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们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进来!”孟天泽喊了一声。
门把手转动了,门被轻轻地打开。
“你很厉害!”那个被孟天泽称作是付奇的老头儿进来就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你也很厉害!”孟天泽也回了同样的一句话,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两个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们两个只是对视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唉!说那么多干什么,走吧,我带你们参观参观我的地方。反正这偌大的地方就我们三个!也没有什么机密泄漏问题。”老头儿说完话,我就激动得不得了,我好像都被闷在这个屋子里很久了。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
“你疯了?万一再有个什么事儿怎么办?你还不一定全好了呢!”完了完了,连下床都要经过这家伙的同意。
“没事儿,她已经都好了,既然那个人答应了你,就会让她完全康复。”老头说完就出去了。我对“那个人”总有一种怪怪地感觉。
我们在走廊里看见了一扇大门,就从那儿出去了。
一路上,孟天泽几乎一直再问同样的一个问题:“前辈,你到底是不是付奇?”他这么执著的时候,还真是少见,我还是第一次听他管一个老头叫“前辈”。
最后那个老头实在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终于说出了刚才让我费解的话:你很聪明!
我四处张望,想看看这儿和正极有什么不同,但是却没发现。
“这儿也不是外星球,只不过是换化空间的另一面,哪会有那么多不同?”付奇这句话让我很是惊讶。我在做什么他都知道,但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谁让他是换化创始人之一呢。
“我有件事情就是想不通……”我就想知道他是怎么活的,竟然能有一千多岁。
“粟蔴草的功效而已,那也是我研究的成果之一,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不要!”我和孟天泽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年轻人就是古怪!”付奇不解的摇摇头。
“我才不要那么老呢,多难看!一照镜子都会把自己吓死!”我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物吓住了。
前面是一片沙地,上面坐落着各种各样的奇异建筑,设有几十个雷达,最前面的是一座不高的建筑,银灰色的砖瓦,半圆形的屋顶,建筑四周的墙壁上有许多金属管镶嵌在砖瓦之中,玻璃的大门,天蓝色的门框。在那之后是一个笔直的塔楼,一眼望不到塔顶,有一种高耸入云的感觉。塔楼显得特别古典,旋转的楼梯在塔楼外面,不同的高度上开有玻璃小窗户,底层有着厚厚的铁门。塔楼的左边是一个双层玻璃温室,尖尖的屋顶。在这些建筑的最后面是一个山坡,上坡上长满了树木……
“什……什么地方?”孟天泽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前面。
“哦?很喜欢这儿吧,这就是我的研究基地,可是我几百年前到了这个地方才建造的,费了不少时日!”
“能去看看吗?”听他这么一说是一座研究基地,我就特别兴奋。心想里面一定有稀奇古怪的东西。
“当然,要不然怎么带你们来了呢!”说完付奇就走在前面了。我们先进入了那个半圆形屋顶的建筑,付奇一接近,玻璃门就自动打开了。
里面有“嗖嗖”地风刮着,特别的凉快,四周的砖瓦都磨的特别光滑,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在铺着灰色地转的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金属球体,在一个特地为其制作的金属架子上坐的很安稳。不时地巨型金属球会被一些电丝缠绕,像一个大电球。
“中间的那个是高能离子旋转式光电球,它的内心有一个很小的电核,但却能产生巨大的电磁能量,如果将其放于一个固定的位置,然后启动,必能狂风肆虐,电闪雷鸣,将方圆两千千米的的人或物吸入其中,转化为更大的能量,而这一切的发生仅在四点八七五三星辰左右。”
我不禁感叹它威力的强大,怪不得付奇把它安置在正中央。
“在这个大厅的周围的十二个天火石蟾蜍是均匀分配的,他们与这个正圆形大厅的圆心,也就是高能离子旋转式光电球的连线之间夹角均为三十度,此结构的目的是支撑整个大厅的一层天花板和供给光电球充分的能量。虽然他们不与上层天花板接触,但所产生的超声波能量却能达到支持的作用。天火石是外来之物,在换化没有被黑暗雾团包围之前,有一颗不大的星球坠落于换化负极,并将其地面留下一个深坑,随着风土淹没,这块外来星球受地下冰石的强大力量影响,渐渐地产生了与冰石抵触的能力,变得极其灼热。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它有着很强的能量与坚硬度,作为半球体大厅的第二防御线也是很好的材料。在它们下面的长方体底座是仿天火石制成,毕竟材料有限,所以我把剩下的一部分天火石藏于库内。”
“第二防御线?”我听了这么半天竟然还没发现第一道防御线在什么地方。
“是!刚刚你们可能没有发现,外面那道玻璃门是水晶冰石制成的,水晶冰石与其他冰是不一样的是它的颜色和质地,它的坚硬度是一般人无法破坏的。我看你们手上竟然有亚欧诺彩石指环,相信你们就应该知道,地下的冰石分为许多种,不同种类的有着不同的颜色,自然也是不同能量的象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上的欧诺彩石指环应该是冰系力量的象征,对吧?”付奇把头转向了孟天泽。
孟天泽点点头。
“你的……”付奇慢慢地把头转向了我。
“水系?”我胡乱地猜测,既然水越天说我是水族的,就应该是了吧。
谁知道付奇竟然在那摇摇头。
“我知道你们前一段时间碰到了水族族长,你们也一定见过水族的基本颜色:水蓝。水族先族长,也就是水越天的父亲,他的指环就是水蓝色,那才是真正的水系力量的象征。”
“那我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也想不通,毕竟我还用它施展过水系的招式。
“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父亲是正统水族血脉,你当然受他的影响。”
“水……水族血脉?”
“是,他和水簇元,就是先族长是亲兄弟,但你父亲却不甘于现状,他喜欢冒险,喜欢游览,所以就由他的弟弟水簇元继承了族长职位,然后他就离开了。”
“那为什么我的指环不是水系力量的象征?”
“哦,年轻人,它还有另一种能量混在其中,或许那才是你名字的由来,并不像水越天那样,名字上就有着本族特征,你父亲并没有让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水族,没有人能理解他的想法。你母亲很伟大,做了许多他人一生都无法完成的事情,怪不得他们都说她永远都是一只淡紫色的梦冥鸟。”
“梦冥鸟?”
“那是梦族意念系的象征,是传说中的神鸟,它飞到哪,哪就会变得柔和起来,柔和的能让你忘记一切。梦冥鸟、丹行凤和化羽蝶永远都是人们心中的神,无论世界怎样变迁,都不会改变。化羽蝶是天族的守护神。它们受本族精髓能量的熏陶,均可显为人形,大家都以为你母亲是梦冥鸟的化身,可见她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我听了这些,颇有些自豪,但想想那毕竟是她留下的光辉印记,我只能在其中获得更大的动力。
“但三种神鸟从未同时化作人形,也从未碰到一起。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至少在一亿年之内不会。”
“对了,你还没说我的指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丫头,你怎么还这么笨啊!都告诉你是梦族意念系的能量了。”
付奇慈祥的笑了笑,就顺着前面的楼梯上楼去了。我还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跟着付奇上了楼,楼上的天花板就是半圆形的了,这倒增高了屋子的高度。
“那是什么?”我隐约看见了当在前面的东西。
“那是电网,它的能量是来自下面的天火石蟾蜍,不过没关系,跟我走就不会有事儿了。”
“好多柜子!”我穿过电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这就是我的仓库,可能跟你们见到的仓库不太一样吧,你们看!那边的就是剩下的天火石!”付奇指了指第一个柜子里第三层的一小块石头。
“还有,那是冰石柜,里面是目前我所发现的一百四十四块冰石,它们均为不同的颜色,但那都是冰石的一小部分,在地下的冰石从来都不会有所重复,譬如你们手上指环的冰石,这里或者地下就不会再存在了,只是唯一的一种。但我还发现了一块黑色冰石的余料,可能有人只采集了黑色冰石的一部分,但那要合成指环却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他的目的真是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指环,那必定在其中加入其他成分。但黑色的冰石有着强大的破坏力和摧毁力,这才是我所担心的……”
我走近了那个储存冰石的柜子。在第四层找到了那块黑色冰石的余料。竟然觉得有几分面熟。“
“孟天泽!你觉不觉有点面熟?”
“义……义父?”他特别的惊讶,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
“又是一个大问题……我暂时还没能研究出返回的办法,不然我一定得尽全力阻止血蛇巫。”
“谁?”孟天泽一听见怪怪的名字就大惊小怪的。
“没……没什么,走吧,这儿你们都看完了。”付奇心事重重地下了楼,我们就随着他从玻璃门出去了。
“好了!我们一会去幻影控制塔,记住,一定记住,不能乱碰里面的一切东西,除非你们答应我,不然是不会带你们进去的。”
我们答应了付奇,然后他就带我们进去了。
果然,那道门的重量特别的大,打开的时候会发出隆隆的响声,一进入塔就有阴凉的感觉。
进入古塔一层,能看见一个正在工作的巨大机械,上面的齿轮在不停的转动。
“看见了吧?那就是楼上装置的主要工作部分!我们先上去吧!”说完付奇就出去了,因为楼梯在外面。
这道楼梯一直通向顶层,我们走了好久才到,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付奇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我们推开顶层的门,就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个圆圈形的平台,中间是空的,刚刚在下面看到的那个机械十分庞大,一直到最上层这里。连接这上面的天花板。从机械穿过的位置向下看是刚刚所在的最底一层,有栏杆挡着。
“这是什么地方?”对于这么庞大的机器,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这里就是幻影控制塔得主机械,跟我去那边!”说完付奇就向右走。那里有一台计算机式的控制器。屏幕特别的大。
“这里就是控制次机械的中心控制器。这里之所以被称为幻影控制塔,就是它控制着整个换化空间之中幻境的正常运转,不受外界干扰。一但除了什么差错,整个幻化六面体将出现前所未有的灾难。”
“换化空间之中有多少东西是幻象?”我记得文思曾经提起过这个问题。
“大概有百分之六十左右,除了人为的建筑以外,几乎都是。但并不是纯粹的虚无飘渺,不存在。它们是有着自己存在的意义的。”
“我们在屏幕上能看见什么?”我向那个大屏幕走了过去。
“很简单!”付奇突然把屏幕打开,把我吓了一跳,里面的画面特别的清晰。
“你们想看看什么地方?”付奇问我们。
“地下市!”我和孟天泽都喊出了这三个字。
画面突然转向了那道通向餐厅的走廊,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幽魂式的老太太还在那到处游荡。我们并不能听见里面的声音,只是能看到画面而已。突然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很迅速的“飘”进了一间屋子。
“跟上她!”孟天泽喊了一声,屏幕就一直所定着老太太。
孟天泽的表情突然惊讶起来,因为他看见他的义父在不停的摔着东西,十分的暴躁。
“怎么会这样呢?义父从来不会啊……”他有些不解。
“你有没有发现他的右手?”我觉得有些不对。
“这是你们说的义父?”付奇不禁有些惊讶。
“是啊!”
“怎么会?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问孟天泽。
“我义父对我很好,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也不怎么记得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付奇几乎把他恨的咬牙切齿。
“怎么这么说?”我也有些提孟天泽打抱不平,虽说他义父比较古怪,眼神也不怎么好使,以至于把我误认为那家伙的女朋友,但还是很好的一个老头。
“没想到血蛇巫还这么猖狂,都是我当初没有把地下市彻底毁掉。”付奇眼睛盯着孟天泽的义父,闪着愤怒的光芒。
“你说他是血蛇巫?”孟天泽对于他的话一点也不信。
“是!”
“不可能!一定是那个叫什么血蛇巫的冒充他义父!”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血蛇巫是怎么样的一个坏人,不相信他义父就是。
“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他的移形功夫特别的强,我也不能很准确的判断,你们觉不觉的你义父有些反常的举动?”原来付奇也不能判断他的真实身份,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丫头,你看他的右手!”我晕,这家伙怎么才想起来我刚刚提出的问题。
“早就看见了!”我刚刚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义父的右手指上没有戴指环。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对付他!他一定不是我义父,说不定我义父被他藏在什么地方了!”发现了这一线索,我们已觉得那不是他义父了,但又没有切实的证据。
“年轻人就是喜欢异想天开,你们应该知道血蛇巫的厉害,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把你们玩弄于掌心之中,就算你们能对付的了他,你们也不可能从负极回去。除非我想出了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回到正极去。”
“对了!你义父不是给过你一封信吗?说让你需要的时候打开,我想我们现在应该需要它了吧!”我突然无意中想起他义父交给他的信那些留给我们的话。怪不得我觉得那个时候他义父的语气怪怪的呢。
孟天泽把信保存的很好,拆开信封,里面不长的几行字:
孩子们,或者你们会对我这种方式感到不解,但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来逃避血蛇巫的的眼睛。我知道你们到过那第二个转口,那一次,你们便惊动了长眠的他,地下市之中本有他的一部分,他从不会让侵入他地盘的人活下去,但你们逃脱了,这些尽在我眼中。但毕竟他的能量是他人所难以估计的,只要你们记住一句话:不要相信眼前的虚像,只有拨开云雾,才能重见天日。
我们实在不能再在那大屏幕前看下去了,在那只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下了楼梯,我们就跟付奇离开了那个地方。
付奇也似乎有点疲倦了,就劝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好了,今天就先回去吧,这里的东西多的是,也不能一天看完啊!”
我回到屋子之后,刚刚那兴奋劲儿还没消,没想到付奇竟然弄出了这么多有意思的东西,真是厉害!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心跳的厉害,不知是怎么了,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我赶紧跑出屋子,听见孟天泽的房间里有什么动静。我就轻轻地推开门,吓坏了。
他满头的汗,紧紧的咬着嘴唇,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左手攥的特别紧,不停的打着地面,毫无疼痛的察觉,桌子上的一个花瓶打碎在地上,四周只有一部分的碎片,天啊,不会是压在腿下面了吧?疯了?
我好像是吓到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怎么了?没……没事儿吧……”眼下只能把他扶起来再说。
“你……出去,没你事儿。”他几乎没有力气说话,豆大的汗珠在地上留下了一片印记。嘴唇已经咬出了血。我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好像特别痛苦的样子。
“你有什么事儿别总躲着我行不行?说不定能帮你呢!干嘛总背着我!”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劲儿跟他挣,声音大的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
他也似乎在跟自己的嗓子过不去,喊的整条走廊都差不多听的到了:“让你走你就走!你就不觉得我这副德行特狼狈?”
我发现他双手的周围微微地泛着蓝白色的光,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我知道肯定跟他寒的彻骨的手有关。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站起来,眉头锁的紧紧的。我捂着嘴,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走啊!万一像上次一样,伤着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向他那边走,静静地,一步一步的走。他仍然在那冲我喊,无非是让我快点走之类的话而已。
“我就这么一点点良好形象,你要再在这屋里,就全破坏了。”
我笑了笑,“好形象是没有,但坏形象也没有!”
他这个时候听不进去我说过的任何一句话,还在咚咚的砸着地板,没一声沉闷的响声都让我的心微微发颤。
“别砸了!你不怕痛啊?”
“我……”
我赶紧跑过去,拉住他胳膊,他才停下来。
“别管我了!快走!”他用力把手往回缩。
突然两股热流自眼眶流下,我竟然不记得上次哭是在什么时候。似乎那对于我来说已经变成了陌生。泪水滴在了我自己的手上。他没有发觉,只是低着头,尽力挣脱我手中的胳膊。
过了一会,一切竟然平静下来,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就躺在了地上。
我坐在他旁边:“刚才怎么了?”
他呼吸还不是很均匀:“没事儿。”
“嘴还那么硬?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儿,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他嘴唇还在流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轻轻地给他擦了擦,那一刻他一动都没动。我低下头,无意间看到他刚刚猛砸地板的左手已经磨坏了。
“干嘛这么虐待自己?”我有些于心不忍。
“我……”
“算了,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刚才的感受,别在地上躺着,我扶你到床上去。”
“不用,我没事儿了。”他吃力的站起来
我想起他刚才的样子就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捂着嘴,眼泪还在流。
“别哭了行吗?看着怪难受的。”他声音特别轻,好像没有多大的力气。我似乎在哪听过类似的话。谁知道我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我最怕在哭的时候有人哄我。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下子趴在他怀里哭了,他吓的站在那里不会动,两只手直直地下垂,脸上尽是惊讶的表情。我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可他就那么直直的站着,没动一下。哭累了,竟然能趴在他身上睡着,他把我扶到他床上,靠着墙,坐在地上,对付了一晚上。就连我醒的时候他还没醒。
醒了得我我在一旁,脑袋乱乱的,百感交集,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有点怪怪的,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相信,天啊,我不是喜欢上这个人了吧……
我忙跑了出去,我想马上找到付奇,问问他昨天晚上孟天泽到底是怎么了。我刚一出门就碰见了他,他似乎正想敲开门进来。
“嘘……”我示意他小点声,孟天泽还在里面睡觉,我们就到了离他房间很远的地方。
“他怎么了?为什么手那么冷?为什么还会……”我一下子把这些一直困惑着我的问题都说了出来,付奇就在那静静的听着。
“至于他手为什么会冷,我甚至都无从知道,但他昨天晚上好像……发作了是不是?”
“我以前也没见过他这样啊?”
“那是他没让你看见而已。那是一种很怪的症状,并且间隔期回随着症状的加重而缩短,发作之时,必须克服钻心的寒冷和痛苦,严重者甚至精神不为本人控制,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有空能,包括伤己或伤人。”
“有没有办法可以治?”
“应该没有,不过我这儿的温室里有减缓各种症状的木茜草,等他醒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我们离那远远的,就能看见那透明玻璃建成的温室,走到附近,付奇打开了温室的门。突然,付奇的脸色变了。
“天啊!我的粟蔴草!”付奇连忙跑进温室,四周一夜间增添了许多枯黄的植物。
“怎……怎么了?”我和孟天泽也望了望四周,感觉好像有人来过这种地方。
“完了,全完了,看来我的愿望是达不成了。只有靠你们了!”付奇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和孟天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想的对,粟蔴草是延寿的植物,这儿的粟蔴草全都被人毁了,我也就活不久了,唉,不过总会想到的……”
“什么人能到这种地方?还能毁了这些东西?”孟天泽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那些枯黄的植物。
“可能暗神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吧!我临死之前,一定得做完该做的事儿……”付奇边嘀咕着,边采集下来一些没有被毁的植物。
“给你!这就是木茜草,我想我们也得回去了,不然安全问题就保证不了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特别的沉闷,没有人说话,更没人问:为什么。
不管认识付奇有多久,我们都不希望他离开我们,但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换化正极了,有点想朋友们。
这几天付奇一直在他的研究基地,很少出来,可能他真的要抓紧一切时间来做事吧。
“你们快跟我来!”我正和孟天泽聊的天南地北呢!付奇就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连门都没敲。
我和孟天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相互对视了一下,就跟他出去了。我们又到了那个研究基地,竟发现了一样新的机器,真是佩服付奇的工作效率。
“好了,我这就把我的计划跟你们说一遍,你们要完完整整的记好,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个幻影控制塔可以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自行工作,以至于换化之中的虚幻之像不受破坏,看见眼前的那个机器了吗?那是新开发出的掘地机,有着超强的能量和速度,上面有一个能量箱,里面需要填充冰石。即使它的能量再强,要把换化打穿也需要几千年,所以……”他顿了一下,似乎要做出一个很大的决定,“所以一会儿我会进入那里面的能量箱,然后急速加快它的功效,你们就在地被挖穿的时候从里面跳下去,掘地机会产生强大的一阵风,将你们送到正极。”
“可是,如果那样,那你不就……”我有些犹豫。
“是,可我早晚都会死的,总的有点意义,无需考虑,马上行动!”
我和孟天泽几乎没有办法拒绝,付奇毅然决然地进了能量箱,世界上霎时间少了一个伟大的人。我和孟天泽心情特别的沉重,或者付奇真的令人肃然起敬。
我们离那机器很远,它在付奇进入能量箱以后突然急速旋转,尘土纷飞。
“丫头!进去!”孟天泽一把拉住我的一服袖子,跳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呛鼻的泥土味,我闭上眼睛,捂住嘴巴,只感觉上面吹来一阵狂风,我们急速下坠。
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竟然看见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坑,漆黑不见底,我叫醒旁边的孟天泽,我们竟然惊讶于身边的一切,宽阔的平野,四周翠绿的山峰。也不免有些怀念坑的那一端。
“米利?”我们突然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才意识到四周的熟悉。
“米利!是他们回来了吗?快把他们送到我的洞口来!”是文思的声音,它从远处飘来,在山谷回响。米利冲着我们叫了两声,我们就爬了上去。
降落的时候,脚下的洞口就开了,我们顺着台阶走了下去。我连忙跑进文思的房间,把她抱的好紧,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本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大家了。
“没什么危险吧?你们都没事儿?”文思问我们。
我们两个都只是摇了摇头,其实那么多的事情是没法说出来的。
“那就好了!你们也累了,去休息休息吧!”文思带我们去了房间。
半路上竟碰见了婉琪。“喂,梦蓉,借一会儿孟天泽,没事儿吧?”
“说什么呢!跟我有什么关系!”引喻失意!让我无言以对,不免有些尴尬。
婉琪嬉皮笑脸的就把孟天泽拉走了。
他们两个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搞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孟天泽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婉琪为什么找他。
“问你个很重要的问题,一定如实回答!”
“行!你说吧!”孟天泽料到婉琪也不会问什么有价值的问题。在地上踱了两步。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们梦蓉?”
孟天泽一下子被定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说呀!”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孟天泽边喊,边跑开了。
弄得婉琪僵僵地站在那:“就问你一个问题,这么紧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