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初生,晨光微露。金红色的太阳早在越出山脊时就把下面的青山渲染成一片橘红。
葱郁的林木,起伏的地势,还有那暴露在外的褐色岩石都表明这是一个深山老林。粗壮的树枝,还有在树下来回奔走嬉闹的小动物,都表明这平常没有人踏足,这一切的美好都在这里孕育。
然而在这一座人迹罕至的深山,却还是有人居住于此。
青山虽不雄峻,但很曲折,蜿蜒有几百里。只有山脚下有一片开阔地。现在却被人划分的条条是道。
如果有人现在山腰放眼望去,就能看到那片空地。只是昔日的空地已经不复存在,取代它的是一个由篱笆扎起来的院子,和院子里的两间小木屋。
木屋一大一小,看来是一个三口之家。可能是因为时间久远,大木头房有点发黑,坑坑洼洼的,有些年头了。
清晨,山雾弥漫,空气清新。这户人家也早早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吱”,
只见大房子的木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四十多岁,面相耿直,手里拿着砍刀和绳索。“孩他娘,我走啦,一会叫石头起床,”男人一边把东西放到背在自己的箱子里,一边说道。
“知道了,你赶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厨房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男子快步离开啦。他每天都要早早就起来进山砍材,最近房子要修补。而且昨天还是自己儿子的十三岁生日,自己昨天答应他,今天要给他做个弹弓。进山的路并不好走,所以他要早去早回。想到儿子马上就可以拿到自己亲手做的弹弓,男子脸上不由得挂起一抹微笑。就连上山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爹爹上山给自己做礼物啦,母亲还在厨房围绕着灶台,悉心制作着早餐。而我们的主人公还躺在小木床上,呼呼大睡那。
“杨凡,起床了,”
,,,,,,
“杨凡!你给我起来!”
,,,
““杨石头”!!!看到没有回应,厨房的声音不由得再提了一个八度。
足以穿金裂石的一声,总于有效果。
不一会一木屋的门就打开啦。只见一个十三四的小男孩走了出来。小麦般的黄皮肤,清秀的五官,黑溜溜的眼睛,顶着一个小寸头,个头不高,但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慵懒的气息。
“干嘛啊,娘,”人家还没有睡好那,”
“赶紧去大青山上看看你爹。”
“怎么回事啊,天快黑啦,怎么还不回来?”厨房一阵火光闪烁,从那不断闪烁的火光和涌出的一阵阵黑烟,可以看出,烧饭的人心里此时并不平静。
“嗯,我去看看,娘,你别担心,”杨凡安慰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的向院子门口走去。
夜色四合,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通往大青山的山路静悄悄的。只有门口的一盏油灯在放出微弱的光。
站在院口,望着通往大青山的山路,杨凡刚想上山。前面突然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爹,是你吗?”杨凡探着头望向路尽头黑暗处。
“是,,,石头,,是石头吗?”路尽头的黑暗处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正是杨凡的父亲杨开。
“爹!”
听出声音中的微弱,杨凡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像一阵风似的奔过去。
“嘭,”
奔跑中杨凡好像绊到什么,极速奔跑的身体不由得前倾。重重地向地上摔去。
……
“咦,软软的,有温度。”黑暗中的杨凡感觉自己摔到一个软软的物体上。并没有感觉到土地的冰冷。
“爹”,“爹”,像是明白什么是的。一边叫,杨凡一边抓住被自己压着的身体,拼命往明亮处脱。
终于出来啦。
杨凡低下头,首先看到的是爹那张憨厚的脸。只不过现在完全看不到憨厚,只有满脸的血迹,红彤彤一片。杨开不光脸上有伤,就连手臂上也有一个口子,还在不停的流血,身上穿着的粗布麻衣也血迹斑斑。
看到着里,杨凡在也忍不住眼中的眼泪,“娘,你快出来啊,我爹出事啦!我爹出事啦!”一边哭一边嚎。
庭院中,听到儿子呼喊声的张春兰,急急忙忙的从厨房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正在切菜的刀。
等张春兰走到丈夫身前,看到儿子和丈夫满身是血。不由得脑袋一懵,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身体像失去支撑一样,摇晃着向后倒去。
“娘,娘,娘,你快醒醒,我爹还活着,”还好刚才杨凡手疾眼快,不然自己娘亲的脑袋非流血不成。
听到孩子的声音,张春兰才恢复点精神,看到丈夫需要包扎处理,赶紧和儿子一起把他抬回家。
经过这一幕,娘两都没有心情吃饭了,一个为杨开包扎伤口,一个安安静静的守在父亲床前,看着眼前失血过多一脸苍白的父亲。
夜半时分,恢复点精力的杨开,终于睁开了双眼。
“水,,水,,,水,”微张着干裂的口唇,杨开喃喃道。
“爹,你没事吧?”
“孩他爹,你感觉怎么样啦?”
“赶紧去拿水去,”张春兰叫道。
喝完杨凡递来水,杨开终于有了正常说话的能力。
“爹,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弄成这样,”看到老爹暂时没有大碍,杨凡提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对啊,怎么回事,这山上又没有山贼,你怎么弄成这样,”其实对于杨开的伤,张春兰也很疑惑。
提到这个问题,杨开本身就因流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变得越加雪白。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我,,我遇到了猛兽啦。”思量了一会,杨开还是说了出来。
听到了这话,杨凡不由的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其实刚才杨开在娘给爹处理伤口时就看出这是咬伤。
倒是母亲张春兰一脸的惊讶:“猛兽?大青山上不是没有猛兽的吗?”
“啥?大青山没有猛兽?”母亲张春兰的话倒是引起了杨凡的疑惑。
“为什么?大青山山高谷深怎么会没有野兽”
张春兰看了躺在床上的丈夫一眼。:那是因为大青山传说是龙陨之地,是一快奇迹之地。别说是猛兽,就连大一点的野猪都没有。”
看到儿子张大嘴,一脸的不相信。张春兰不由得继续说道。
“相传大青山是一块龙陨之地,周围山脉连绵,福泽深厚。周围山川深谷,巨木参天。但就是没有大型猛兽。我们住进这里从来就没有受到猛兽袭击。”
“真的?”
看到妻子打开话题,杨开不由得继续不充道:“七百年前,我杨家先人进此深山,在此平地之上建立基业。说也奇怪,整个家族人丁兴旺,人人身体健硕,无病无灾。好像这里确实是一块福地”,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杨开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有点疑惑。其实杨开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猛兽袭击,这事真的很奇怪。
“龙?”看到父母两个人都在述说,杨凡不由得迷惑了。
其实,杨凡也念过几年书,现实中的书有大量关于龙的描述。书上说龙只是人们自己拟造的东西,现实中没有人见过。而今又冒出一个龙陨之地,难道龙真的存在?
想到现实,想到传说,一家三口都沉默了。
……
“对啦,爹,你说好的给孩儿的弹弓那?”一会杨凡好像想到什么是的。
看到孩子提起弹弓,杨开苍白的脸上不由的浮出一缕红色,尴尬的挠了挠头。
“弹弓,,叫我给丢啦。”
说完这话杨开都不敢看自己儿子的眼睛。
听到父亲的话,杨凡的双眼不由的一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好啦,好啦,石头不哭。娘改天在叫你爹给你做一个。好啦不哭。”看到儿子哭的稀里哗啦,张春兰连忙安慰道。
“对,对,对,爹改天给你在做一个。”看到儿子哭泣,杨开连忙补救。
“爹,娘,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去啦。”说完,小杨凡向坐在床上的二老鞠了一躬,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不吭不响的打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啦。
夜又一次恢复平静,只有床前的烛火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