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瞒你说,我和她的事是她提出来的。我没想过会怎么快结束。”
西然停下了手中活,看了东元有眼,问道:“怎么回事的?都没听你说过,说来听听。”
“她看到我和希希那丫头在一起,误会了。解释不清楚就分手了。这样也好,轻松了许多。原本是我想说的,只是一直对她有愧疚感。她说出来好,我不就是做个坏人,没啥的。到是让希希…,西然,可别让丫头知道这事。阿茵的事她才刚刚走出阴影,我不想再让她增添什么烦恼了。”
“我明白,我明白。”
生活原本是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导演生活的灵魂。
西然会为一句话画一幅画,也会为一个人画一幅画。总之在他的画里感情总是放在了第一位,但是在如今的世道讲感情那似乎是不太可行的。
东元看似漫不经心,却是个十分有心之人,只是他将这份心隐藏了起来。
“阿西!你妈来了!”东元站在阳台上老远就看到张雪琪向他们的画廊缓缓走来,“好像带吃的来了,正好赶上下午茶的时间。”
西然正在画画,只是几张人物速写,画上的人是明栀。西然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画,抬头看了一眼东元,“你那是什么眼睛,就只能看到吃的。有点出息没有!”
“是呀,我只看到吃的,你的眼里就只能看到小栀!”
西然低下头嘀咕了几句,那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怎么没声了?被我的口长打败了!”
西然不去理他,只是低头干着自己的事。东元觉得没劲,就朝张雪琪喊了几声,“阿姨,你又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你那是什么鼻子,这么快就闻到味道了!等我上来就知道了。”
说话间张雪琪已经上了楼,东元急忙迎上前去,“阿姨,我看我可比你的亲儿子还亲,您瞧瞧他都不知道亲自来迎接您。您受累了,东西我来拿就可以了。”
“瞧你这张小嘴甜的!真不知道你妈妈是不是在怀你时吃多了蜜糖,小嘴跟摸蜜似的!”
“妈,他这个油嘴滑舌,可千万不能上当!”西然为他们拉开了椅子,将桌子也清空了出来,说,“妈,你带什么来了?”
“是老家送来的香芋做成的酥,可香了。家里多的很,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啊!”
看着孩子开心,张雪琪的心里也甭提多欣慰。“对了,阿元呀,晚上能麻烦你送点酥给希希吗?她就爱吃点心,你能给送过去她也会很高兴的。至于阿西,他也有他的任务。”
东元一直往嘴巴里塞东西,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只是点点头以来表示他的同意。
“是说给小栀小美送点吗?”想较东元西然的吃相就斯文了许多,至少还是有说话的时间。“我正准备晚上接她回家吃饭呢,那也叫小美一起来吧。那妈你可得多准备点菜了!”
“那是一定的,你就放心吧!”张雪琪听完这番话早将嘴笑得合不拢,“你就看着你妈的本事,想当年没有我的一手好手艺那能征服你爸的那难伺候的胃吗!晚上她们来吃饭,我是不是得换身衣服?我今天穿的似乎随便了点!”说着,张雪琪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装扮。一件西然穿旧的T恤,一条纯绵的长裤,已经穿了几个夏天的凉拖。“哎呀,还是换一身的好。”
“妈,你真可爱,是吧,阿元!”
“恩,恩!”
“慢点吃,别噎着了!那阿元晚上也来家里吃饭吧!”
东元咽了一口水,这才说出话来,“我也要去吗?不会多余?”
“臭小子,难不成还让我妈用八抬大轿抬你去!”
“不敢,不敢!”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我们的命运就是被安排在现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明美站在母亲的墓前突然说道。
明栀点点头。她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来看母亲了。“真没想到我们的身世会是这样的,我以为这样的事只有在电视里可以看到,却不想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美美,为什么爸爸妈妈没有被葬在一起?”
来之前明长将她们的身世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们的爸爸在临死前将她们母女三人托付给了他,重大的责任感使他不得不娶了未婚先孕的她们的母亲,而放弃了当年的女友,饶小曼。在他们那个年代一个女人未婚先孕是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他为了朋友而默默承担起了一切,牺牲了自己爱情,拥有了一个并不是表情看起来那么美满的家庭。
“听爸爸说我们的父亲死后他们就离开了那座城市而到了现在我们生长的地方,我想妈妈心里一直是希望能与父亲葬在一起的。”明美说,静静地跪在了墓前。“妈妈,如你所愿,小栀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医生,她又能救很多人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这是妈妈的心愿,以为这只是爸爸自私的想法,我还和他因为这事吵了很多次,在心里埋怨过很多次。他现在老了,没有力气再和我生气,可我还是希望他能说说我,就像小时候那样。”
明美站起身将明栀抱在怀里,她的眼中有泪水却不想让明栀发觉,“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和爸爸都没有错,只是没有花花时间去好好地理解对方,既然现在知道了也不迟。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尽量不要惹爸爸生气了,知道吗?”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不要我担心就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要去西然家吃饭吗?”
“这么急干什么呀,我还想和妈妈多说会话呢!是吧,妈妈。我很想你,你在那边有没有想我们呀?美美,妈妈现在一定是和爸爸在一起。”
“希望如你所说。他们生不能在一起,希望死了后能在一起。小栀,知道饶阿姨和爸爸是事情吗?我和你说过,无论以后饶阿姨和爸爸会发生什么你都要理解,你要知道当年牺牲最大的应该是饶阿姨。”
“那我救了小凡算不算是补偿了?只有西然我不能让出来,感情的事是没有你推我让的。你觉得呢?”
“那到是的,咱们的小栀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也许是发自与心底的感受,我是这么觉得。”
“小栀真的长大了。”明美叹了口气说道,她有种做为母亲的心情。“妈,小栀长大了,懂得什么叫zuo爱了,你可以完全放心了。好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恩。时间也不早了。”
“妈,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没有太伤感的语言,没有太伤感的眼泪,一切都是那么地平静,好似她们的母亲就在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们。
“小杨啊,你说薇薇的墓就在这里是吗?我的女儿怎么就不在人世了!”说话正是董华。
杨洪并不想让这位老人过于伤心,但是该面对的事实还是得接受。董华苦苦找寻的女儿此时已入黄土,不再人世。杨洪伸手想去搀扶董华,却被他发抖的手拒绝了。
“董老,请节哀。我也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消息。”
“她的墓在哪?我女儿的墓在哪里?”董华的情绪十分激动,更多的是他的伤心和莫大的失望。“薇薇呀,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就走了,这不是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小杨,你真的确定吗?”
杨洪点点头,心情十分沉重。
“薇薇呀!薇薇!”老人盲目地在墓林里穿梭,此时他的哀伤大过与找到女儿墓碑的急切,甚至他自欺欺人,女儿并没有死。
“董老,您慢点!董老,您看这!”杨洪尾随在他的很后,突然停住了脚步,说道:“您看这是不是小姐的墓?”
董华心里一阵阵痛,他不想面对的终究还是来了。
爱妻:董薇薇。
照片上的人笑容灿烂,好似看不到她的忧伤。
“薇薇!是我的薇薇!小杨,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呀!”老人涕不成声,双腿沉重地跪在墓前。几十年来的苦苦寻找如今换来的只是一张静止的笑脸。
“董老,人死已经成为事实,您可要保重身体,我想小姐如果还在她也不希望您总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
杨洪的一番话说得很实在,面对已成事实的事,过度的伤心只会是徒然。
“小杨,你没有发现薇薇的墓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董老,您看会不会是小姐的子女经常来这。墓上小姐的照片已经是三十来岁的模样,这么说来,董老您还是和后人的。”
“你这么确定?”董华伤心之余这长想起带来的花束。他将它慢慢地放在墓前,与另外一束白合并排放来。“看来,你知道不少,说吧,我想知道这么多年来是谁陪着我的女儿,不管的谁,我一定要见见。”
“我也不是很确定,说是小姐有两个女儿,是对双胞胎。”
“叫什么?”
“姐姐叫明美,妹妹叫明栀。”
“小栀!”
明美将车停在了西然家的门前,只见西然已经早早等候在那里。
“小栀,你看你的情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那在就没有姐姐的事了!”明美笑道,心里也放心了许多。一路上她马不停蹄地赶着,生怕耽误了时间。“时间正好,小栀赶紧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美美,你不一起进去吗?”明栀不禁皱起了眉头,她之前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
“傻小栀,你快去吧,晚上别太迟回家就好了。我约了柳苏,你就不用担心了。”
“小栀!小美,一起进去吧!”说话间西然已经走向了她们的身边。“我妈可是等急了,总是在念叨你们怎么也不来家玩!”
明栀下了车,明美将一只胳臂搭在车窗外同西然说道:“我妹子就交给你了。”
“恩,知道了。”
“你可得保证她今天晚上要开开心心的,还有送她回家。怎么样,能办到吗?”
“搞什么,说这些话,你不就将小栀放我这几个小时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明美点点头,将声音放低了些,“是呀,是呀,瞧我!小栀玩的开心点,我走了!”
“姐,你慢点开!”
送走了明美西然拉着明栀往家里走去。明栀低着头,心里还在想着下午在墓圆里发生的一切,她总是觉得明美怪怪的。西然似乎发觉了什么,停止了脚步,低下头看着明栀。他用自己的额头顶着明栀的额头,两人之间已经是零距离的接触。这是第一次,明栀这么近看着西然。他细眉淡眼有着女孩子般的清秀,可是谈吐间却又是充满了男人的味道。
“你又在想什么?”
西然说话时下巴上附在皮肤表面的胡子一动一动,像是会跳动的音符,明栀看着有些着迷,心里想着小的时候爸爸也会这样让自己看他的胡须。
“你这小鬼!”西然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啊?”
“啊什么啊?快进去吧,我妈他们还在等着呢!真不知道你这鬼脑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我有吗?”明栀扬起了脸,她自己是毫无察觉。
“没有了,没有了!从第一天认识你开始我就该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准备你随时会思想分神,我好应付。妈!小栀来了!”
“小栀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这时从屋子传出了张雪琪有些兴奋的声音,“希希,你去和阿元坐一起,让这位子给你小栀姐坐,去!”
“妈!你好偏心,我就是要和哥坐在一起!”
“别捣乱了,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和他坐一起吗!净知道添乱,去厨房里将汤端出来,慢点知道吗!”
“怎么,希希也回来了?”明栀问,他们已经走到了房间的门口。客厅里的一群人正等着他们的到来。西然推开门,一边说道:“她听说你要来,就让阿元给接了回来,反正她在学校里也没啥事可做,不如回家来多休息休息。”
明栀扑哧笑了一声,说道:“你平时总是爱对她凶巴巴的,其实心里疼的很。我真羡慕希希有你这样的哥哥。不过,美美也很好,她是既当了姐姐又当了妈妈。说到妈妈,我今天和美美去看了妈妈,所以,心情有点沉重。”
“我明白,我早看出来,你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傻瓜,下次能让我陪你一起去吗?”
“恩。”
“哎呀,你没俩能不能别这么肉了!我都快受不了了,爸妈还等着呢!”西希看着他们不禁翻了翻眼睛。
此时的董华正拿着明美和明栀的合照看着流眼泪。是感动的成分多一些,他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还可以看到自己的孙女,虽然女儿不在了,遗憾总是伴随在左右,但这就是人生。
“孩子们呀,你们还知道有我这个外公吗?”
“董老,您睡了吗?”这时杨洪敲响了董华房门。
“进来,我正有事要问你。”
杨洪走了进去,董华只在房间里开了一盏小台灯。他是个节约的老人,虽然已经有上万的资产却依旧保持着俭朴的作风。
“你说现在我的孙女在什么地方?和什么样的人住在一起,她们的爸爸,就是我的女婿现在是干什么的?她们的生活还好吗?”
杨洪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董老请完全放心,小姐们的生活很好。那董老什么时候想见见她们,我去安排。”
“你说这照片上的人像不像我们那天在画廊里看到的那幅画?”董华并没有直接回答杨洪的话,而是提起了在西然的画廊里看到的明栀的画像。
“是很像,看样子是在小姐不大的时候画的,可还是很像薇薇小姐。”
“那就是说,我的孙女会和那个画像人有什么关系!”
“董老的意思?”
“明天先安排我去那间画廊,我想了解更多的事情。”
依旧是一个平静的早晨。西然早早去了画廊,东元像往常一样缓缓而来,一边还打着哈欠,完全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少爷来了呀!”西然系上围裙准备开始打扫卫生。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昨天晚上是谁一个劲的灌我酒,害我喝那么多能不睡过头吗!昨天晚上你可是高兴了,我的胃可就难受了。哎,又是一天的开始,不知道今天的生意会怎么样?”说完,东元伸了个懒腰,垂下双手缓缓走向了躺椅旁。“怎么就这么累呢,怕是老了哦。哎,我说我都这样子了你可要好好地照顾一下呀,什么重活脏活的就受累带我干了吧!你的恩情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的。”
“说的太严重了吧,我看你不是结实的很,就被装了。去,门口扫地去!”
东元听完话顿时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痛苦地看着西然,勉强地说道:“你就这么忍心这样对待我!”
西然见他那副模样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就不能打起精神来吗!年纪轻轻的总是这副样子。”
“我说你像不像我妈呀!真是的,都是一个调调!得,我去扫外面好了,您老人家就别罗里罗嗦了,整天搭吧搭吧的不累呀!”
“我就说你两句,你就回我这么多么句,你不累吗?”
东元没有回话直径走出了门。
“你好。”
东元刚刚出了门就碰上了杨洪,他的身后是一脸慈祥的董华。
“你好,你是?”
“我是杨洪,这位是董先生。请问你这里的主人吗?”
“啊,您不就是上次来的那位老先生吗?西然,出来一下!不不,先里面请。”
东元将他们请进了画廊里,西然放下了手中的活,清出了桌子,随后泡了两杯茶端上了桌子。
西然说,“不是什么好茶,随意吧。”
“谢谢。”杨洪说道同时代替了董华的心意。
东元也坐了下来,就在他们的对面,身旁的西然不禁开口问道:“两位今天来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杨洪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家先生今天来是想问问墙上这幅画是何人之作。”
“是那幅吗?”西然顺着杨洪指向的方向看去,他说得是为明栀画的画像。“呵呵,那是我画的,有什么疑问吗?”
董华朝杨洪使了个眼色。只听杨洪继续问道:“那画上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你虚构的?不瞒你们说,画上的女孩子很像我们先生的一位故人。”
“故人?”西然和东元同时产生了疑问。
“哦,她很像先生的女儿。”
“女儿?”
西然似乎想到什么,顿时起了警觉。世界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吗?他可没听明栀说过她还有一个外公。会不是会是一场骗局!杨洪看出了他的疑惑,在得到董华的默许后说出这样一番话,“是这样,先生的女儿与他已经失散多年。就在前几天先生看到了这幅画,于是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们认识画上的人可否代替我们联系一下。”
东元正准备说话,却被西然打断,“不好意思,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董华点点头,他很高兴眼前的年轻人有这样的警惕心。
“是的,你们有证据吗?”东元接着话说道。
只见杨洪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夹中拿出了一个公文袋,“不知道,这能不能提供什么可靠的消息。在来之前我已经经过调查。”
西然与东元互相看了一眼接过了公文袋。
此时的医院里,小雅正坐在明栀的办公室里说这什么,明栀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但是又很快地恢复了平静。
明栀说,“你是说有人在调查我和美美的档案,这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了,你可别忘了我家亲爱的是干什么事的!”
“可为什么会有人调动我们的档案?”
“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了,会不会是你们的亲人!”小雅大胆地猜想,明栀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头绪。“亲人?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想啊,院长既然不是你们的亲爸爸,那你们真正的爸爸会不会有什么亲人此时想寻找你们的?也许是爷爷,叔叔阿姨什么的!我想应该不会是什么仇人,听我家亲爱的说调查你们的人来头可不小哦!”
“爷爷?那会不会是我妈妈的家人,因为小时候听妈妈说过,在她那个年代闹过什么*,当时的中国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
“那年的*,我就彻底和女儿失散了。后来听说她嫁人了,可怎么也找不到,就像失踪了一样。一度我认为她死了,可就在这近一年我又听人说起了她的消息。”当董华说出这番话时,西然似乎像着了迷一样在心里形成了一种结论。他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位老先生的话。
“那您能说说您的孙女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董华拿出了手巾擦了擦眼泪,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她们叫明美,明栀。是对双胞胎,年龄与你相仿。”
也许是同名同姓。但是西然表现出来的却是与心里所想相反的神情。
“我不能确认,但是这幅画上女孩子的名字也叫做明栀。”
“明栀?那她什么姐妹吗?”
西然想了想,点了点头。
明栀感觉头脑一片混乱,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很多出乎意料的事。一件一件,都是关于她的身世。仿佛她是被人写入小说里的主人公,有着离奇的故事等着慢慢被发现,而她只能在一种无知的状态下等待着这一切的发生。
明栀此刻想到了明美,如果她知道了会有怎么样的想法,也许她知道的真相远远超过了她的所想。
“小雅!”明栀突然站了起来。
“哎,怎么了?吓我一跳,起来也不打声招呼,没听说过吓也会吓死人的!”
“我要出去一下,有什么事就打我的电话。再见!”
明栀就像是一阵风在小雅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
“哎,明医生!我怎么这么多嘴呀!真是的!”
小雅跺跺脚,轻声抱怨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自从认识了那个西然明医生就不像以前那般沉稳了。哎,难道喜欢上一个人真的会有这么大的改变?那我不是好好的,没啥变化的!”
明栀开着车要去找明美,却在半路上接到了西然的电话,于是又匆匆改变了方向往画廊开去。
明美也接到了西然的电话,西然却在电话里只字不提发生了什么事。带着好奇明美开着车往画廊驰去。
“真是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西然也不透露一点,真是害人担心。也不知道他联系了小栀没有?还是先别问了,等到我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再告诉小栀也不迟。”
几乎是同一时间,明栀和明美的车同时停在了画廊前。
明栀跑下了车,“美美,你怎么也来了?”
明美下了车,轻轻关上了车门,“是西然叫我来,他也叫了你?怎么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明栀的脸色顿时变了,心里有了几百种不好想法。“赶紧上去吧!他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不是让我担心吗!”
“别急,别急!”
“能不急吗?不管是美美还是西然,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发生什么事,那我都会很着急的!”
“不会的,你想的太多了。”
“我想她们应该到了。”西然笑眯眯地说道,他几乎听到明栀急促的喘息声。
“来了,她们来了?”此时情绪波动最大的应该是董华。
明栀首先冲进了屋子里,却见西然与一旁悠然自主地喝着茶,脸上挂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明栀愣了愣,明美随之跟了来。
“西然,你是怎么了?”
“你!”明栀干瞪着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明美没有她那么激动,一进门便注意到情绪激动的董华和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的杨洪。
真是的一模一样,太像他的薇薇,太像了!
董华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激动地看着她们。嘴角微微抽动着,被岁月染白的眉头轻轻挤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表达出他的感动和激动。
“这两位是?”明美问,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
西然站了起来,安抚住明栀,慢慢地说道:“我得和你们说一下,也许你们会觉得不可思议。”
“说吧。”说话的明美依然保持着不变的笑容。
“由我来说吧。”杨洪站了起来,他此刻可以理解她们的心情。“两位小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自己有一位外公。根据可靠的消息,你们可能是我家先生的孙女。”
“将我们的事情告诉小美小栀吧。”明长说,这时小凡已经从医院搬回了家里。对明长来说一切将有个新的开始,包括他与饶小曼的感情。“敏敏的身体也恢复了很多,我想也可以接受我们的提议,小美与小栀那边我会好好和她们说起这事。”
饶小曼又何尝不想自己与明长的关系可以明朗化,毕竟他们已经不再年轻,岁月也不会给予他们时间去慢慢地享受只有爱情的生活。
“可是该怎么对敏敏说?在她的心里你只是一位医院的院长,小栀的父亲,突然就对她说小栀的爸爸变成了你的爸爸,我怕她……,不能过一阵子在说吗?我想在这段时间里探探她的口风。”
明长似乎忘记了她的苦恼和无奈,只是一味的计划着美好的未来,“对不起,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不,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不想再让我这样过下去。只是现在我有了敏敏,就不能像过去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我在想,小美,小栀会接受我们吗?毕竟对她们来我算是一个动摇她们妈妈地位的第三者。”
明长皱起了眉,轻声责怪她说,“你怎么这么说!你不是什么第三者,当年如果没有你的牺牲,那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她们!其实,毛毛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可是自己又很无奈。”
“不不,她已经很苦了,我也从来没有怪过她什么。如果当年换成是我发生这样的事,她也会义无返顾地做出牺牲。”饶小曼摇摇头,在她的心里董薇薇一直是个乖巧又善良的女人。“红颜多薄命。她还一直说自己是个毛孩子,失去了爸爸妈妈就只是孤独一人,所以要像毛孩子一样坚强地活下去。如果董爸爸知道毛毛已经不再人世他会这么伤心。”
“难道岳丈还在人世?”明长惊呼了一声,神情十分惊讶。
“你不知道吗?他现在已经是国内几十家画廊的老板,而且还拥有自己的企业!他一直在打听毛毛的下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不知道,不知道。”
“只是他改名了,近几年又不经常在国内,难怪你会不知道。”
“如果我早就知道,就不会让那两个孩子活的那么孤独了,至少在这个世上她们还有一个真正的亲人。”
明长感到很恼懊,低下头,眼前一片迷糊。他想起三十多年前,有四个年轻人在一个院子里快快乐乐地成长着。他们相亲想爱,还想过未来会组成两个幸福的家庭。那时他们依旧要住在一起,一起看着晨曦,一起上班,一起接送孩子,一起吃饭,一起看黄昏,一起在梦里欢笑。谁也没有想到未来会有这么大的变故,改变了一切,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姚国华说话时手还指着天上的月亮,那就像一个金灿灿的蛋黄,“我将来一定要娶董薇薇为妻,给她幸福给她快乐!到你了,明长,你说说吧!”
那时的明长是个容易害羞的人,“我也一样,我会好好地照顾小曼,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开心不愉快。”
董薇薇是个爱笑的人,笑起来总是会让人感到十分的愉悦和轻松,“你们俩个人真傻,谁会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只要你们现在好好地就可以了。小曼,你说是不是呀?”
饶小曼像一朵没有完全开放的花,娇俏的外表下带着几分羞涩,“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好了,就别问我了。我呢,只有你们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就满足了。”
“你还真容易满足!”姚国华说,“我可就不这么想,要想给爱的人快乐的生活是要付出很多的。所以我一定要努力的工作,将来要给薇薇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你的志向还真伟大!”明长说,他很平静,无论对待爱情还是生活,“我觉得简单的生活才是最快乐的。有钱当然好,但是没有钱和是可以生活的好好的。只要能和小曼永远在一起,什么困难都是可以迎刃而解的。”
饶小曼将身子紧紧地靠在这个能给幸福的男人身上,看着天上月亮,想象着自己曾经是广寒的嫦娥仙子如今到了人间寻找到难能可贵的幸福。
“国华,瞧他们俩多像一幅画。”董薇薇看着他们陶醉地说道。
“那就将他们画在画上,作为永久的保存不就好了!”
姚国华的提议提醒了董薇薇,她当场找出了画笔和纸凭着自己过人的想象力和理解画了一直藏在心中已久的那幅画。
两个男人各坐在一旁,他们像大鸟一样张开健壮且饱满的羽翼将两个娇弱的女人保护在其中,月光下他们的脸上带着有着珍珠一般闪亮纯洁的笑容。谁也没有想到这幅画竟会成为他们日后可以拿来想念对方的唯一一点的回忆。
不了情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原来时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死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愿难了,情难了。
明美动了动鼠标关上了音乐播放器。一旁正看着小说的明栀问了一句,“怎么关了?这歌还挺好听的。”
“太伤感了。”
“太伤感?你不喜欢吗?我总觉得现在只有悲伤一点的歌才能体现出我心中的所想。”明栀合上了小说,她还没有完全消化白天里突然发生的一些事情。“才刚刚知道我们的亲生爸爸是另有其人,这会就又出现了什么外公。我已经过了二十几年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日子。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喜欢和我们开玩笑!”
明美推了推眼镜说道:“怎么,你也相信起什么老天爷的。”
“在情况下不相信也不行了。你说咱们的外公会不会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呀?他和妈妈的脾气像吗?妈妈可是一个很温柔的美人,不然姐姐你怎么会叫美美呢!”
明美摇摇头,取下了眼镜,同时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我说你的脑子里为什么总会出现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你这小鬼是不是最近受了西然什么影响?有外公难道不是件好事吗?遗憾的是,妈妈此时不在了,不然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团圆圆在一起了。”
“是呀,外公一直都想再见到妈妈,没想到……,所以说此时只有伤感的歌才可以符合我的心情。”
“我手机响了,要听音乐自己开吧。”说完,明美拿着手机往阳台走了去。
“肯定是柳苏,瞧她幸福的小样!”明栀放下了书,将身子移向了电脑面前,“有什么歌呢,我来看一看!都好久没有碰电脑了。…,这是谁的博客?应该不是美美的。”
她的爱情来了,我是不是该阻止它的滋长。……,我的爱情却死了,像朵枯萎的花,永远也无法活过来,接受阳光的洗礼。
……,像是带着嫉妒的心里,在门缝里透透看着她和那个男人亲密的样子,感觉自己此刻像是一个有些可怜,有些无耻的人。……,我想她总有一天会对我说出她与那个男人要永远在一起的事。
……,我继续逃避,继续逃避。……,该来的,还是来了,当她今天对我说出那番话时,我哭了。……,我一个劲的哭,哭到她不得不放弃说出这番话的勇气。……,当她走出我房间时,肩膀抖动了一下,我知道他也哭了。……,那一刻我心情变的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