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走那去啊?”夏汐和自己的式神刚要跟上去,就是听到一声戏谑的声音。一个铮亮的光头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根金色的禅杖,身上穿着僧衣,挂着大串的佛珠,很是清瘦的样子看起来大概也就二十几岁左右。莫天梵看着这个僧人,眉角挑了一下,有些不耐烦,这种真实的情绪很少在他脸上能扑捉到。妖空绫这个时候也从辰逸综的怀里探出头来,看着这个陌生的僧人。
“在下自我介绍一下,贫僧慧道。各位施主,晚上好。”
均蛮忍不住的撇嘴,晚上好,好泥煤啊,也不看看这什么氛围。“秃驴,我看你是能说会道吧!”
“小妖怪,敢对佛爷不敬,小心佛爷收了你。”慧道笑的很慈祥,但说话很欠揍。均蛮气的跳脚:“谁小妖怪啊,秃驴,还想收拾我,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均蛮一边撸袖子一边就是作势就想上去揍人了。
“均蛮。”光是看莫天梵的态度,妖空绫就知道这个和尚不凡,肯定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年轻,忍不住喝了一声均蛮。
“慧道,你什么意思?”莫天梵转过身,面上又恢复刚才的表情。“不要每次见到贫僧就这么严肃吗?我又不是妖怪,倒是你,呵呵!”慧道满脸堆笑,似乎和莫天梵很熟的样子。“没事就告辞了。”莫天梵一副嫌恶的样子。“哟,这就要走了啊!难得老朋友都齐聚了,是不是?”和慧道同一个方向走出来一女子来,棕色利落的短发,一双黑眸英气逼人,潋滟秋水。上身穿着白色的西服,扣上一颗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里边衬着黑色的包臀裙,踩着高跟鞋,就像是刚从职场走出来的干练女上司。
“你们两个没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走了,夏汐。”莫天梵已经开始不耐,今天的事情还真是多。那些人看来坐不住了,不过大局还在他的手上,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棋子。“莫天梵,这路长着呢!”身后飘来那女子的声音,莫天梵离开的脚步不紧不慢,只幽幽的说一句:“再长也有尽时。”夏汐带着两个式神跟在他的身后,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不敢多问。
“宁……”
“宁你妹啊,死光头,回去了。”那女子上前就是爆栗,连均蛮都跟着觉得疼了起来。真狠啊这,这妹子又是哪个啊,不过声音总觉得耳熟的很。两人一前一后,那女子似乎还在骂骂咧咧。“让你早点来,又去干吗了?”“那个……这个……”声音渐行渐远,连着身影也跟着消失的不见踪影。“那女的穿了那么高的鞋,怎么来的啊?”均蛮关注点和别人的确是不一般,众人很是无语。
这一片天地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原本凸起的山地被夷为平地。乌云散开露出漫天繁星,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我们回去吧!”伤口开始更加疼痛了起来,妖空绫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绫,均蛮。”
“在。”均蛮化作本体,载着几人朝着城市飞掠而去。而此刻妖空绫已经昏迷了过去,背部被血湿了一大片。辰逸综满脸焦急,不断的唤着:“绫,绫,千万不要有事。”
这是一家酒吧,有些灰暗的环境透着暖昧的彩光,一首《Bestofjoy》此刻充斥着整个酒吧。到幽静了不少,让人觉得安谧而舒服。均蛮刚进门就是大呼一声:“独眼,快死出来。”幸好均蛮用的是妖身,不然还不知道引来多少目光。
“怎么说话哪,我死了怎么出来啊?”站在柜台后的调酒师程椋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晃着身子走到均蛮身边,笑的很是欠扁。一双眼睛闪着碎光,这独眼也不知道是从何说起。脑后绑着一撮头发,长的风流倜傥,看起来一副痞子模样准是没个正经。
“少废话,快点,妖王受伤了。”均蛮说着就是踹上去,程椋玮一晃躲了过去。看了一眼辰逸综抱着的人,摸了摸鼻子。“走,找个包间去。”程椋玮转身大步朝着后边走去,标间装修的如何已经无人去欣赏了。辰逸综把妖空绫放在腿上,背对着程椋玮。
“严重吗?”程椋玮看着辰逸综担忧的双眼,笑了笑道:“没事。”伸出手在妖空绫背上点住止血穴道,“我要把她后背的衣服剪掉,你不介意吧?”辰逸综点了点头,脸很快黑了下来。程椋玮伸出一根手指,指甲如刀般轻轻一划,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红色的肉翻在外边,深到见骨。有的地方竟然呈现出黑色,形状看似像是爪子,整个伤口铺满这个背部。
程椋玮把手上的镯子取了下来,轻轻一捋俨然变成了一把精致的银色小刀。程椋玮的手纤细灵活,银色的小刀泛着盈盈绿光,随着他的动作黑色被一点一点刮除。辰逸综的右手被妖空绫紧紧的攥着,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可以想象她是如何的痛苦了。程椋玮另一只手掌聚集着绿光扣印一振,那原本还在另一只手上的银刀没入了妖空绫伤口中,散发着绿色的光芒,像是水一般融了进去。肌肤竟然开始愈合结痂,不一会后背光洁的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痕。
“怎么样?”程椋玮一停下来,辰逸综一边抱住了妖空绫一边赶忙问了起来。程椋玮抹了一把头上的细汗,说道:“银月封伤,暂时没什么事情了。这个伤愈合可能会慢的多,有点严重。”听到程椋玮这样说辰逸综放心不少,他揽住妖空绫。看着她苍白的脸,辰逸综俯下身子把头埋在妖空绫的脖颈。眼眸微闭,天知道他的心有多难受心疼。真的害怕失去她,从未有的恐惧席卷全身让他整个人都要窒息。
“妖王就算妖力不如从前,那蚩也不可能胜她这么多。”水九娘想到妖空绫可怕的实力,虽不能确定什么,但是总之伤害不能这么严重才对。
“你说的蚩是不是那个螭龙的后裔?”
“是啊,怎么?”
“那个臭虫怎么可能打的过妖王?”说到这里几人都同时望向了程椋玮,这句话信息量真不是一般的大。程椋玮一愣,后讪笑一声“呵呵。”他自己也明白了不少。程椋玮清了一下嗓子,道:“我虽不知道战斗是啥情况?不过那只臭虫没那么大能耐就是。他现在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