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作为一个学习好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最起码并不是每件事都那么快乐。作为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口中的乖孩子,会比那些学习差一点的孩子少很多乐趣。
也许最多止步于小学生吧,只有在小孩子的认知观中,学习成绩差的孩子就不是好孩子,他们会很听爸爸妈妈的话,尽量的远离不认真学习的孩子,甚至有的时候还会给学习不如他们的孩子起一些羞辱性的外号,会组成一个小团伙一起排斥他。
这真的是一种很幼稚的行为,我们不难发现,在初中和高中的班级里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学习好的孩子不可能瞧不起并且排斥学习不好的学生的,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在大一点的学生中,你能不能混的好或者说你能不能被人接受,完全不是取决于你的学习成绩,但也绝不排除学习成绩的重要性,毕竟有的女孩儿就傻傻地喜欢那些学习特别好的冷漠学霸,这个就和喜欢萝卜白菜是同样的道理嘛。也许你篮球打得好,会被别人尊重;也许你牛皮吹得好也会被别人尊重;或者你作弊水平高也会得到一部分人的尊重------
我虽然之前也是有一点小调皮,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更偏向于好孩子吧。有很多我自己认为做得蛮骄傲的事在经过自己的添油加醋再讲出来给那些坏孩子听得时候他们居然还很瞧不起我,在他们的眼中,我那些自认为出格的事已经不能再中规中矩了。
为了博得他们的尊重,我决定突破自己,去做一个坏孩子。
我要用一个礼拜,把所有坏孩子应该做的事全部做一遍。
第一天,他们给我一根烟。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烟的名字也叫“中华”的,我之前的印象里,“中华”就是一支用来侧规作图的铅笔,每天晚上回家还要小心翼翼地把它削尖,再亲手给它做一个纸质的笔帽,戴上帽子端端正正的放在文具盒里面。
虽然经常看别人抽烟,但是自己第一次拿到手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下嘴。就像看了无数次岛国*****的小处男,在**之夜上下匆忙地乱摸,不知怎么下手。
我双手拿着烟,有点微微的颤抖,像第一次杀人的犯罪嫌疑人拿着作案的凶器,内心充满了恐惧。见我迟迟不敢点着,那边的同学憋不住了:“你他妈到底抽不抽啊”?不耐烦地问着我的时候娴熟的点了一根烟插到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浩哥,没事的,抽吧,我们都抽烟的”,凯子在鼓励我。我在脑海里想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来打火机,索性将火调到最大,点燃了我人生的第一根烟。
抽了一口,在嘴巴里绕了几秒钟就慢慢地吐了出来,刚才就不耐烦的马强赶紧过来指点:大兄弟我跟你讲啊,你这可不叫抽烟啊,烟要吸进去才行,你这就在最里面打个转可不是抽烟啊,乐趣体会不到的。“
我试着马强说的做,一口浓烟吸到嗓子眼儿就受不了了,别说吸到肺里面了,把我咳了半天。吐了几口浓痰,流了几滴眼泪。虽然表现不是太好,但也算是破了处,还好还好不算丢人,处男第一夜不持久也很正常的嘛。
第二天马强没有来找我,我还纳闷,难道做一个坏学生是不是就抽一根烟就可以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坏孩子了呢?
但是事情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第二天下午第二节课可结束的时候,凯子跑到了我们班找我。凯子跑得气喘吁吁,好像有什么急事,我趁着老师不注意,从后门偷偷地溜了出去。
凯子的脸色有点不对:”浩哥,你知道一个坏学生除了要学会抽烟还应该做什么吗?“我被问得一头雾水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不交作业?“凯子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失去了神色:”老大,动动脑子好不好,我们有作业吗?“我一想,凯子说的在理。”我也不让你猜了,我跟你明说了吧,做一个坏学生最重要的就是要会打架,不会打架就不要当什么古惑仔”。凯子说完咽了咽口水,似乎急切的想要知道我的答复。我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行啊,没问题啊,我陈浩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打架,而且还从来没有”,“好了好了”凯子打断了我的话“既然这样的话正好,今晚放学到我们学校门口的奶茶店集合,对面的体育场今晚****一架”。凯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点了点头,毅然决然地走了,因为装比过火,转身的时候撞到了墙。
我哪里顾得上去笑话凯子,没想到自己刚刚吹了牛皮就被人家刚好利用上了。晚上放学不去的话一定会被别人笑话的,而对于我这个视面子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男生来说为了面子一切都可以将就的。可是现实一点想想,如果真去的话,万一对方的人太多我们这边打不过的话说不定会被别人狠狠地暴打一顿,说不定会被暴打一顿后再被学校记个处分回家再被吊起来毒打一顿。
我把这事偷偷地告诉了关耳,关耳听了很生气,她对我的行为可以说是完全理解不了。关耳郑重的警告我,如果我去打架,以后就再也不会和我说话。
当时的关耳怎么可能比我的自尊心重要,那天下午放学我准时的出现在学校对面的“避风塘”(一奶茶店的名字)。马强看到我很开心,热情的冲上了欢迎我,可是我却开心不起来,因为我们这边只有马强、凯子和我三个人。
我僵硬地回报着笑脸,只见凯子和马强都用惺惺相惜的目光看着我,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死定了。
三个人各怀鬼胎的走到后面的开明体育场,里面大约有二十几个人,十几个和我们一样的年纪,都穿着本校的西红柿炒鸡蛋校服,还有约十个人穿着紧身裤子,手里的电棒发出刺耳的“嗞嗞、嗞嗞”的声音。对面还有几个长得蛮好看的女的,用双手勾住男伴的脖子说笑着,似乎在嘲笑着我们走过去的三个人。
走过去大约需要一分多钟,这一分多钟我在脑海里想像出了自己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一千种死法。
但是现实往往比想像还要离奇古怪,就在对面摩拳擦掌准备杀过来的时候,早已埋伏多时的学校领导和警察冒了出来,阻止了一场学生之间的恶斗,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警察是没有理由抓人的,在口头警告过后放走了那十个混混,至于那十几个本校学生,见到校领导的时候就已经跑没影儿了。
凯子本来打算也跑的,但是马强一想,我们三人不能跑,我们一跑就露怯了,我们不跑才能证明我们是有理的。但校领导们可不是这么认为,把我们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的讯问了一通,并且告知了班主任要求对我们严加看管。
第一次架没有打成,在庆幸之余还颇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