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看你一个人,这是要到哪里去?”一伙人走上朝荻晨柯走来,领头的那名男子,就是说此话的人。但凡是个有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往西边走,除了去参加擂台赛还能去哪。
看来这一伙两人明知故问,有目的。
许是看出荻晨柯的疑虑,男子旁边的另一名男子解释道:“我们正要去参加擂台赛的团体赛,但是团体赛的参赛者必须要有三人。”
领头的那名男子尴尬的摸了摸头,笑道:“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荻晨柯又怎么会清楚。荻晨柯沉默地打量了两人片刻,不禁有些胃疼,领头的那名男子,噢不是少年,穿一套大衣,大衣带帽,这一连大衣帽特有个性。
大衣是熊猫肤色的,黑白相间,帽子是一只熊猫头套,此刻正套在少年的头上,少年长得颇高,如果不看正脸还以为是成年人。细看之下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另一名少年也差不多,穿一套大衣还自带帽的那种,很常见。少年的大衣是虎皮肤色的,头上套着老虎头套。
“你们的服装真有个性。”荻晨柯哈哈大笑着。
两名少年也不好意思地笑着,“这是师姐准备的衣服。”他们也不愿意穿,可是师姐态度强硬,他们不能违抗师姐的命令。
“这里是凶险之地,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快回家吧。”荻晨柯从这两名少年的口中得知,这两名少年,领头的那位确实是十五岁,另一名则是十四岁。
两名少年同时摘下动物头套,露出两个光头来,接着他们拿出一串佛珠挂在脖子上,领头的少年开口说道:“我们是南理寺的关门弟子,我叫布訣,他是我师弟,叫布栩。”
南理寺?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南理寺可是现今最为神秘的地方,据说一日南理寺的一名小师傅和一名异能者结下仇,那名异能者与小师傅单挑,结果输得极惨。那名异能者人脉极广,花了些好处请来有数位异能高手。
其中有一名还是世界排行榜第五名,人称外号“愿为财而死”的妖族高手,这群被收买的高手在一个宁静的夏夜闯进南理寺。外界并没有发现南理寺有一人受伤,而那些高手却在一夜间通通陨落。
“愿为财死”也被打成重伤,伤势难以愈合,从世界排行榜掉了下去。“愿为财死”的族群是在当今妖族赫赫有名的狼人一族,狼人一族得知此事之后,并没对南理寺进行报复和打击。
狼族族长得知此事后更是领着“愿为财死”登门道歉,并当场将“愿为财死”的头颅砍下,以此赔罪。此事一时间轰动整个大陆,这个一夜间名声大震的南理寺却如平常一般,并没有什么异常表象。
传言终归是传言。
“敢问这小师傅,那名小师傅和异能者的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那名小师傅又是何人?”荻晨柯只是感兴趣的问问,没想过会得两个少年到回答。
布訣和布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脸古怪的看向荻晨柯,荻晨柯摆摆手,“你们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
布訣和布诩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布訣一边笑着一边说:“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那件事的确是真的,而我师弟就是那名小师傅。”
荻晨柯感叹: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
布诩开口说道:“兄台,敢问你尊姓大名。”
“荻晨柯。”荻晨柯自报姓名。
“晨兄,你考虑得如何了?”布訣问道。
荻晨柯觉得眼前这两个都可以当自己弟弟的人,一口一个兄台,一口一个晨兄,怎么听怎么觉得变扭。
虽是如此,但荻晨柯却不敢托大。这两人可是南理寺的关门弟子,其实力不言而喻。“有两位小师傅助阵,团体赛必胜。”
布訣和布诩微微颔首,又把自己的头套戴了回去,两个闪亮的光头被遮掩下去,换上了两个可爱的头套,加上他们清秀的脸旁,足可以迷倒万千少女。
荻晨柯撑着下巴,倚靠着大树,出声询问,“两位,你们可知这擂台赛的赛制?”
布訣和布诩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为荻晨柯一一解答。
这擂台赛是由参赛者自觉组织的,因为参赛者本身实力不弱,这寻找牌子却是难事,由此组成了这个擂台赛。以实力一决高低,拼的是实力。
有人问,这以逝忘俱乐部的牌子为奖励又从何而来,自然是从拥有牌子的参赛者手中来的。拥有牌子的参赛者和没有牌子的参赛者比斗,谁赢牌子归谁。
又有人问,没有牌子的参赛者若是输了会付出什么代价。现实是充满诱huo和残酷的,要是没有牌子的参赛者输了,就要将自己的生命交给赢的人。
输的人只要交出自己身上的一枚牌子就可,输的人若没牌子就将与赢的人进行主仆契约。主仆契约一旦生效,仆人每一次背叛主人,必受上天的一次谴责,上天的谴责并不会让仆人直接死亡,而是会令其痛不欲生。
擂台赛又分为单挑和团体赛,单挑顾名思义,两人决斗,谁赢牌子归谁,没牌子就进行主仆契约。当然这进行主仆契约也不是一定的,只要赢的人不想进行主仆契约,就可以不进行。
团体赛可就不同了,这里大有文章。团体赛多人参加擂台,分为两队,每对最少三人,两方的人数必须相同,不然有失公平。
一队要击败对方全员或者将另一对的所有成员击出场外就算获胜。失败的一方要与其他团队比试,如果团队里有足够的牌子,那么只要将牌子给赢的一方即可,若没有牌子就和其他团队比斗,比斗获得的牌子要交给上一局赢的一方,如果一直没获得牌子就一直比斗下去直至获得。
布訣和布诩两个小和尚十分聪明,懂选择团体赛这种一劳永逸的比赛。
一路上的参赛者多了起来,荻晨柯开口问道:“两位小师傅还要走多远才到擂台赛场?”
布訣一手盘着念珠,一边说道:“还有一公里左右。”
“师兄,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布诩指了指前方,前方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所谓为何事。
“我们上去看看。”布訣向两人说。
荻晨柯凑到人群里,两位小师傅年龄较小也很容易挤进包围圈。人群围着一名面色发紫的男子,男子倒在地上七窍生血,浑身抽搐。一把战斧躺在男子右手边,战斧的手柄都是血,斧头已然碎裂。
“你们说说这是什么世道啊,下手这么重。”围观的路人甲说道。
路人乙看到男子的脸,吓得后退几步,“这不会是鬼吧?”
“白痴,你看鬼会光天化日的出现吗?铁定是被人打伤的,就是不知道是谁,看这斧头都开裂了。”路人丙接语。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荻晨柯出声询问一旁围观的参赛者。这名参赛者摇了摇头,“我也是刚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请问,这位施主,这是怎么一回事?”布訣和布诩两个小师傅也在一边打探消息,他们问的是一名长发女子,女子盯着两位小师傅的服装,咽了咽口水,“好可爱,咳,听说这人是从擂台赛回来的,估计是被与他对决的人打伤,才成这样的。”
布訣和布诩,看到女子盯着自己的服装,赶紧把头套摘了下来,他们也觉得这服装怪异,摘下头套的布訣和布诩露出两个闪闪发光的光头。
“哇喔,好可爱,太可爱的小孩子啦。”女子一边激动的大叫,一边就要冲布訣和布诩的两个光头摸去。
布訣和布诩两个小师傅脚步生风,急忙离开,布訣感叹道,“师姐给我们准备的衣服真是惹事的物件。”
荻晨柯笑着走了过来,刚才他们和女子的对话,荻晨柯全听见了,也知道那名男子的事,不过那名和男子对决的人下手真是残忍。
“你们没有衣服换了么?”荻晨柯看两个小师傅苦恼也帮着他们想办法。
布诩想了想,“有。”然后他从挎包里拿出两件,这两件比穿着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荻晨柯摇头叹息,这两件要是穿上……他也只能拒绝和两位小师傅进行团体赛,然后默默无言地到一边,指着布訣和布诩对其他参赛者说,我不认识他们。
只因这两套服装乃——超人服。
“快看,这名男子醒了。”也不知道谁说的话,其余人纷纷看向倒在地面上的男子。
荻晨柯看见男子缓缓的睁开双眼,然后身子猛然一震,一口血喷了出来,血液喷到地面上,焦灼着这片被血液污染的土地。周围的花草,以肉眼的速度迅速枯萎,散发出一股恶臭。
男子双眼空洞,看着围观的人,“你……你们,千万不要去擂台赛和……和那名赶赶……师”话还没有说完,男子就已气绝。
男子双眼瞪大,死不瞑目。吓得周围一些胆子较小的女子纷纷捂着眼。
“阿弥陀佛。”布訣和布诩同时手盘念珠,嘴里无声的不知道念珠什么。
荻晨柯想着估计是念一些超生的佛经。
男子的话并没有让参赛者们退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来到这里,那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是一个人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
荻晨柯和布訣、布诩两个小师傅,在正午时分终于到了擂台赛场。擂台赛场人潮涌动,场面十分壮观。即便是正午火辣辣的骄阳仍没有将众人火热的激qing消耗半分。
荻晨柯和两位小师傅商量,然后一致决定傍晚时分他们再打擂。这打擂的事用不着急,况且正午这恶劣的天气也发挥不了三人的实力。
所以三人一致决定傍晚打擂,那时候的天气苏爽,清风徐徐最适合打擂。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天气炎热,三人都懒得动,由此,借口是源源不断。
荻晨柯跳到一棵树上,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坐下,目光越过如潮水一般的人群,定在不远处的擂台上,看着那些决斗的参赛者。
布訣和布诩两个小师傅盘坐在树下,手里盘着念珠,眼睛闭合,也不知道是在闭目眼神还是在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