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圆桌上的电话机更是在突然间发出响声的时候,瞬间也就跟着传出了刺耳的摔落声,最最可气的还是那个罪魁祸首在闯了祸之后竟还一脸无辜的抱怨电话不耐摔,由此,张天爱甚至怀疑这个臭小子千年之前该不会生活在唐朝时代的贫民窟里的贫民吧?
许久之后,张天爱好不容易的才把那些被唐弋弄成了残废的东西碎片放进了垃圾桶,不想他竟然又嚷嚷着要吃东西。
只等饭菜上了桌,唐弋卻像开玩笑似的只是随意的吃了两口就又吵着要回房间睡觉,气得张天爱真想从背后向他的脖子伸手,就算不把他掐死,最起码也得把她掐昏,如此也可换得片刻的安宁,但是理智卻又告诉她,千万不能如此,否则一旦这个突然就变得疯狂了许多的臭家伙再次苏醒,那后果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单单是以他的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而言,谁能保证他在古代的时候有没有参与过徒手拆除房子的暴力活动,于是乎张天爱便选择使劲的咬着牙把怨气忍了下来。
整理好了床铺后,唐弋便猛的跳到了床上,卻又回头问正要离开的张天爱道:“疯丫头,你还不回去睡觉吗?”
“我没有这么早就睡觉的习惯,况且就像你先前所说的那般,今天白天我可是一直都在听着你那些像蛇虫鼠蚁一样的唧唧歪歪,害得我耳朵都要起了老茧,所以我也不想在这个美妙的夜晚,再让我的耳朵继续承受你那紧箍咒一样的折磨。”
张天爱不耐烦的回答,其实她的内心根源只是想让这个臭小子也尝试一下被人无视的滋味。
唐弋睁大着眼前,再又说道:“这是我的房间,如果你喜欢发呆就回去你的地盘继续这种无聊的动作呗。”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好吗”。
张天爱不依不饶。
“啧,折磨死人不偿命是不是,我不会讲故事,你要是真的睡不着的话,那你就回房间里自己玩数羊”。
唐弋眼吸了吸鼻子,冷冷的回答道。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是我爷爷小的时候给我讲的”。
张天爱才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就要开始讲故事。
“什么?你爷爷小的时候就会给你讲故事?你确定?那么说你和那个老倌儿是一起長大的咯?你是在评估我的智商还是在说笑话啊?”
唐弋打断了张天爱的话。
“唉,你鸡蛋里挑骨头是不是,我说错了还不成吗,我的意思是这个故事是爷爷在我还小的时候给我讲的,这回总行了吧”。
说完,张天爱就很认真的讲了起来,这也让躺在床上的唐弋只好默默地坐到床边还要睁大眼睛仔细的听着。
只听她继续讲道:“话说从前,有个很漂亮姑娘嫁了一个很笨的丈夫,几年以后,这夫妻两人便有了老天爷恩赐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按照当地的农家风俗,但凡有了孩子后都要回姑娘的娘家报喜,可是姑娘刚刚生完孩子实在没法远行,于是这个回娘家报喜的责任自然而然的就得由她的傻瓜丈夫负责,偏偏姑娘又害怕她的丈夫到了娘家连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给忘了,因此她就给自己的丈夫想了个非常方便的办法…”。
“那个倒霉的姑娘给她丈夫想了个什么办法”。
张天爱讲着讲着就没了下文,唐弋才开口问道,可是当他见自己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时,抬头一看,卻发现那个小丫头竟然趴在床边上抢先睡着了。
带着对那刁蛮姑娘身上的疑问和未讲完的故事,唐弋只得把她抱上了床,刚刚出门坐到院中,便很无聊的地倒了一杯茶,月光再次升起,同样照射着那古老的公寓,只是此时,唐弋的装束与白天的打扮已经截然相反,白天他乃是古代的装束,但现如今的他卻是穿着张天爱给他买来的的睡袍,他冷漠的眼神缓缓的看着上空,左手的食指间,银色的龙头戒指散发着暗淡的寒光,但就算是这样,张天爱那已经定格在白天的唐弋脑海里的那种模样,始终没法抹去,而此时,她已经早早的睡了过去,想来是因为先前太过于辛苦的缘故。
可是,就在唐弋重新回去替那丫头盖好了被子,回头再想起来要喝茶之时,卻奇怪的发现那茶杯中的热茶汤竟越变越少,而且张隐修和欧阳若男也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所以自然也不应该是他们的恶作剧,唐弋本以为只是那茶杯上了年纪而有了漏洞,所以才让茶汤漏出了茶杯,谁知,就在他把那茶杯认真仔细的检查了几遍后,卻找不到半点有漏洞的地方。
唐弋突然间觉得眼前的一幕就像是在做梦一般,为了验证那怪梦的真实性,就此,他便又重新倒了一杯新茶,然而,这次茶汤依旧在瞬间又变得让那茶杯见了底,唐弋偷偷的朝着四处看了几眼,终究就隐隐害怕的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世上还会有鬼吗?”
“哼哼哼,这世上当然有鬼,我就是孤魂野鬼啦”。
此时,一個无形中的声音突然间在耳边响起。
唐弋听到说话声卻看不到说话的人,因此便问道:“既然你是鬼,那你就应该知道人鬼殊途的这個道理,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又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那隐形的声音又说了这么一句。
“既然你是鬼,那你可知道我是谁,你竟敢到我这里捣乱,我看你是想玩火自焚吧?”
唐弋生气的骂道。
岂料,那自称是鬼魂的家伙竟又说道:“呵呵,我自然是知道您是谁。”
“哦,既然知道,那你为何还不识趣的消失,莫非你真的想要我对你动手吗?”
唐弋恨得直跺脚。
那声音停了片刻,缓缓说道:“慢慢慢,我很清楚我惹不起你,但是您和我的区别只在于我是孤魂野鬼,而您卻是千年不老不死的吸血鬼而已”。
“放屁,有本事你就给我现身,我保证不打死你,我最多也只不过是把你脑袋打成斗大的,五官打成带血的的,脸蛋打成红肿的,四肢打成残废的即可,唉,你倒是说话哪”。
唐弋见对方长时间不言语,便以为那家伙肯定是害怕得跑了。
哪知,这时,那家伙竟又大言不惭的说道:“我不想再和您多作口舌之争,您就再请我喝杯茶吧?哦,刚刚忘了告诉你,我叫王宣予,按照人间的年龄计算,我今年已经有四十八岁啦。”
唐弋听到那家伙说要喝茶,因此他便快速的用手摁住了那茶杯口说道:“绝对不行。”
可是,就算唐弋使劲的摁着,可那鬼魂王宣予竟在瞬间还是把那茶杯中的茶喝了個见底,这也让唐弋只好败下阵来,他手提着空茶壶说道:“算啦,如今茶你也已经喝过,你可以走了吧?”
“绝对不行”。
这次,拒绝的卻换成了王宣予。
“这可真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唐弋骂了一句,但还是换了一壶新茶。
只待那茶壶再次见底后,王宣予才说道:“谢谢您的茶,我明天还来?”
“切,我这里是孤魂野鬼收容所吗?你明天要是再来的话我就请个捉鬼的大法师收你?实话告诉你吧,我认识的那些大法师可是相当的神通广大,我劝你还是为自己好好考虑考虑,省得丢了老命,况且,你知道吗,这个家里可是住着个道行极高的老倌儿,还有就是他的孙女,也就睡在里头的那个丫头,她也是很厉害的,最重要的就是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到时候等他们突然醒了你就只能落得了个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唐弋抢先来了個不喝酒前先告罪,可他哪里知道,此时,王宣予早已离去。
次日,张隐修因为有事外出,便叫上了欧阳若男早早的就离开了家,至于要去多久,卻又没有交待,太阳刚刚落山,唐弋虽然没有请到那位法师,但是卻真的找来了黄纸和朱砂笔很认真的画了很多奇形怪状的纸符贴到了门上,更有意思的是,他竟然还借着脑海中幻想出的影像在那黄纸上画了一個满脸都是胡须的男人,接着又在下面写上了捉鬼天师钟魁六個大字。
然而,就在他贴好那黄纸符后不久,卻在突然间听到张天爱竟然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你贴这些莫名其妙的的东西难道就是不想让那个孤魂野鬼喝您的茶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您也太过于抠门了吧?”
“谁说的,我才没那么小气呢。”
唐弋嘴上虽然一味地道明自己并非是小气鬼,可内心深处卻在猜测着那些黄纸符到底能不能起到抵御鬼魂作用,他甚至还怀疑那钟魁到底会不会捉鬼。
张天爱独自喝着茶,还很有兴趣地看着唐弋在默默地在研究着那堆纸符,突然唐弋竟又回头问张天爱道:“难道你不怕鬼吗?”
“怕,当然怕,孤魂野鬼谁不怕”。
张天爱悠悠地回答道。
“那你还敢坐在这,难道看鬼長什么样子会比你的小命还重要吗?”
唐弋此时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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