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和张氏一路追着玉枝,只见前方那道身影明明跑的不是很快,却始终追不上,两人追着追着,渐渐上了官道。
张氏停下来喘着粗气,陈飞见玉枝一晃眼,人就不见了,也停下来,喘着粗气:“这女娃倒是古怪的很。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现在她躲起来了,天这么黑,很难找的。”
张氏十分不甘心,趁着月光出从云层里出来,看到前面的路中间有什么东西,便走过去,捡起来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丫头刚刚拿的花吗?她就在附近,再找找。”
突然,张氏发现眼前的路变了,变成了在自己娘家村子里的一个早垛旁,就是在那里,她跟陈飞早早便私定了终身,无奈家人不同意她嫁给一个守鱼塘的,便将她嫁给了秦二。
两人本是有几分真情,便在张氏成亲后,偷偷摸摸苟合了几次,越发爱上了这种感觉,两人便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
如今张氏如同回到了年少的时候那般,看着同样青涩的陈飞,两人情不自禁,便滚到了一起。
张氏正在兴头上,突然腿上一痛,便醒了过来,蓦然发现陈飞已经倒地不起,衣服被扒了个光,脖子上插着一根管子,手脚都是血肉模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脚都软了,胯下除了那yin液,还多了些骚臭的尿液。
脖子上传来凉凉的触感,张氏僵硬地回过头去,却发现是秦玉枝,她正用手划过自己的脖子,张氏觉得被玉枝碰过的地方隐约有着刺痛,竟像是真的被割伤一样。
玉枝笑道:“二伯母,你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说要找我么?现在找到我了,你要做些什么呢?”
张氏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了,一直重复着“我不敢了”和“饶命”两句话,玉枝从香囊里取出一粒药丸,捏住已经进入癫狂状态的张氏的下颚,塞进她的嘴里。
没一会儿,张氏便面露出潮红,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
陈飞已经痛的要死,却偏偏不能昏过去,却见那张氏脱光了衣服,便扑到自己身上,动作十分粗暴,碰到伤口,更增加了陈飞的痛苦。
陈飞忍受着双重的痛苦,没一会儿便射了出来。
张氏却仍不满足。
玉枝啧啧两声:“这么没用,我二伯母还没要够呢,再来啊……”
张氏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如同之前见到的陈飞一样,实在是生不如死。
玉枝蹲在旁边,拿着一把小刀,刀刃上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二伯母,本来我很想留你条全尸的,不过还需要你帮个小忙,你就借样东西给我好吗?”
张氏不知道玉枝说借什么,只是睁大眼睛,看到那小刀向自己的眼睛刺过来,速度太快,张氏还没闭上眼睛,那小刀便插入眼眶,一剜,眼球便掉了出来。
玉枝用张氏的帕子将眼球包起来,塞进了张氏的荷包里,将荷包放在一边。
转而笑着说道:“二伯母,你忘了张根水和于翠芬了吗?为什么还不长记性?”
那不是土匪干的吗?
张氏的疑问埋在了心中,被玉枝塞入了陈飞胸膛中。
玉枝做完这一切,先去那石屋洗干净手,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刚刚摆在尸体旁的荷包不见了。
“记得帮我丢到村里门口有棵大槐树的那家主人床头去。”玉枝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便要打算回家。
“宋府那几人也是你杀的?”空气中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
一眨眼,那人便出现在了玉枝面前,手里还拿着那荷包。
玉枝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少年,总觉得很熟悉,想了一想,便知道是谁了,问道:“你怎么还没死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被人追杀死了,怎么还在圣女镇?”
楚贤心里一惊,心想自己是易过容的,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玉枝像是看出他的想法,笑着说:“整容的我都能认出来,更何况你只是易容,还是这么粗糙的易容术。”
“大言不惭!易容术可是我扶苏楚家的秘术,你居然说它粗糙!”楚贤忍不住自曝了家门。
“不要脸。”玉枝翻了个白眼,便走了。
楚贤则在后面一直跟着,等着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到了能看到村口的时候,玉枝忍不住说:“少侠求你别跟着我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你先告诉我真相。”楚贤上前一步,认真盯着玉枝的眼睛。
“你想知道什么真相啊?”
“宋家那邪婴。”
“你不都通过宋琪查到我了吗,还问什么真相。”
“我是追查杀害长生道长的凶手才查到的段克,就是宋家二少爷的表哥,这才注意到你,真相如何我还不知道。”楚贤老实交代了。
“……”
为了打发这个瘟神,玉枝只好把这当成故事讲了一遍。
“你是说那婴儿的声音,还有那宋家老爷的传闻都是假的?”楚贤似乎有些失望,“连那长生道长也是你们找来骗人的……”
“不然呢,你不是想来见见真的鬼怪吧?”玉枝发现楚贤似乎对着凶杀案不感兴趣,倒对那些鬼神的细节更在意。
“真无趣,还给你。”楚贤将荷包丢还给玉枝,一转身便又消失了。
“诶,你倒是帮我把这荷包的事情解决了再走啊。”玉枝已经困了,正想着有免费劳动力帮忙,没想到那人这么快就撒手不干了。
正想再骂他不讲义气,一阵风拂过,那荷包便不见了。
“死傲娇!”玉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玉枝一回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被午饭的香味勾起来了。
起床穿好衣服,发现大叶和二叶已经去了镇上,家里只剩了苏七娘和金枝墨雨在张罗工匠和帮忙的村民的午饭,银枝跟着秦三去新房子那儿看热闹去了。
玉枝揉着眼睛走出房间喊苏七娘给自己打热水,一条冒着热气的帕子贴到了她的脸上。
“洗脸吧。”
玉枝诧异地睁开眼睛,发现竟然是昨晚上那个死傲娇。
楚贤心里想笑,忍住了,一本正经地说:“这就是玉枝妹妹吧。”
苏七娘从厨房走出来,一脸歉意地说:“这……还麻烦楚小兄弟你给她打水……”
楚贤笑着答道:“苏大娘您太客气了,我家兄长的命可是您救下的,我做这点小事也是应该的。”
说完还一副好哥哥的模样故意揉乱玉枝的头发。
墨雨一脸心疼地看着楚贤摧残玉枝的头发,却不敢出去,怕玉枝爆发了,只好假装看不见,继续在厨房忙活。
“弟弟!快给我端水来!”从秦大叶和秦二叶的房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楚贤眉头一跳,面色不改,放过玉枝的头发,提着茶壶进了屋。
玉枝洗好脸,随便将头发梳顺,扎了个丸子头,便进屋去看热闹。
徐无罪一边忍受着楚贤对自己一脸关怀地看着自己的这个恶心,一边忍受楚贤那手偷偷按压自己伤腿的疼痛,脸色扭曲地喝着茶水。
看到玉枝进屋,更是一口茶喷到了楚贤脸上:“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认识我吗?别瞎叫唤。”玉枝压低声音。
楚贤脸色更黑了,沉默着走出去,准备先擦一下脸再进来跟“好兄长”交流一下感情。
玉枝走到炕边,坐到刚刚楚贤坐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手却用力,按在了徐无罪的腿上。
徐无罪真是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
自从那日从绮红楼醉酒回来以后,楚贤便一直想着办法整自己,今天更过分,说带自己来看好东西,直接打断了自己的腿,丢到一头牛脚下。若不是那苏大嫂过来,他毫不怀疑楚贤会任由那牛踩死自己。
等等,苏大嫂是这个小丫头的娘……这不会是楚贤的另一个阴谋吧……
徐无罪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么机智,自觉已经看破了楚贤的诡计。
玉枝看着徐无罪脸色如翻书一般变化,最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人脑洞太大了吧……
“楚大哥,药熬好了,来喝药吧。”
金枝端着药进屋,看到玉枝正跟徐无罪聊得起劲,起初还担心现在脾气变得很怪的玉枝会不会不高兴,现在看来真是想多了。
“我来我来!让我喂叔叔吃药!”玉枝一副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的语气。
叔叔……
跟在金枝后面的楚贤差点笑出声,绷住脸色,道:“多谢金枝姐姐了,药交给我吧。”
金枝见楚贤也在,便放心把药递给楚贤。
徐无罪内心几乎崩溃,好想大声喊“金枝妹妹救我”,却瞥见玉枝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刀,以金枝看不到的角度抵在自己腰上,吓得他把话从喉咙里咽了下去,苦笑着说:“没……没错……给我弟弟就好……”
金枝见两兄弟感情如此之好,也想到自家大哥二哥,开心地关上门去厨房帮忙。
“玉枝,你喂还是我喂?”
“一起啊!”
“不要……救命……救……”
没过多久,大家便来吃午饭,外面变得吵吵闹闹。
银枝一边喊着:“大哥快来帮我”,一边兴奋地冲进秦大叶的房间,手里还举着一个已有几分人形的木头。
推开门却发现房间里是个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孩,比村里那些经常干农活同龄男孩子们多一些秀气和儒雅,也比宋府那些小厮多几分男子气概,银枝小脸一红,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二姐,大哥去临夕楼了,有事吗?”银枝这才发现屋内除了那个男孩,还有玉枝和另一个大人。银枝更加不好意思,转身就跑。
“哎,少女怀春啊……”玉枝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气横秋。”楚贤忍不住回了一句。
旁边躺着的徐无罪已是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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