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就不想!
起身放下酒壶,走过去的路上安抚一下其他客人的情绪。到了她们俩身边的时候,我先是不明也装明的笑了笑,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早就习惯。以前世界干什么的恶人都是男的,而这里却全是女的!
对上她们俩凶神恶煞,带了几分醉意的眼睛,软硬兼施的问。“二位客官这是怎么啦?喝酒喝到掀桌子,是小店哪里招呼不周?还是因为这是二位吃完饭的习惯?只是什么习惯都在自家用的好,你来我这里掀桌子,要给的可就不止是饭前那么简单啦!”
两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伸手撸了撸袖子,开口就是脏话。“NND!你也不看看老娘们是谁?找我们要钱,你丫的没挨过揍是吧?”
我笑。“揍,我这种人当然没挨过,要挨也该是你们这种人挨呀!”
一个女人伸手就朝我打来,我却是灵活的避开。体形不占优势,灵活却是咱的特点。另一个却拦住她再度想伸出的手,使了一个眼色让她稍安勿躁。
我了然的看着她们,果然不是一般捣乱的地痞。
“你是这家店的掌柜?”比较有头脑的那个,腮帮长了一颗大痣的女人仔细看了看我,问。
我点头,顺带介绍一下全称。“不错!本人是非喝完酒馆的董事长兼秘书、财务总监、保安队长、企划部部长、人事部主任、大堂经理与传菜部干事和保洁大姐。你找我,啥事?”
我的一顿绕,彻底把两个本就有些酒醉的女人给整晕了。好半天,大痣女才晃悠晃悠脑袋,问。“我就问你,是不是施婉韵?”
不由得感叹。“刚才差点不是!若没有教训对门那老女人,我就改名叫:韵婉施。好在,几句话就把她教训啦!她的弱智,成全了我的忠义啊!”
大痣女旁边的那个白痴女,明显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被我绕的几乎都想吐。在听到我承认之后,猛地又是一拳挥过来。“丫的!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找的就是你。”
我再次躲过她的拳头,摇摇头继续绕。“你找我干什么啊?难道施婉韵是你祖宗,你着急磕头来吗?不过,我可没你这么愚蠢的一个孙女,否则一个头磕下去,我还不得一命呜呼啊?”
白痴女一拳打空后,差点因为惯性摔倒在地,好在大痣女将她扶住,令她两个大板牙幸免于难。还是不忘愚蠢的接问。“为什么?”
不屑的飘了她一眼,我遗憾的说。“生出这等愚蠢的女孙不是我的错,但生出来没掐死就是我的不对!还要承认你是我的孙女,此等愧对祖宗的丢脸事,要我怎么才能不以死谢罪啊?”
“你……”她气的咬牙切齿,却被大痣女拦住。
大痣女明显比她智商高,虽然也生气我侮辱她同伴。但仍不忘她们做为地痞的职业道德,既然拿人钱财自然要把事情做到主人满意。
顺手推倒旁边的椅子装声势,粗大的眉毛纠结成一团,吼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不想你在这城里呆下去。若聪明就早点离开,也免去我们麻烦,若不然……”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若不然你们想怎样?”
“若你不识时务,别怪姐妹们不给你的脸,到时候把这小酒馆砸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悔不该当初。”
她们的目的是赶我出城,如此说来,她们肯定不是柯梦琪派来的,那她们幕后的人会是谁呢?
我嗤鼻一笑,继续忽悠。“唉!流氓有文化,确实很可怕!不过,悔不该当初老师没教过,不自量力倒是学的扎实。你们做流氓也不容易,怎么就不知道跟对人才有好果子吃呢?她那么点身家,你们也敢跟着做事,就不怕鸡飞蛋打到时候什么都捞不到吗?”
我口中的‘她’只是杜撰出来的,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可是,她们两个清楚啊!听了我的话,大痣女不屑的眼神很明显,白痴女被我绕的昏头涨脑,连反映的时间都没用,顺嘴就接。
“你胡说什么?许世夫……”大痣女忙捂白痴女的嘴,可惜已经晚了,最重要的字眼还是被她说出口。
我不由得皱眉,没想到派她们来的人居然会是许世清斐。出冬虫夏草的地已经给了她,我都没来得及去上门找她麻烦,她竟然派人找到这里来?真是欺人太甚!
大痣女揪着眉毛,狠狠的瞪了白痴女一眼,随即目光对上我更是狠戾。“玩嘴皮子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无论想你滚出城的人是谁,你都只有乖乖认命的份儿。人家有财有势,就是一个小手指头也足够捏死你的。不是我们来也会是别人,甚至可以直接是官府。我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如果你老实的离开,也免受皮肉之苦。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老二,我们走!”
说完,这俩人就要走。
我抢先一步拦住她们,厉声道。“结账!”
瞬间,我看到两个地痞的脸上开始不停的抽筋。小气贪财的人她们见多了,还真就没见过我这种视财如命的人。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朝她们要这区区几两银子?
“若我们不给呢?”大痣女掰的手指‘咔吧’作响,现在就是没人出银子,她都想揍我一顿。出来混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我这种没眼力见的。
我傻笑。“嘿嘿!您老稍等一会儿啊!”
说完,狗腿的让其他食客拿着酒菜坐到里面的桌子去。然后,把门板全部装上确保内外不通。最后,对着后院大喊。“夜非!有人吃饭不给钱,还砸了你家桌子!”
话音落,一道银影‘嗖’的一下飞进来,头上还带着高高的厨师帽,帅的那叫一个掉渣。
我对她们投去‘祝你们死的愉快’的眼神后,无良的跑到一边,挑了一个最好的位置观战,还不忘摸起一把瓜子,‘喷喷’的边吐瓜子皮边喊。
“现在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本酒馆副董事长兼行动秘书、财务副总监、保安副队长、采购经理和一级厨师长。当然,就你们这智商理解不了这些职位,更记不住这些职位。简单的来说,今天你们出去,就要靠他了!”
两个白痴地痞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出去靠他?”
我摇头坏笑。“因为,扔人出去这种体力活不归我管。嘻嘻!你们只能靠他。”
即墨夜非俊颜这些天都不见从前的妩媚,此刻阴着娇媚的脸不理我的胡说八道。银光一闪,人家开打啦!
哈哈!活该!连底细都不打听清楚,就敢上门来吃霸王餐砸桌子,这是你们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即墨夜非对祁殊言的那次,根本就是不战而败,最后还是我们俩利用祁殊言涉世不深,又不屑与我们计较取得胜利。可是,他对付地保,对付这些无赖地痞,那是相当简单的。
只消一会儿,酒馆门板大开。随即‘砰砰’两声,两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就被即墨夜非丢出几米远。看着两个女人鼻青脸肿,缺牙断鼻的,连哀嚎都发不出来。
我不得不从椅子上站起来,过走去胳膊肘搭在即墨夜非的肩膀上,望着她们摇头叹息。“唉!夜非,你这次出手太狠了!你打的是女人啊!多少你也得怜香惜玉一点,别往脸上打啊!”
即墨夜非肩膀一耸将我的手抖下来,妩媚的眉眼仍旧不复,之内愤怒较之前几天更多。狠狠白了我一眼,冷声说道。“女人怎么了?这世上为非作歹不知自爱的女人还少吗?最该打的就是女人!”
不由得一个哆嗦,我怎么觉得他口中的女人,不是地上的那两个而是我呢?我哪里招他了?气的他恨不得抬手打我?反正敌人已除,气愤的挑眉吼他。“姓寂寞的,我到底哪里招你了?当晚是你设计我,回来还对我发火?你到底怎么想的?”
白眼赏给我后,即墨夜非就华丽丽的飘走了!
可我,身上那寒冷的感觉仍旧未退,看着地上那两个简直不能再用人字形容的女人。我总算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是女尊国,男人才是传说中的弱势群体。所以,男人打女人一点都不丢脸,根本没有怜香惜玉那个说法。好在,这里的男人都是感性多于冲动,否则……呃!不敢想象。
将最后一桌客人打发走,连碗都没捡,我就收拾收拾直奔许世家而去。
酒馆在城东,许世家却是在城西。横穿整个郡城后,顶着满天星星终于看到庞大的许世家宅。气愤不由得更甚,脑中全是娘缠绵病榻所住的那个又小又潮湿的茅屋,而这里曾叫施府。
顺手拿起街边的碎砖,直直冲向府邸豪华的朱漆大门。
我这个模样是个人就会警觉,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护院和门子拦住。我挑眉,将碎砖直接丢到门子的手里,道。“给你们家夫人送去,告诉她,这是外甥女的见面礼。”
门子接过碎砖满头雾水,见我说的言辞凿凿也不敢怠慢。毕竟,外甥女的自称不一定非有血缘关系,其他世交的女儿也可以这样叫。所以,还是拿着这份奇怪的见面礼进去禀报。护院则带着继续戒备的请我进门房稍候,恭敬的上一杯茶,然后寸步不离的盯着我。
一刻钟后,我被请进施府的偏厅。
一路无心欣赏风景,还是被奢华瑰丽的建筑所吸引。被请进的偏厅更是处处设计完美,低调中透着上流社会的不同。
正北方上座着一个雍容冷艳的中年女人,一袭朱青罗裙凸显着她的内敛,绝色的眉眼与许世清离有着五分的想象,因为她常年打滚与生意场,使另外的五分变得精明与犀利。她此时单手托着茶杯似在品茗,与其极为不相称的,就是精美的红木桌上一块碎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