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好心有好报,我第一次信这句话,不用怕,不要留下任何的阴影,就当成是结婚用的礼炮了。”西门凯的父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们身后。
“我们的婚礼真够壮观的了。”我自言自语,也胆战心惊的说。其实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有谁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警察了解完情况后,我们按计划到达了酒店。尽管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尽管三珍海味摆满了桌子,可是,人们一点胃口都没有,都在议论着今天的事。不管怎么样,该有的礼节都的应酬下去,第一次觉得应酬,是多么的无耐和难受。直到给西门旋和大力倒酒的时候,心情才逐渐好起来,他们的话,让我终身难忘。
西门旋说:“大难过后,必有后福,嫂子,你是我们西门家的福星。相信,这件事后,会一切好起来的。千万不要把婚礼的气氛破坏了。”说完后,把我倒的那杯酒一口喝了。
大力的话更是特别:
“美手,我和你,还有西门凯和西门旋,甚至于世上更多的人,都象是漂移的爱情板块一样,你从我们身边经过,但是,只是一刹那间的停留,最终与合适你的板块结合在了一起。祝你们天长地久。”
“大力,你可以去做诗了。我祝愿你早日找到适合你的爱情板块。”我笑着说。
“谢谢!但愿我的那块爱情板块已经从娘肚子里出生了。”大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到我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洞房花烛夜了,就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的时候,我和西门凯相拥在窗前,一时不知去说什么好了,我可不想被爆炸的事,把结婚的心情破坏了。我忽然想起了高中时在天台的情景,于是就说:
“有一颗星落在了地上。”(当时西门凯是说:“快看,天上的那颗星好奇怪啊”目的是等我抬头望去时,好在我的嘴上吻一下,而现在,我想在他的嘴上吻一下,他太高了,又够不到,只能说是有一颗星落在了地上。等到西门凯赶忙向地上看去时,我掂起脚尖,吻了西门凯一下。)
西门凯笑了,对我说:
“你也对我使用同一招?那时的你既害羞又什么也不懂,需要我去慢慢的教和引导,而我已经够成熟了,你想吻我,直接说一声就得了吗?”西门凯又在笑。
“洞房花烛夜,我主动吻了你一下。其他的就什么也不干了。我给人倒酒的次数都有一点数不清了。胳膊都动不了。”我对西门凯说。
“我知道你很累,但是,亲爱的,你的吻,让我的yu望在燃烧,熊熊燃烧……”西门凯边说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句台词,边抱起我就往床边走……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次zuo爱,都让我陶醉,都让我感动……
结完婚再去上学,真的也没有太多的区别,我以为,就这样一直走到毕业,也是很幸福的,有一点却是没有想到的,这是最为重要,又是最为不可避免的一点。那就是怀孕的事了。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我觉得自己很虚弱,累得很想爬下去不想再起来,有了上一次流产的经验,我已经意识到一点什么了,于是就自己偷偷去了一躺医院,果然不出所料,我怀孕了,也就是说,我很快就要做妈妈了,可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还很年轻,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就这样,快要做妈妈了,完全打乱了我生活的节奏,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这正是西门凯所期望的,我一定要让我和西门凯的孩子,平安出生,潜意识中,母爱的力量在支配着我,我必须在我安排好一切后,再去告诉西门凯。一个女生就这样,在轰轰烈烈的生活中,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一个女人要走的路。
最先想到的就是退学,然后就是离开俱乐部。因为,我要合理安排我的做息,为了孩子的健康,现在,肚子里的小生命就是我的一切。
回到俱乐部,我不由的哭了,我现在才知道,我真正不舍的是什么了,俱乐部只不过是一种尝试中的职业,而大力才是这个职业里的生命,可惜,世上的人,每一个人都是唯一的。我自己给了西门凯,就不能再给大力了。为什么世上有这么多要选者的事,而答案却只能是一个。
“美手,你哭什么?得什么大病了吗?你可不要吓我。”大力关切地说。大力对我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好象我没有结过婚一样。这让我有时有些恐慌和感动。
“没有大病!只是,大力,我,我要退学了,我要,——”我看着他,有一点说不下去了。这是星期五的中午,俱乐部里没有多少人的时候。我和大力靠在吧台边,一边一个。
“你快说呀!到底是怎么啦?”大力急得直跺脚。
“我要离开俱乐部了,我,我怀孕了。”我说完又哭。许久过去了,大力才慢慢地说:
“傻瓜,这是好事,好好保养。”
“大力,我会想你的,但是,我又很自私。”我望着他说。
“傻瓜,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让我抱一下你,可以吗?”大力望着我说。就象是生离死别一样,我的鼻子一酸,就扑到他的怀里。大力紧紧地抱着我,我在他的怀抱里,说不出的酸甜苦辣,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很留恋大力了,但是,真正的去扑到他的怀里,还是第一次。扑到他的怀里,完全不同于西门凯怀抱的感觉,西门凯的感觉很奇妙,而大力的怀抱是很真实的一种,是很想让一个累了的人,或是受了委屈的人,去诉苦的感觉。
“大力,做一个正常的人,俱乐部留给你了,我是说,整个都归你,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经营下去吧,就算是我留给你的纪念。所有的手续和帐目,都在吧台的抽屉,在不久前,我就转到了你的名下,大约是在西门凯和夏启办完离婚手续的第二天。我知道,我迟早会离开的,大力,你一定要接受!啊,我还没有给你发薪水呢,俱乐部就是你的薪水。其实,大力,现在你才是真正的老板,最近是我一直在为你打工。”
我对大力说着话的时候,大力又一次把我搂在怀里:
“美手,我接受,我会一直把它经营下去的,就象是对你的爱。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只不过是我的出现,比西门凯晚而已。我知足了,西门凯不错,好好过日子吧,他爱你的程度是无法用语言说的。”我又哭了。忽然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世上的好男人都给自己遇上了。
我安排好了一切,就给西门凯打电话了:
“一碗,什么事?你在上课期间是从不给我打电话的?”西门凯的话里充满了好奇与关切。
“我退学了!我把俱乐部给了大力了,我以后就陪在你身边了,你可不要嫌我烦?”我说的很平静。
“你怎么啦?你在哪里?”
“我刚从医院里出来,我怀孕了......"
“什么?你等我,在校门口,我马上过去。”西门凯挂了电话。我坐在校门口等他。又想到了那个陪我在外面站了一夜的大力。一个人走来走去,终究是要走回原点的。由生到死,再到轮回,走了一圈又一圈。
一会儿的工夫,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我的面前。西门凯从车上急急地下来了,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情不自禁地迎了上去。
“你的小西门凯就在我的肚子里。”我红着脸说。也说的很低,就象是偷来的一件东西一样。
“不,最好再有一个小一碗,我感觉你会生双胞胎的,我家有这个遗传。”西门凯也小声地说,好象怕别人听到抢走一样。
我上了车以后,他为我系好安全带,车开的很慢,就象是一个人在散步一样,我感觉到很幸福……
让时间转到两年后的一个星期天。西门凯和一碗还有他们的小西门凯和小一碗,在玩具房里幸福地玩。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在他们一家人的身上,他们是那么的和睦,那么的幸福。西门凯想听音乐了,忽然大喊:
西门凯:“哪一个把我耳机剪掉一个耳塞?”
小一碗:“爸爸,不是我!”可是,她的手里明明还拿着剪刀,和剪下去的那个耳塞。
我:“原谅她,她还不知道什么是责任。”我笑着说。
小一碗:“爸爸,是我用眼睛发现的,是剪刀剪的。”
西门凯把她抱在怀里。然后说:
“请问,剪刀剪耳机的时候,是拿在谁的手里?”
小一碗:“是拿在我的手里。”
……
人在生活中,有时候用不着去追求大起大落的,平平淡淡也是一种美丽和幸福。
我们这一群在时光里畅游的鱼,在岁月里一天一天地变老,但是,有关于鱼的故事和点滴生活,我相信,会永远年轻……
“热死我了,这死命的太阳,晒吧晒吧,把我晒成碳黑,我也不怕你。”送完最后一份便当的萝梦,用力擦着头上的汗,嘴里使劲骂着太阳。不知道要热到什么时候,每天都一身臭汗,回家象散了架。
她用力蹬着自行车,经过超市的时候听到有人大声喊她,她停下车回头,看见小琴气喘吁吁跑过来,“哎哟我的妈呀,我这么大声你都听不见,你想什么心事呢。”
“我能有什么心事啊,我只想着快点回家洗澡,难受死了。”萝梦白了她一眼。
“晚上7点,我在广岛咖啡屋门口等你啊,你一定要来。”小琴不等她开口说完就跑。
“这死丫头,赶着去投胎啊。”萝梦皱着眉,不知道小琴搞什么鬼。说起小琴,萝梦就奇怪,这世上竟然还有姓树的,父亲给女儿起的名字树小琴,怎么不干脆叫树琴得了。还有啊,小琴家很有钱,父亲有很多房产生意,这小丫头放着舒服的生活不过,跑出来在花店打工,说是要以双手自己挣钱,锻炼自己。如果换了萝梦,现在肯定在家舒服的吹着空调,哪还愿意跑出来被晒成人干。
萝梦使劲把车子蹬出去,心里琢磨着小琴的话,晚上7点究竟什么事,难道请她喝咖啡,想想不可能,平白无故请她喝什么咖啡,真是奇怪。她甩甩头,决定到了7点去看看,何必现在浪费脑细胞。
到了家门口,她把车子推进院子。萝梦住在底楼,是租的房子,不算大,只有一室一厅,但却有个满大的院子,这对于一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她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她进厨房拿了碗泡面,倒好开水,闷在桌上,然后拿了睡衣洗澡。等她洗完澡出来,泡面早已经变成烂面,她也不管了,三口两口解决了。看看时间,7点还差15分钟,想着去换件衣服吧,慢慢走过去差不多了,她可不想骑车,又要一身汗。
等她慢吞吞到了咖啡屋对面,正想穿过马路过去,冷不防被后面一只手拉着就跑,转头发现是小琴,她莫名其妙跟着小琴,跑到一辆轿
车后面才停下。
“你干什么呢???”萝梦奇怪的问。
小琴皱着眉:“哎哟,我告诉你,今天是我老爸给我介绍的对象约我出来见面,姓钱,说是看见手里拿着一支黄玫瑰的就是他。而双方家长都
不出面,让我们自己见面,说是怕有父母在场彼此会尴尬。”
“什么?你你,你怎么不早说,还把我拉来做灯泡,我走了。”萝梦差点跳起来,拔脚就要走。
小琴一把拉住她:“哎~~~~你听我说嘛,我还要玩几年呢,可不想现在就失去自由,还有啊,也不想这么老土,还要父母来包办婚姻,
你看,我把染料都带来了。”
“染料?”萝梦的下巴要掉了,这约会跟染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带染料做什么。
“笨蛋,把染料涂在脸上,那,红的做胎记,黑的用笔画上去做雀斑,怎么样?定把他吓跑。”小琴得意的说。
“你----一肚子坏水哦,不过,听起来好象满好玩的。”萝梦的兴趣一下子大增,不知道那个人看见她们的模样是什么反映。
“那快动手啊。”小琴把染料盒放在车顶,拿起刷子塞进萝梦手里。
“镜子呢?”萝梦问。
“你真是笨得可以,这汽车上的玻璃不是镜子?”小琴开始翻白眼。
萝梦这才发现她们躲的汽车玻璃是反光的,外面看不见里面,可以当镜子照。
她举起刷子才要抬手,忽然就觉得鼻子痒得受不了,真是怪事了,居然连打了三个喷嚏,最后一个喷嚏把车顶上的染料盒都碰了下来,哗啦一声,里面染料摔了一地。
手忙脚乱收拾,忍不住嘀咕:“谁在说我坏话,害我连打三个喷嚏。”
小琴在一旁笑:“哪来的歪理,还不快点。”
萝梦不再说话,举起手蘸了点黑色,在眼皮上画了个圈,再用笔点了好多雀斑,再把红的用力涂在脸的两侧,最后把嘴也涂上红的。她站起身,走远两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笑出声。这模样,人家把她当花痴,脸红得象猴屁股,嘴巴大得象绝代双娇里的李大嘴。啧啧,简直让人呕吐。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咯咯咯咯一边走一边笑弯了腰。两人都没发现后面那辆车里有三个男的目睹了萝梦和小琴把自己画成了怪物,在车里笑成了一团。
咖啡屋里人不多,萝梦和小琴一进去,里面的服务员就扑哧个个笑出了声。
俩人也不管,站在那东张西望找黄玫瑰。萝梦的大眼睛象扫描仪,把咖啡屋扫了一遍就看见那边靠窗有张桌子上放着朵黄玫瑰,而黄玫瑰的主人手里拿着报纸遮住了半张脸,萝梦觉得那人象电影的特务,一般特务都这样,黄玫瑰象接头标记,应该还有接头暗号呢。
她拉着小琴走过去,敲了敲桌子。男的放下报纸,萝梦一看那男的,心里就咯咯咯咯又开始笑,因为男的长得实在象阿Q,小小的眼睛,平板头,嘴巴也小小的,看上去老实本分。萝梦觉得他应该去演小丑一类的,肯定让人笑得肚子疼。
小眼睛看着她们俩,愣在那,一张嘴成了O型。
萝梦快要笑出声,强忍着,故意嘟起夸张的大嘴问:“请问,你是姓钱吗??”
小眼睛愣愣的回答:“是,是啊,你们?”
萝梦忍着笑,把小琴往前一推说:“她就是树小琴,你要等的人,我是她朋友。”
“哦,哦,坐。。坐吧。”小眼睛说话有点结巴,估计是被她们的模样吓的。
萝梦拉着小琴一屁股坐下,小眼睛问:“要喝点什么?”
小琴说:“两杯咖啡吧。”
于是小眼睛叫服务员增加了两杯咖啡。三个人坐在那,也不说话,好象找不到话题,萝梦坐不住了,开口说:“你们倒是说话啊,别象傻瓜一样干坐着,要不我出去透一下气,你们俩慢慢聊。”
“出去透透气?”小眼睛的下巴要掉了,后面一句话没敢说出来-------就这模样?
“是啊,我刚才看见那边有个朋友,来不及打招呼呢,我这就去招呼一下,我走了。”萝梦不等小琴说话,站起来故意扭着屁股一颠一颠走了出去,才一出门,急奔奔跑到刚才躲的地方,那辆车还在,她一下子跑过去,弯下腰哈哈哈哈狂笑起来,刚才实在憋得难受,现在总算可以痛快笑出声。
她抬起头,对着车玻璃再一次看看自己的模样,并且伸出了舌头,那模样实在滑稽得让人捧腹,不过,她的动作随着车玻璃的滑动而僵在那,那辆车里压根就有人,还是个帅男人。而这个人把车窗摇了下来,笑眯眯的盯着她看,看得萝梦有点生气,她语气不快的问:“看什么呢?没见过美女?”
车里的男子还是笑嘻嘻的:“是啊,真没见过这么美的大美女。”
萝梦皱起眉,这不是明摆着损她嘛,她的声音大了起来:“再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掉,哼哼!”
“喔唷,这么凶的小丫头,我还没叫你赔我的车呢。”男子也不生气,依然用那迷死人的笑容对着萝梦。
“赔你车?我只是借你的车照了一下,难道也要赔钱?我看你是掉进钱眼里了,你怎么不干脆把钱挖个洞钻进去得了。”萝梦这回真的有点火了。
男的忽然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萝梦往后退了几步,警觉的望着他,男的双手抱胸说:“你仔细看看,你们的染料盒是铁的,刚才摔下来,把我的车顶刮了一条,我正找你们呢,没想到你自投罗网了。你看看,还有颜色,我先得去洗车,洗车要钱吧?然后还得去喷漆,如果没有一样的颜色,喷出来有色差还得整部车都换颜色,那要多少钱?你自己算一下。”
萝梦顺着他的眼睛望过去,还真的呢。
她一下子语气变了:“啊,这个对不起对不起,这个颜色我帮你擦。”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行了?”男的并不肯放过她。
“是啊对不起。”萝梦有点不悦了。
“你以为也象你脸上可以画上去还可以擦掉?”男的一点也没有退步的意思。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说说看你要赔多少钱?”萝梦两手一摊。
“10万。”男的回答得很干脆。
“什么?10万?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怎么不干脆去抢银行?”萝梦的眼珠要掉下来了,真想咬他一口。
“到底你不讲理还是我不讲理,是你先搞坏我的车在先的吧?”男的挑了下眉。
“我知道啊,所以我说对不起了嘛,你这人怎么这么没人情味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啊。”萝梦知道自己理亏,只恨自己好好的咖啡不喝,跑过来给自己找麻烦。
“对啊,我这人最不喜欢退让。”男的似乎铁了心。
“我没钱,要命有一条,或者,你也把我脸上再画点颜色好了,算扯平。”萝梦开始耍赖。横竖脸上有了很多,再多点也无所谓,反正回家就能洗掉。
“那条刮痕呢?”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是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先上车吧,我们好好谈谈。”男的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萝梦一下子警惕起来,“为什么要上车,我又不认识你,上你车,你忽然把车开走了,然后把我卖了,我到时喊天不灵喊地不应,你当我傻瓜?”
“呵呵,就你现在的模样,谁会买你呢?”男的不觉笑出了声。
“切,少废话,要么你在这给我脸上加一条颜色,要么我走了,我可没耐心跟你兜圈子。”萝梦有点恨恨的,这男的有点瞧不起人。
“哎!你真以为我会这么做?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可不是这种人哦。”男的忽然又改主意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出尔反尔,一点男人味都没的。”萝梦的头顶开始冒烟。
“对啊,你好象也没女人味哦。”男的似乎跟她杠上了。
“喂!警察叔叔,快过来。”萝梦忽然对着男的身后大喊警察,男的回头望,萝梦乘机抬腿就跑,但是她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说得确切点,是男的抓住了她的马尾辫。
“哎哟,你干什么啊?放开我啊痛死了。”萝梦的小辫子被高高的拎起来,男的把车门打开,把萝梦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这一瞬间的变化,萝梦压根来不及反应。她坐在车里发愣,不知道男的要把她怎么样,现在的她,就象一只小绵羊,等着被大灰狼吃掉。
男的招呼司机开车,萝梦急了,结结巴巴的:“你要干什么?带我去哪?”
男的并不回答她的话,反过来问她:“名字?”
“萝.。邝”萝梦本能的想说萝梦,一想不对,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跟他说实话。所以她临时改了口。
“箩筐?”男的笑着说:“这是什么名字?你当我傻瓜?哪有人叫箩筐的。”
“是萝卜的萝,邝美云的邝。”萝梦解释。
“NO,我不信。”男的压根不信,抬眼问前面两个:“张司机,孙凯,你们信么?”
那两个马上摇头说不信。萝梦白了一眼说:“你们都是一伙的,你说不信他们当然也会说不信的,切。”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的名字老老实实的说,否则,这里有三个男的,你是女的,自己想后果。”男的半带威胁。
萝梦瞪着大眼睛看着男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萝梦。”
“呵呵,是真的吧?好,箩梦,一箩筐的梦,好名字。”男的又开始笑。
“是萝卜的萝,不是箩筐的箩。”萝梦再次解释,真是什么人哦,硬是给人家改姓。
“哦,是萝卜的萝,那你怎么不干脆叫萝卜的,省事啊。”男的逗她,引得前面两个哈哈大笑。
萝梦忽然笑如花开:“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的觉得萝梦的笑有点不怀好意,但还是说了:“丁墨。”
“钉默?沉默的钉子?也没见你是哑巴呢。”萝梦损他。
“是墨水的墨。”这回是丁墨解释了。
“哦,钉墨,钉子和墨水,八秆子打不到一块,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给你起的名字,怎么不干脆叫钉子的?多省事啊。”萝梦把话还给他。
“是人丁的丁。”丁墨再次解释。
“哦哦,我有个朋友养的小狗就叫丁丁。还有你前面那位朋友叫孙凯,怎么不干脆叫孙悟空或者孙子的啊?多顺口。”萝梦的话一出口,前面的孙凯和张司机同时扑哧笑出声,这小丫头不好惹。
“行啊,下回你就叫我丁丁,我不介意的。”丁墨懒洋洋的说。
“没下回,现在我不认识你,下回也不认识,我压根不想认识你,这一辈子我都不要认识你。”萝梦没好气的说。
“但是现在,我们的问题好象就是会牵扯到下回。”丁墨微微笑的看着萝梦。
“什么意思?”
“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赔钱,10万。第二嘛.。。”丁墨说了一半停住了。
“第二什么?你怎么不说下去了?”萝梦奇怪的问。
“这里有三个男的,你选一个做情人怎么样?”丁墨笑嘻嘻的说。
“什么??”萝梦的下巴又要掉了。
“你自己考虑吧,我可不强迫你哦。”丁墨说得轻松,萝梦却听得火冒三丈。
“你,”萝梦眼珠一转,忽然笑容满面的说:“行啊,我就选你吧,怎么样?我虽然长得丑,可是我很温柔哦。”
“你还温柔?喔唷,我可没见过比你更凶的女孩了,不过-----既然你对我有兴趣,那我就成全你,张司机,把车开到阳光宾馆。”丁墨暗自得意,看你还死鸭子嘴硬。
果然,萝梦坐不住了,恐慌全写在了脸上,声音也大了:“什么宾馆啊,我不去啊。”
“不去?你不是要选我做情人么?怎么又不愿意了?我可真对你来了兴趣哦。”丁墨在心里笑翻了天。
“我,我忽然改主意了,我没钱,也不要做什么情人,你看怎么办。”萝梦快要气疯了,怎么就碰到这么个疯子。
前面的孙凯忽然开口说:“阿墨,算了吧,你看人家要哭了,你就放过她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是啊是啊。”萝梦连连点头。
她看着丁墨,希望他能放过她,却听丁墨说:“行啊,放过你,但是,你得写100遍对不起,下次不敢了,怎么样?”
“什么,100遍?那要写到什么时候啊?”萝梦几乎要跳起来。
“怎么?这也不愿意?难道你想赔钱?或者,你觉得100遍太少了?”丁墨斜着眼看她。
“不是啊,我写我写,100遍,我回家写就是,那我写了怎么交给你啊。”萝梦的口气软了,她有什么办法呢。
“明天早上9点打这个电话,我希望是你自己写的,不要有不同的字迹哦。”丁墨掏出名片给萝梦。
“喔,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萝梦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恶魔。
“你现在心里一定在骂我对不?”丁墨忽然问她。
“是-----不是啊,没有啊。”萝梦差点就说是了,这坏蛋那很会套人话,可要小心一点了。
“呵呵,没有就好哦,你现在可以走了,记住,明天早上9点。”丁墨笑得眼睛都没了。
萝梦也不理他,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急奔奔进了咖啡屋。才一进去,就看见小琴叫她,她走过去,看见只有小琴一个人,奇怪的问:“咦?那个小眼睛呢?”
小琴笑眯眯的说:“还用问,走了呗,我这张脸把他吓都吓坏了,他一定觉得我们脑袋有问题,把自己打扮得象个怪物。他哪里还坐得住,替我们结了帐就走了,走了10分钟了,我正等你呢,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萝梦一屁股坐下,一口喝干了咖啡,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小琴说了,说到最后要写100遍对不起,把小琴听得扑哧,一口咖啡差点喷在萝梦脸上,萝梦白了她一眼说:“就这么好笑吗?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小琴乐不可支的说:“不就是100遍嘛,也许就此交上桃花运哦。”
萝梦翻着眼睛说:“什么桃花运,我怎么看都觉得是****运。”
“哈哈,不管什么运,那你现在怎么办,还写不写了?”小琴快要笑死了。
“写啊,怎么不写,难道真要赔10万啊,把我卖了都不值那个钱。”萝梦恨恨的说。
“你真是笨,写什么,人家只给你电话号码,又不知道你住哪,也不认识你,你就算不给他,他又到哪去找你。”小琴用手点了下她脑门。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萝梦一下子笑逐颜开,一下就把名片撕得粉碎。
“那现在快走啊,万一那人后悔了,来这找你怎么办。”小琴提醒她。
“对对,快走。”萝梦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跑,小琴跟在后面笑歪了嘴。
第二天,萝梦上班前在门口左看右顾,确定没有可疑的人,才蹬着那辆破车出门,上班后,一个上午都提心吊胆的,长这么大没做过亏心事,现在总算知道了做亏心事的后果。想想还是小琴聪敏,她说得没错,人家又不认识她,怎么可能找得到她,所以,直到下班回家,都没发生什么事。不过为了万一,萝梦一下班就窝在家里不出门,她可不想晚上出去吹风时倒霉遇到那个丁墨。
第三天,第四天,直到一个星期后,萝梦才放下心,确实不会再有事,也许那个丁墨早就忘了这事呢,又也许,丁墨正在家里跳脚,后悔没问清萝梦的地址,工作呢。想到这,萝梦就爽心,真是活该,也算出了口恶气。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丢了个包袱,萝梦当然是高兴,这不,刚拿了工资,迫不及待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给小琴,约她出来玩,请她吃晚饭。小琴马上答应,说好6点,在渔家饭店门口等。
说起渔家饭店,是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饭店,因为做的菜好吃,在这条街上有点小名气,常常客满。平常萝梦哪里舍得去花钱吃,她每天都吃泡面,又省钱又省事。这回,还不是高兴,而且还多亏小琴提醒,不然她没这么轻松呢。
为了提前有坐,萝梦一下班就直接去定坐,服务员说有个小包厢,适合四个人的,问她要不要,萝梦连说好,反正不要包厢费的,在里面还清净。
等她出来,没发现后面有辆车停在那,里面有个人一眼不眨的看着她,这个人就是丁墨,也真是巧合,这饭店的老板是丁墨的朋友,丁墨现在是经过这,想去打个招呼,车刚停稳,就看见了萝梦进去,他索性等在车里没动,看着萝梦出来,蹬着车子走远,才下车进去,问服务员刚才那个女孩是不是来吃饭的,服务员都认识他,连声说是,还说定的是包厢。
丁墨的嘴角开始翘起来,想起那天发生的事,还有萝梦当时的表情,他就想笑,而今天晚上,这个凶吧吧的小丫头看见他,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掏出了手机,打个电话给孙凯,要他晚上6点到这,说是请他吃饭,有好事。孙凯当然一口答应。然后又找刚才那个服务员,要他把萝梦定的包厢隔壁一间留着,服务员当然也一口答应。可怜的萝梦哦,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呢。
晚上6点,萝梦准时等在饭店门口,小琴很快就来了,俩人进去,服务员把她们带进了包厢,这里的包厢,一间一间说是分开的,但分开的墙壁不到顶的,这样,一个空调,就能每个包厢都能吹到冷气,当然,因为这样,在包厢里的人说话,隔壁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这也是一个缺点。但这个缺点对于丁墨来说,是最好的,要的就这效果。
萝梦和小琴坐下的时候,丁墨也孙凯也进了隔壁包厢,丁墨让孙凯别说话,指了指隔壁,孙凯莫名其妙,但还是没说话,他们进来时,丁墨让服务员只要泡两杯茶就行了,孙凯正奇怪怎么请他吃饭只喝茶,但他知道肯定有原因,因此也没多问。现在他听到了隔壁萝梦的声音,忽然明白了丁墨的用意,咧开嘴笑了,这小丫头的声音,他一听就知道了,这回,她可跑不掉了。
那边,萝梦正在问小琴吃点什么,小琴笑着说除了泡面,什么都吃,萝梦白了她一眼:“废话,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吃泡面啊,还不是为了省钱,还能减肥呢。”
“你还减肥??再减什么都没啦,你瞧瞧你这把骨头,以后怎么找老公,男人都喜欢女人丰满一点,躺上去象沙发,可你呢,哪个愿意躺在你身上。”小琴对着萝梦大声嚷嚷。站在旁边的服务员扑哧笑出了声。
“你个死丫头,不能小声点,要不要给你个喇叭。”萝梦恨不得给她一个栗子包。
“嘿,我说的是实话。”小琴还在笑。
“你倒好象什么都懂,自己都没谈过恋爱,已经知道以后老公的爱好了。”萝梦没好气的说。
“好了啦,彼此彼此,你也没谈过恋爱呢?快点菜,我饿死了,前肚皮贴后肚皮,快变成一张照片了。”小琴的肚子在叫了。
“变成照片正好,拿个框架夹起来,挂在这,给人欣赏。”萝梦故意气她。
“好啊,你的也一起挂,以后等那个丁墨来给他看看。”小琴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还提丁墨,叫你别提这个人,他敢来,我把他踩成地毯,放在家门口,天天踩他几脚。”萝梦恨恨的说。隔壁的孙凯听了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
“喔唷,你敢嘛??哎~~说真的,要是他现在忽然出现在你眼前,你怎么办?”小琴不死心。
“你个乌鸦嘴,我怎么不敢,你去叫他啊,他在哪呢?来啊,我不打得他满脸桃花开,他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就这么红呢。”萝梦吹牛不打草稿。
“喔唷唷,就你个绣花拳?”小琴捏了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