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闲烁拉起她,向外走起,边走边道:“好啊,阿姐。就这么定了。现在我们去玩吧!”
凤玖澜点点头,想到凤闲烁在自己前面看不到,道:“好啊!”
走到凤梓涵身边,凤闲烁停了下来,又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冰凉成熟。淡淡启唇:“凤梓涵,东赢提出和亲,朕应允了。你虽还未及笄,但为了百姓安康,社稷安宁,也一定会去的吧。更何况东赢皇帝容貌俊秀,待人温和,定会好好对你。”
他没有用二姐这个称呼,有没有叫二公主,而是直呼其名。
凤梓涵脸色煞白,跌坐在地上。
“皇上,皇上不要,我已与长叹私定终身,怎么还能去和亲?皇上,求你发过我。皇上!”凤梓涵一下一下磕着头,希望可以改变凤闲烁的主意。
可凤闲烁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吗?他可没忘了当年发生的事!冷哼一声:“哼,南晋就这么两位公主,你不去难道让我阿姐去?你还是准备待嫁吧,使节近些日子就会来了。更何况你也说了,你们只是私定终身,没有征得家人同意,能算什么?”凤闲烁说完,觉得还不够似的,又道:“东赢皇帝那么好,你嫁过去就是皇贵妃,有什么不好的?”
被拉的凤玖澜很无语,可爱的阿弟,你是在间接的给我拉仇恨值……
凤闲烁撂下这句话,便要拉凤玖澜走。却被凤梓涵拦住了。
“阿弟,我也是你姐姐啊,阿弟,姐姐有喜欢的人,你难道要让姐姐伤心?”
她怎会不知,东赢皇帝东方启有白无常之称,自幼患病,药石无医。
她怎会不知,东方启最近又娶了丞相家大小姐周茉云为皇后!
凤闲烁闻言,更是唾弃:“姐姐?我凤闲烁,永远只有一个姐姐,就是凤玖澜。”他忽然又转身说:“你应该没有忘记十年前发生的事吧?”
凤梓涵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十年前发生的事,她虽没有亲身经历,却听母妃说过。她和母妃一直以为凤玖澜他们不知道的,没想到……
即使知道,凤梓涵也没有放弃,她忽然想到了徐长叹。
凤梓涵爬在徐长叹旁边语气激动:“长叹,你倒是说句话啊,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我去和亲!”
徐长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凤玖澜。
凤梓涵顺着徐长叹的视线看过去,却看见了凤玖澜,她知道为什么今日长叹他如此反常,定是被凤玖澜这个妖女迷惑了!
她不甘心!
她是一个大国的公主,怎能嫁给弱国的皇帝当妾!
而这一切,都是凤玖澜害得!
明明都是公主,为什么她可以被封为护国圣女,而她却要和亲嫁给东方启!
为什么徐长叹明明喜欢的是她,却被凤玖澜迷惑!凤梓涵的指甲已深深陷入手心里,但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只是紧紧盯着地面。
凤闲烁扭过头,对凤玖澜说到:“阿姐,我们走吧。”
凤玖澜被徐长叹盯得极不自在,刚要拉凤闲烁走,没想到凤闲烁倒是先说了。便也道:“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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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玖澜以为凤闲烁要带她去皇宫哪儿玩的,便没有多问,以免出岔子。没想到他们居然——出了皇宫。
“阿姐,你快点,快看快看,这个多有趣,阿姐,你快来啊。”凤闲烁在前面东奔西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看到有趣的便扔下一甸银子,把东西给身后的随从。
此时他们已经换了便衣,在大街上游荡。凤玖澜则在后面跟着。
凤玖澜突然想到一首诗,柳永的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南晋的都城也是这样,一切的一切只能用繁华来形容。
可是,这繁华的背后又有多少阴谋诡计,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凤玖澜快步跟上凤闲烁,走在他旁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阿弟,你不觉得今天徐长叹很奇怪吗。”
凤闲烁摇摇头,道:“没有啊,阿姐认为他哪里奇怪了?”
“你想,徐长叹不是喜欢凤梓涵吗,可是今天你让她去和亲,徐长叹为什么没有动静?”
凤闲烁“噗嗤”笑出声,道:“那是因为我点了他的穴啊,要不他怎么可能没动静。”话刚说完,凤闲烁就后悔了,他忘了阿姐是喜欢徐长叹的。
凤玖澜了然。点点头,却听见凤闲烁说:“阿姐,你不要喜欢他了,世界上比他好的多的是。你又何必执恋于这一棵草呢?”
世界上比他好的多的是。你又何必执恋于这一棵草呢?
凤玖澜心下大惊,这是21世纪才有的语录,怎么会从一个古人的嘴里说出来!忙问:“阿弟,你这句话从哪学来的?”
凤闲烁见她没有异样,松了一口气。答道:“不是阿姐你经常说的吗?可是我知道,即使阿姐这么说,你还是喜欢徐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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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玖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天澜殿的,她面色苍白,眼光空散,脚步如踩在云端,软绵绵,轻飘飘,用一种腿很软,好像随时会摔倒的姿势,慢慢地走着。
凤闲烁一路上都在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