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夕扬起骇人的厉目睨向他冷冷说道:“谁跟我提大婚,我跟谁翻脸!”
尚玉东邈邈嘴窃笑不语,夜凝夕忽地闪过一个灵光,尚玉东无意瞥见她眼底狡黠的厉色连忙转身开溜。
夜凝夕快步走上去扯住他背后的衣裳嬉笑说:“尚玉东,我们今晚洞房花烛好不好?”
“呵呵……”尚玉东轻扯嘴角笑了笑说,“未来王妃大人,卑职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就饶了我吧!”
“切!”夜凝夕愠闷地坐回椅子上,白瞪了他一眼不爽嘀咕,“胆小鬼。”
尚玉东抿了抿唇转回来微笑说:“其实,那个王爷就是小气一点,缺德的一点,自以为是一点,除此之外,其他的,还勉强凑合,你还嫌弃什么?”
夜凝夕阴下眼眸,勾起一抹浅笑睨向他冷冷说道:“尚玉东,既然你那么欣赏他,我让你嫁他如何?”都已经把名沧月变得一文不值了,还问她嫌弃什么?分明找死!
尚玉东笑了笑又坐到邻座微笑说:“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头绪了。雷霆震是洛水镇的人,是哪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鬼庄的二当家。”
“那他生前都跟什么人接触?”夜凝夕急切问道。
没想到雷霆震就住在洛水镇,那么叶狸也在这附近咯?明明相隔得那么近,却还遥望天涯去等待。如果早一点找到他,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一般跟镇上打交道的事情都是他的管家去办,他一向神秘而且阴森可怕,没有人敢随便接触他。”尚玉东说着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失神的样子,他又忙把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好奇问道,“夜凝夕,怎么呢?想到什么了吗?”
夜凝夕回过神来又摇头苦笑不语,她又掏出一份名单来递给他说:“这是我爹整理出来的名单,也就是到鬼庄的所有官员的名字,你派人去查一查,他们背后到底都有什么秘密,为什么那人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尚玉东点点头,低想了一会,他又郑重说道:“哎,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冲着瑞王而来,你还是别嫁的比较好,要不,我现在打断你一双腿,这样他就不敢娶你了!”
“尚玉东,你去死吧!”夜凝夕一把拍了他的脑袋就不爽地走了。
夜凝夕若有所思回到夜府,心里还想着尚玉东的话,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针对名沧月,会不会名沧月还隐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嫁入王府也许能查到些什么,但是,总不能为了查清楚真相而把自己搭进去呀!
她才刚迈进大厅就看见正坐在里面的名俊熙,她忙收起思绪走进去好奇问道:“你怎么过来呢?我好像说过,请你以后不要踏进夜府半步。”
“嗯……”名俊熙撅起眉头略显为难说,“听说小师妹要大婚了,我这个做大师兄的,正琢磨着要送你什么礼物,你提点意见。”
夜凝夕坐到他对面微笑说:“如果我说,把你打包成贺礼送给我如何?”
“不谋而合!”名俊熙突然激动地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跟前,单手撑着椅把俯身下去凝视着她说,“我正想把自己送给你了,只是怕你不肯要。”
“怎么会呢?”夜凝夕倾身向后苦涩笑说,她又迷惑地白了一眼这个家伙,他在打什么主意,好像比她更迫不及待让她红杏出墙似的。
“呃……”名俊熙低想了一会,试探问道,“你对我皇兄没意思?”
夜凝夕摇头不语,名俊熙凑到她耳边笑意诡秘呢喃:“那我把你收下咯。”
大婚前夕。
袁立阳轻盈落到夜府的瓦檐上,他再扭头看了看随后到来的名沧月好奇问道:“王爷,明天晚上不就能看到王妃了吗?今夜为何偷偷来看她?”
“夫君看看自己未来的新娘子有什么好奇的?”名沧月不以为然说。
袁立阳禁不住窃笑了一下,他又看向他戏笑说:“王爷,王妃那么聪明,就算是逃婚,也不会选择今晚。万一被发现了,明天就被你逮住了押回去拜堂。聪明的人都会选择花轿临门再逃之夭夭,这样您才能手忙脚乱啊!”
名沧月阴下眼眸狠睨他一眼,袁立阳忙拍了拍嘴巴别过脸去,名沧月琢磨了一会还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他又连忙吩咐:“安全起见。你还是暗地驻扎在夜府,直到王妃进入王府为止。”
“是。”袁立阳挺胸应了声。
“下去吧。”名沧月低念了声,袁立阳旋即从围墙上翻了下去。
“嗷!”随后传来袁立阳的一声惨叫。
名沧月没有跳下去,只是蹲在围墙下轻声问道:“如何,有什么状况?”
“老鼠夹!老鼠夹!好大的老鼠夹!”袁立阳痛得泪水都快出来。
“喔。”名沧月淡若地应了声,又在暗地庆幸自己早猜到会是这样,委屈袁立阳当炮灰了。
袁立阳听见他凉凉的应声,更加哭笑不得,原来他早就知道夜凝夕有埋伏!
名沧月站起来凌厉翻身尽量跳得更远,“嗷!”他两只脚被两个巨型老鼠夹击中,他强忍着痛跌倒在地上,才刚伏地,双手又被两个小老鼠夹夹到了,两滴痛泪霎时挤了出来。
“王爷,夜府是不是闹鼠患?”袁立阳欲哭无泪说着扫视一下遍院的老鼠夹。
“袁立阳!”名沧月咬牙切齿责备,“为什么不告诉本王遍地老鼠夹?”
“属下被吓呆了,只知道有老鼠夹!好大的老鼠夹!”袁立阳连忙委屈解析。
名沧月好不容易解困后,一撅一拐王夜凝夕的房间走去,心里还不停在叨念:“夜凝夕!你一定猜到本王会过来!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你真的想逃跑是不是!想得美!”
名沧月才刚推开她的房门,“砰”的一声,一桶馊水正扣在他的脑袋上,名沧月扔掉馊水桶怒声咆哮:“夜——凝——夕!”
“啥事啊?”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夜凝夕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再一头倒了下去喃喃低念,“爹,让我再睡一会,装那老鼠夹,我都快累死了。待会名沧月来了,把他的‘尸体’拖出去就好。哦,别让他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