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已顾不得郭参看她的神色是什么模样,匆匆的冲进了洗手间。
转身,反锁了洗手间的门,整个人再也承受不住,软软的靠着门滑落在地。在门落锁的那一霎,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像被她打开的水龙头一般,哗哗的流淌不尽。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以为她失去了所有的依靠时,郭参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给了她唯一的温暖,可是那些伤痛不过刚刚好一些,现在连那唯一的温暖都要撤走,老太爷真的这么爱和她开玩笑吗?这种给了希望又给失望的疼痛,远远比从来没有得到过来的更加伤人。
所有的一切都让徐丽说中的,完全的说中了。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许锦灵瘫坐在洗手间的门后,就连哭泣都不敢放声。
她久久没有出去,郭参担心的走近了洗手间,皱着眉头敲了敲门:“锦灵,你怎么了?”
敲门声阵阵的传入许锦灵的耳膜,许锦灵匆忙的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抽了手纸擦了擦眼泪,忙随便开口应付了郭参几句,直到自己的眼睛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她才打开了门。
“你怎么了?”郭参的眉头皱的死死的,担心的看着许锦灵。
许锦灵抬头看向了他的眼睛,微微一笑,错开了他:“没事,只是最近几天身体上有些不舒服罢了。”
“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郭参的话刚问完,还没有得到许锦灵的回答,关心的提议道。
许锦灵停住了脚步,抽出了自己的手,摇头道:“没事的,只是肠胃不舒服而已,吃过药好很多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挪了挪脚步,无形中和郭参拉开了距离:“你赶快吃早饭,等会儿还要去军区呢。”
她劝说着郭参,希望挪开郭参的注意力。
郭参担心的看着许锦灵,但时间确实不够了,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好,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许锦灵淡笑点了点头:“会的。”
郭参没有再吃早饭,而是直接拿了军帽出了门。
他今天确实有重要的军事会议,必须早点赶到。
许锦灵看着郭参的背影,暗自舒了一口气,沉重的眼皮颤抖的闭了起来休息片刻。
直到缓过了神,许锦灵才收拾了饭碗,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奇诺咖啡厅
许锦灵坐在其中一角,安静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嘴角噙着苦涩,远远看去,她能吸足所有人的目光。秦敏华刚进咖啡厅便看到了许锦灵,拉了拉包,脸上是始终端庄的笑意走了过去。
“今天怎么有空?”秦敏华坐到了许锦灵的对面,打趣道。
许锦灵听到了秦敏华的声音才微微抬了抬头:“来了啊。”
许锦灵此刻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意,根本不需要许锦灵开口,秦敏华都知道她有心事,忙开口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嗯……”许锦灵拿着手里的汤匙,一个劲搅动着咖啡,秦敏华问话她也不否认。
“怎么了?”秦敏华好奇的问着。
许锦灵的眼睛转移到窗外,无神的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转移了回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无助……”
许锦灵只说了两句话,眼眶就迅速的红了起来,心里的委屈,随着“无助”两个字瞬间就涌上了心头。
秦敏华还从来没见过许锦灵如此柔弱的一面,忙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询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感受到秦敏华手上暖意的时候,许锦灵的眼泪像是火药引子被点燃了一般,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脱框而出。
那些事在她的脑子里成了伤,她必须找人吐露出来,否则会憋在心里,完全把自己憋坏了。
秦敏华作为许锦灵的好朋友,也自然愿意听许锦灵诉苦,适当的给出自己的意见。
听完了许锦灵的整个讲述,秦敏华有些震惊的看着许锦灵。
她这个外人听完许锦灵讲述整个事情已经彻底相信了徐丽的话,但是却不能这样对许锦灵说,怕伤了许锦灵,但是现在让秦敏华安慰,秦敏华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
“锦灵,心放开一些,不然就好好找个地方冷静冷静,你现在必须理清自己所有的想法。”秦敏华握住许锦灵的手真诚的实话实说。
她确实不知道在这方面怎么安慰许锦灵,说差了要是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就不好,但是如果说实话,那必定是会伤到许锦灵。
“没事,我只是想说出来而已。”许锦灵红着眼眶微扯嘴角道。
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出来而已,说出来总比她一个人憋在心里好受一些。
缓了片刻,许锦灵抬头对秦敏华说道:“敏华,能麻烦你帮我找个律师吗?”
她记得秦敏华说过,秦敏华有个好朋友是A市出名的律师。许锦灵现在需要找一个好一点律师询问一下情况。
秦敏华不明白许锦灵的意思,疑惑的问:“你找律师干什么?”
“我想问一些事。”许锦灵喝了一口咖啡缓缓道。
她和郭参的婚姻有些特殊,她必须找律师问清楚情况,只怕两人的婚姻要想结束,光是证办起来就费事很多。
秦敏华知道许锦灵在这方面不愿意都说,也不多问,答应着:“好,我把她联系方式给你。”
许锦灵感谢的笑了笑:“谢谢你。”
秦敏华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希望能转移许锦灵的视线。
另一边,婚期已经确定了下来,卲宝儿必须在这个月内完成自己手上所有工作的交接,所以这一个月十分忙碌,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上班了,卲宝儿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桌竟然觉得有些不舍。
她已经在这里上班半年了,虽然有些同事对她说话习惯性的冷淡,但是大家毕竟相处了一些时日,今日要走了,所有人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方秘书站在秘书室,留恋的看着卲宝儿,再次开口道:“宝儿,真的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