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你先告诉我,你在难受些什么?”名沧月紧抱着她忧急问道,“凝夕,不要吓我好吗?”
夜凝夕才刚抬起泪眸,就有一群黑衣人落在周围将他们包围起来,名沧月警惕竖起耳朵继而将夜凝夕护在怀里。
黑衣人各自对上冷锋,继而轻盈拔剑向两人杀去。夜凝夕似乎反应不过来,脑海里只想着叶狸那抹红影,他竟然要杀了她?
“抓紧我!”名沧月喊了声,见她没有反应,只好自己紧搂着她,他搂着她的纤腰腾空而起,继而凌厉返身率先侧身过去,疾闪如电的速度,他已夺过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剑并将其刎颈。
名沧月带着她回落地上继而扬起剑挡住劈下来的剑锋,他咬紧牙根推开他们的剑,继而吼了一声横剑劈过去,黑衣人轻盈倒退开去,他们似乎不想弄出什么声响来,动作极其轻柔,但是仍旧刀刀致命。
敌众我寡,而且夜凝夕的状态不佳,不可久战,否则一定会被剁成肉酱。名沧月在打斗间寻到空隙来连带着她逃跑。
名沧月拉着夜凝夕仓惶闯过几座别院,越过围墙后,一个劲往林子里跑。确定摆脱了黑衣人后,他才停下脚步又忙转向她问:“怎么样,刚才有没有伤到你?”
夜凝夕苦涩摇了摇头,她张望了一下,林子里有些薄雾,接着天上的圆月隐约能到看一些东西。她向前走了一步再探望前方说:“我们好像又进鬼林了,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回去恐怕不安全,一定是那叶狸要杀我们。”名沧月扭头张望低念,“他的人恐怕还在附近找我们,这里还有雾,不安全,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夜凝夕一边走一边说:“叶狸表面上是风当家的人,实际上是雷当家的人,他们是要窝里斗,我跟恒王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才遭杀身之祸,不过,他们应该错把你当做他了。现在雷当家最怕我们找上风当家,这里是杀我们最好的地方,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回到鬼庄,才能借风当家抑或电当家保命。”
名沧月没有回应她,只是看着她沈静的脸庞,她明明藏着很多心事,却又要装作冷静,既然能在他怀里哭了,为什么不能把心中的苦闷宣泄出来?
前边突然传来一点异响,两人警惕停住脚步放眼看去,名沧月下意识稍微站到她的侧前方轻声低念:“这次千万别分神了。”
随后,竟从薄雾中走出来一头灰黑色的东西。它体躯健壮,四肢粗短,头较长,耳小并直立,吻部突出似圆锥体,其顶端为裸露的软骨垫;尾巴细短;犬齿发达,上犬齿外露,并向上翻转,呈獠牙状,耳披有刚硬而稀疏针毛,背脊鬃毛较长而硬。
“……”两人霎时无语地愣了愣,良久,夜凝夕才低念了三个字:“野猪呢……”
“我知道,还是一头充满涙气的野猪。”名沧月呆呆地看着这头凶神恶煞的野猪,它那盎动的獠牙像要马上将二人吞噬殆尽,毒辣的锋芒更加让人觉得它不是头畜生。
野猪的鼻子喷了喷气两忙向两人冲出,“快逃!”夜凝夕惊喊一声连忙拉着名沧月的手转身逃跑,不料,名沧月甩开她的手自个借轻功腾飞起来。
夜凝夕愕然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个华丽翻身英姿煞爽地落到野猪的背上。被骑的野猪突然像发狂似的,原地乱蹦乱跳,癫狂地想要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喂……喂……停下来!停下来!”名沧月俯身紧抱着野猪似有似无的粗脖子,一个劲地拍打它的屁股,野猪狂奔得更加厉害。
“……”夜凝夕满带黑线的脸落了一地冷汗,这头猪被名沧月吓疯了!
“喂啊……”名沧月惊慌大叫一声。
野猪实在受不了他,前蹄一跪,连同他一起摔倒地上打滚。
“……”夜凝夕瞪大眼睛说不上话来,名沧月他……跟一头母猪在地上打滚!没想到他真的饥不择食!
野猪真的发飙了,追着在地上打旋的名沧月一个劲地咬,名沧月一边狂叫一边绕着树躲避母猪的攻击,不小心又一头扑到地上,野猪前蹄一倒,像是意犹未尽地砸到他身上去。
看到此情此景,夜凝夕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出手帮忙,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的情趣,如果自己这个外插手的话,似乎不太好!
“快逃!”一身狼狈的名沧月忙爬起来拉着夜凝夕的手慌忙逃跑,野猪恋上名沧月了,一个劲追在他屁股后面撞咬。
“呵呵……”坐在树干上的夜凝夕一个劲抱着腹呵呵大笑,她揉了揉眼角的笑泪再扭头看了一眼憋屈的名沧月戏谑笑道,“名沧月,你竟然能跟一头母猪玩得这么高兴,我今天总算刮目相看了!”
“你还笑!”名沧月不爽地瞪着她责备,“刚才就只顾着看,我被欺负的那么惨,你竟然不知道出手帮忙?见死不救,夜凝夕,你很没道义!”
夜凝夕鼓起泡腮还是禁不住嘿嘿窃笑说:“这是你们夫妻的闺房了,我怎么好插手?”
“你……咳咳……”名沧月差点没被她气到吐血。
夜凝夕一脸友好地轻拍他的背戏笑说:“好了别生气,否则你的小尤物就要找我算账了,我那么娇小,才不想跟它抱在一起打滚了!”
名沧月看见她满盈的笑脸,他又跟着笑了笑继而把手抚到她的脸上微笑说:“终于肯笑了,夜凝夕,你还是适合阳光的笑脸。”
夜凝夕愣了愣,缓慢收起笑脸迷惑地看着他试探问道:“你……你是因为想看见我笑,所以才跟那只母猪调情……”
名沧月皱下眉头盯着她说:“不是调情!夜凝夕,请你注意自己的用词!信不信我马上把你当大母猪!”
“你才母猪了!”夜凝夕不爽地捶了他一拳笑笑责备,“大猪公!”
他忙扣住她的手腕,又笑了笑钳住她的下巴微笑说:“夜凝夕,不可太粗鲁。其实,你初次到王府的时候,娇滴滴的挺讨人喜欢的,只要卸了那脸脂粉和香气,那就完美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