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玩得太过尽兴太累了,糖糖和小花早早上床入睡,皎洁的月光洒进屋内,可听见一人一虎轻微的呼吸声。一抹凉意袭来,糖糖迷迷糊糊的拉了拉被子,盖住露在外面的肩膀,又复睡去,小花一个激灵灵巧的跳下床,轻轻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一身墨色劲装的墨阑殇很是满意小花的表现,翻身上床,小花心说“我不自己下去,呆会还不是被你丢下去?跟虎抢床羞不羞啊”。
糖糖直觉有人靠近,想都不想,隔着被子抬脚就踹,墨阑殇单手摁住了她不老实的脚丫,捏了捏糖糖的脸蛋,轻轻唤着糖糖:“喂喂,小丫头,醒醒…”糖糖蒙蒙的只觉得那人聒噪,来了被子蒙上头,继续睡。见糖糖不理,墨阑殇一脸黑线,将被子使劲往下来,使糖糖露出头来。糖糖见墨阑殇这么粗暴的将自己的头从被子里面扒拉出来,本就睡意正浓,这下真的被惹毛了,故意闭着眼睛不理他。
墨阑殇知晓糖糖已经醒来,拿了一根羽毛,去搔糖糖的脸,口中念念道“乖啊,醒醒,有好东西噢”,糖糖被搔的鼻子痒痒的,再也不能装睡,恨恨地道“臭小子,你强占我的床也就罢了,这下子还不让我睡了,还有没有天理啊…还有我不叫小丫头,也不叫乖,我叫糖糖,记住了…”墨阑殇见糖糖已经完全清醒,也不计较,从怀中掏出一个金丝楠木雕花锦盒,盒内铺着几层白色流锦,上面躺着一对金光灿灿的铃铛。铃铛形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小小巧巧的,很是精致可爱。
糖糖眼睛一亮,赶忙起身,披了粉色小袄,在床上和墨阑殇并排坐着,一把躲过锦盒细细看着,小手摸摸这个铃铛,摸摸那个铃铛,爱不释手,也绝口不提什么不稀罕破玩意的事情了,然后轻轻拿出一只铃铛,摇了摇,声音嘶哑,完全与精致的外表不符,糖糖很是惊讶。墨阑殇很满意糖糖的表现,双手背在脑后躺了下来,悠悠道:“这是一对龙凤铃,龙铃叫阑音铃,凤铃叫欢心铃,阑音铃声音浑厚沉稳,欢心铃则声音轻快悦耳,本是世间少有的法宝。不过,龙凤铃在正魔混战中损坏,就再也没能修复,现在不过是一对饰物,好在龙凤铃仍具有强大的防御能力,一般法宝还是不能耐它何”。墨阑殇话音一转,调侃道“小丫头,不是不稀罕这破玩意吗?哎,这也确实是一对破玩意儿,算了,我还是扔了吧”,作势就要将锦盒扔出去。
糖糖连忙抱紧锦盒了,赶忙道:“别别,我要我要…”见糖糖上当,墨阑殇有些痞痞的笑了。糖糖放下心来,想连珠炮似的问道:“喂,这龙凤铃原先是谁的法宝啊?什么时期的东西?有什么功能作用?还有没有办法修复呢?现在除了防御能力还有其他能力吗?龙凤铃怎么驱用啊?…”
墨阑殇就是喜欢糖糖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急着打断她,耐心听着,反正糖糖问,他也不一定都得答嘛,只有他强迫别人做事的份,别人不能拿捏他一丝分毫。等糖糖不再说话,墨阑殇懒懒道:“据记载龙凤铃是上古时期的法宝,能力强大,现在已无从考证。自损毁后,便在世间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后被一书生偶得,习得了强大法术,成为一代天师。当时正魔还是一体,书生的妻子本是一魔教小侍女,不懂修行,书生爱护妻子,将欢心铃也就是凤铃赠与妻子,自己留了龙铃阑音铃,却不知自己已种下祸根。数年后,正魔分道扬镳,小侍女本是魔教中人,书生不愿参与战斗,保持中立,正道首领觊觎书生夫妇的龙凤铃,抢夺书生的阑音铃不成,转而使计谋将书生调虎离山,去抢夺小侍女的欢心铃,结果小侍女身陨。书生一怒大战正道七七四十九天,终于不敌正道人众,败亡追随妻子而去,临死前书生将夺回的凤铃连同龙铃一起抛向天际,龙凤铃就此在世间消失。”
糖糖听得眼睛亮晶晶,内心充满好奇,见墨阑殇停住,忙问道“那你是怎么得到的呢?”墨阑殇将糖糖一把拉进怀里,揉了揉糖糖的脑袋道“我自有我的办法,问这么多干嘛…来试试,看看你能不能称为这对龙凤铃的主人。”说着拉过糖糖小小的手,张嘴咬破了糖糖指尖,糖糖吃痛,怒道“你这人属狗啊!”墨阑殇斜着眼睛看了糖糖一眼,道“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出口成脏,这王府风气该整一整了…”
墨阑殇也不管糖糖羞赧的神情,将一滴血珠滴在了阑音铃上,挤了挤糖糖的手指,又将一滴血珠滴在欢心铃上,血液慢慢渗透铃铛表面,铃铛表面微微浮现模糊的华光,似乎不情愿血液的渗透,在做着全力反抗似的。不久后,血液完全渗如铃体,铃体表面又恢复光亮如初。
糖糖一眨不眨的看着龙凤铃,见其不再又任何反应,扭头看向墨阑殇,见他正吮吸着自己的手指止血,厄,立马嫌弃的抽回来,甩了甩手,还将手指在墨阑殇袖子上使劲擦了擦方罢休。放至眼前一看,咦,怎么连个伤口痕迹都没有,想着动物会舔舐自己的伤口,拿眼睛瞟了一眼墨阑殇,内心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是只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