心疼道。
“我高兴,我们终于可以真正永远在一起了,我要带着你一起接受万民的敬仰。”卢胥像一个孩子一样发誓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寒露笑着,给卢胥道了一杯醒酒茶,叫了春花送来热水,替卢胥洗漱了下,更了衣便扶着他上床。
卢胥真的醉了,安静地躺在床上,冲着寒露笑。
寒露左侧着,看着卢胥笑,红色的窗幔,被褥,挂在衣架上的喜服,无一不宣告着寒露内心的甜蜜。寒露想着如何经营自己以后的生活,更是兴奋的睡不着。她再看卢胥时,他已经沉沉睡去,依旧是矮胖的他,自从笼罩了帝王的霸气后,竟然越发的顺眼了。寒露替卢胥盖上被子,自己也逐渐睡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卢胥已经醒了,正在盯着她看。
“今日不早朝么?”寒露问道。
“皇帝成亲,休沐三日。”卢胥答道,依旧看着她。
寒露心里乐了,感情这古代跟现代一样,还有婚假呢。再看卢胥,依旧在看着她。
“怎么了?”寒露摸摸自己的脸,问道。
“没什么,只是你的眼睛里有一粒眼屎。”卢胥平静答道。
寒露恼羞不已,说道:“那你不早说,还看!”说着要起身,洗洗。
卢胥遂哈哈大笑说道:“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嫌弃。”虽然卢胥当了皇帝,可是他对寒露依旧称呼自己是我,可见寒露在他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寒露看着他笑,也释然,说道:“啊,我也看见你的牙齿上有韭菜叶子。”
卢胥却不相信寒露,依旧看着寒露笑,并说道:“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那些味重的。”
寒露见自己没有骗到他也哈哈大笑,一种温情在两人之间流淌,原来平淡的夫妻生活如此幸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寒露生产了。古代没有剖腹产,生孩子全凭借运气,寒露痛的撕心裂肺,可是孩子迟迟不见下来。
卢胥在外面走来走去,心急如焚。突然,只听见哇的一声啼哭,接生婆子大声说道:“生了,生了!是个公子!”
卢胥赶紧走进去,屋内充满血腥味,清洗的血水一盆一盆往外端,看得卢胥触目进行,心里暗暗发誓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再也不要寒露再生了。看看寒露,脸色苍白,汗水浸湿的头发胡乱的堆在脸上,眼睛闭着,似是疲倦极了,睡着了。卢胥心疼的走过去,拢了拢她的头发,寒露惊醒,有气无力道:“孩子呢?”
抱着孩子的春花赶紧将孩子递过来给寒露看。
卢胥只是敲了一眼,便知道这个孩子肯定是自己的,因为跟自己没有种巫术之前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虽然每次化身之后,卢胥有恢复容貌时间,只是过于短暂,寒露除了惊艳,并不记得清。她心里的卢胥,就是他现在的样子,所以寒露越发觉得孩子不是卢胥的,心里充满愧疚。
“哈哈,看我的孩儿多么漂亮!”卢胥举着孩子大声说道,寒露只当卢胥是安慰自己的。
“应该按子字辈来,就叫他卢子厚吧!”卢胥高兴道。
寒露心里却是想着万一他的父亲也是子字辈,岂不是乱了,但是又不能说,只能道:“子厚,是个好名字,谦谦君子,宽厚待人,好!”
贺月跟在旁边,看着女儿终于苦尽甘来,一时感喟不已,拿出自己做的面包被,棉袄,小内衣,张罗着孩子十天后穿什么,二十天后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