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贪篇』员工变金主，卓大少爷的委托
凌晨三点多，白惊鸿开了门进到家，卓君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看见白惊鸿回来，调侃道，“这么晚还退房回家啊？”
“关你**事啊！”
“我可下不了**。”
“少扯犊子，你有去事故现场没？”白惊鸿打开了电视，倒了杯水往沙发坐下，“这么晚不睡又通宵玩游戏，这东西能赚几个钱，无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起来像是那么胆小的人嘛！？”卓君整理好早前打印出来的资料，一手拿着手机，来在白惊鸿面前，把资料放茶几上，“我辛勤忙碌了一整夜，半个钟头之前才刚刚结束，在房内睡不着就出来玩那么一会游戏，你也太赶着时间了吧，这么巧忙碌一整夜时你没看见，才休闲那么下，就被你撞到正了，我是日了狗啊！”
“嗯，日了就日呗，反正你们是同类。”白惊鸿拿起茶几上的资料，笑着调侃道：“在事故现场，有没啥不可思议的灵异现象发生？比如舌头比身体还长，脸色白的像纸的小孩在吃泥巴，他的妈妈骨质疏松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在地上爬来爬去。”
?“能不扯淡就请尽量别扯淡，我的笑点一直挺高，免得不笑，你又尴尬！”卓君拿着手机在屋里踱步，思考着说道，“我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
“本来就不简单，在医院时我就偷瞄了一眼两个伤者，哪有新闻上说的暂未脱离危险，他们精神好得很，我还听到他们睡觉打鼾的声音，”白惊鸿快速把几张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紧皱眉头，两道眉毛就拧成一个结，问卓君道，“这…你查清楚了吗？”
“大概，我还找到这个，你听一下，”卓君把手机放茶几上，拖出脚凳坐在白惊鸿对面，点出录音播放按大音量如下：
卓君：别动！举起手来，否则别怪我枪走火，双手抱头慢慢蹲下！
拾荒甲：警察同志，到底是动还是不动，不动又要怎么举起手？
卓君：少他妈给我废话，双手抱头蹲下！
拾荒乙:警察同志，我们可是良民，没偷没抢的。
卓君：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就敢闯，我现在怀疑这起爆炸事故是你们引起的。
“诶，停停停，我不想听！”白惊鸿摆手拦道，“太她妈无聊了，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你在这炫耀换了新手机刚好戳中老子羡慕的心，知道吗？我好歹作为你的老板，自己居然还拿个史前破手机，现在嫉妒恨值全线飙升，给你三秒收起来，否则别怪我没收永远不还。”
“哎呦卧槽，多大点事嘛，你要就给你啊，只要这个月工资记得准时发就行哈！”卓君把手机推在白惊鸿面前，笑着说，“大哥拿去用之后，小的就先预支点工资再买一部。”
“你想预支工资？”白惊鸿表情不屑，眼角瞄了一眼卓君一副煮熟狗头的模样，说道：“你游戏玩得脑袋短路了？我做人的宗旨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什么时候又有的宗旨？”卓君赶紧收回手机，白了一眼，“我咋从来没听过！”
白惊鸿喝了口水，幽幽说道，“现编的。”
“娘希匹！我看你这意思工资是不打算给我发了？！”
“请你文明点，我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熏陶的文明人，你他妈别在老子面前骂娘，老子最他妈讨厌这种你******粗言秽语，”白惊鸿把茶杯放下，转而打着哈哈说道：“其实不是我不发工资给你，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我把钱给你，你拿到钱一开心不就要去挥霍，这一挥霍就像足个土豪劣绅目中无人，要是刚好遇到旁边的人看你不顺眼，直接把打你个半身不遂，钱就得用到医院上，咱不说这个，就说你一挥霍自然就会有一群女的围上来，点几瓶高档酒吃顿饭，这个钱一下子用光在泡妞上，用光了还不是打紧，要是还落下个肾虚怎么办？以后还怎么愉快的捡肥皂了？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是为你好，要记得我不是不给你发工资而是先替你把钱存起来，以后当老婆本。”
卓君怒目瞪着白惊鸿，“说人话！”
白惊鸿避开他的眼睛，45度抬头吹着口哨，“我不想给钱。”
“你.。。”卓君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只是，转而他又笑嘻嘻说道。
“说回工作，我在事故现场抓了两个拾荒者，据他们所说，看到了这个贾汉带着几个人拿着两瓶酒去往老张家，其中有一瓶全是酒精，后来没多久，张家就发生爆炸了，看来老天爷可怜你最近没怎么赚，这回要给你大赚一笔钱了。”
“你这是纯粹想多了，”白惊鸿把资料扔一边，翘着腿直言不讳，“我开始是以为你们公司有人偷工减料，才导致质量下降事故的发生，所以我想调查出事故原因赚回点上个月装修花掉的钱，可，面对这种事……我们的规定，你该不会忘了吧？”
“避黑躲白.”
“你知道就行，这群人不像普通的街头混混那样好对付，”白惊鸿晓之以理解释道，“他们这些人关系网盘根错节，你随便动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冒险了！”
“要是有委托人？做不做？”
白惊鸿几个手指头互相搓揉着思量了一番，双手按在茶几上，眼睛盯着卓君，开口说道：“我收费不低哦，卓少爷。”
“开个价吧。”
“你这么爽快那这事就不着急了，我先问你，”白惊鸿看着卓君，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这个张家和你什么关系，我可很少看见卓少爷对某件事这么上心过。”
卓君听这话，眼神闪避，不去看白惊鸿眼睛，解释道：“就买卖双方的关系啊，他们购买我家产品出了事故，我理应调查清楚，既然现在知道是别人用酒精发挥的原理，造成这次事故，我本来可以不管的，但现在有人把事故原因推到我家产品上，这对我们公司信誉会造成严重伤害，这黑锅，实在背得不情不愿。”
“得了吧你，还说得这么正义凌然，你要是真在乎自家公司，就不会跑到我这来躲了，”白惊鸿把水杯剩下的水喝光，关了电视，站起身，“还是说你真当我瞎，没看到晚上你在医院看到张家的时候，脸上变颜变色。”
“……”
“到底孰轻，孰重，你得想清楚，只要今天有一个小失误，咱明天就有可能横死街头！如果你明天醒来时还有这个想法，咱就来谈价格吧。”白惊鸿说着话就走向自己房间，停了脚步，说道：“一旦开始了，你的未来将被寄存在刀刃上。”
“那不就是你一直希望的！”
白惊鸿嘴角微微上扬，没去理会卓君，自己回房睡觉。
诺大客厅只留下卓君暗自思忖?，他点开了手机的通讯录，找到那个好久没联系的号码，指尖颤抖地点了拨打，又急忙挂断，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
卓君有点意外，“还没睡啊？”话说之后，他怪自己嘴笨，要是她睡了，咋能这么快接电话。
她在电话那头笑着答道：“要是睡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接电话。”
“也是。”卓君说完话，自从分开之后的好几年里，未曾通过话的两人沉默了，电话那头看着手机屏幕在苦笑。
最后还是她先开口说道，
“我回来了，现在在车上，估计还有十几分钟应该到站。”
“怎么这么晚？”
“好像前面路上出事故了，堵了几个钟头，现在才清好道路让过，这些人也真是的，车也不好好开，害已还害人。”
“现在可以走了就行，关于你家的事，我听说了。”
“哦哦，我那小侄子通知我了，说我哥哥嫂子都没什么大碍，让我别着急了，谢谢你关心。”
“我.我到车站接你吧。”
“不用了，小侄子会来接，这么晚，你还是早点睡吧，我要收拾下东西，准备下车，就这样吧。”
“哦，那拜拜。”
“拜拜。”
说完话，电话那头就挂断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卓君的手机号码，她暗自神伤。
卓君一把将手机扔到沙发，自己低着头，好像是在笑。
遥想那年话离别，春风拂柳似秋寒。
曾几许海誓天盟，弃多少从前诺言。
谱完一曲断肝肠，子期不在对谁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