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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爱无国界,无年限。

一转学生

不知道有没有人去思考过陆井的想法。

我想是没有的,因为所有的人都只在乎他长得帅不帅,眼睛是什么颜色的,有没有女朋友。却很少有人去关心他的生活。

陆井是我们学校的转学生,前一个星期刚转来我们学校,听说是因为被学校开除了。来到我们学校的时候,为人很低调,上课埋头睡觉,下课带上帽子低着头离开了室,不和同学说话,不交作业。

直到今天也没见过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蓝色的。

我怀着好奇的心情,开始留意他。才发现,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的手指,干净而整齐,不像其他男生黑兮兮的指甲缝。跟踪他两天,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喂,干嘛一直跟着我。”

当时环境很安静,秋天的叶子落在公园的泊油路上,走起来沙沙作响。我吓的手一抖,手机连同几本厚实的课本都落在了地上。

“可以和你交朋友吗?”

他没趣的压低了帽子,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等我把书本拾起,他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他真的很难相处诶。”我鳖鳖嘴,觉得刚才那一幕很丢人,本来想留个好印象,现在也化为了泡影。

也不是特别想和他交朋友啊,也就只是想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像电影明星一样漂亮。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很成熟,一点也不像班上其他男生那么稚嫩。

他的成熟在同龄人群中显得很突出,他可以不放声大笑,遇见漂亮美女也不会多看一眼,所有的心思像是沼泽,越陷越深。

有一次,老师让我把考试卷发下去,所有同学都上了80分,只有陆井一个人,试卷上红红的大字,26。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数字,所以当我看到一个二一个六的时候,我的眼睛就快要掉出来,心脏就要停止,那种感觉就像得26分的是我,而不是他。

我什么时候开始,会这么真切的替他感受。

“陆井,你考这么低,会拖班上后腿的。”我将试卷叠起来放在他桌上。陆井像没有听见我说的话,继续低头发着简讯。

或许有很重要的事。

“陆井,如果需要补课的话,可以来找我。”我拍了拍他肩膀。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我居然这么热情的帮助他,以前老师让我给谁谁谁补课的时候,我都只是应付一声。

他抬起头,看着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小虎牙可爱的跳了进了我的心里。砰砰砰……一声比一声来得火热。

他对我笑了。

他居然对我笑了。

当然,我没有表现出来内心的激动,以一个笑不露齿回复了他。

二打架事件

隔壁班的男生连环被打案。

隔壁班一共有35个学生,比我们班少一个,少了一个陆井。嘿嘿,我自己心里默默的想着想着就笑了。回到正题,20个女生15个男生,目前已经有8个男生在放学时候被无故殴打,被打地点不定,被打时间不定,被打武器无。

“现在只能确定,目标是男生,所以你们自己注意一点,学校已经展开了调查。”老师在班会上,严肃地说着这件离奇事故。

“你说会不会是有变态殴打狂啊。像变态杀手一样。”同学A

“天呐,我们也要小心一点,万一明天换女生怎么办?”同学B

“千万不要啊,不能打脸的。”同学C

“如果是学校的人,那我们不是都很危险吗?”同学D

“啊……好恐怖,别瞎说。”

在一群女生开始纷纷的议论的时候,我转头看了看最后一排的陆井,他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呢?也会害怕被打吗?

陆井埋着头,一点也不关心这件事。

像他这样的人,到底什么,才能引起他的兴趣。

在老师的呵护下,学校实行了提早放学的计划,由5点半提前了半个小时。凡事都有正反两面,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学生开心了,老师郁闷了。

有几个家长陆续来到学校投诉,那天我不巧路过办公室。办公室在教学楼对面的楼层,我捧着一大推试卷,经过。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陆井。

他叼着烟,沉重的心事将他整个人都显得没有多少精神。可是再怎么颓废,阳光一照耀,依然那么迷人。

他站在办公室拐角处,有家长和老师进进出出,他却在光明正大的抽烟,我正想走上前批评他,却看见了安老师。

安老师是我们学校的语文老师,有几个追求者,却没有没人见过她男朋友,水灵灵的大眼睛像精灵一般,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腰间,秋天喜欢穿着小坎肩,长裙的窈窕淑女。之前我们老师生病时候,她帮忙带了几节课,说话温柔地如一汪泉水。只记得当时,我们班的几个小男生对她一见钟情,她给我们班上课的时候,全班没有一个人打瞌睡。

因此,我对安老师的印象极好。

我躲进了一个敞开的教室门里,安老师将陆井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塞了一个什么东西给陆井之后,调头就走。只是,陆井用力的将安老师拉进了怀里。

陆井笑了,他嘴巴一张一合地说话。距离太远我几乎听不清楚,只是我知道,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陆井,是另一个陆井。

或者说,这才是真正陆井。

我像游神一样回到了教室,心里缺了一块好大的洞,好像自己马上就要消失掉,连抓住一秒存在感的力气都没有。路灯时不时的暗,暖黄色,黑了,暗,暖黄色,黑了。

也许它从来就没有真正亮过,只是一种视觉上的假象。

三失聪

我的心事藏在秋天的悲伤里,没能拥有去和陆井对峙的勇气。一个星期后,我勉强能做到不偷看他。老师却拉着陆井,与我的同桌换了一个座位,并且贴着我的右耳轻声说。

“唐一一,照顾一下陆井,他耳朵不是很好。”

只见陆井在隐匿的阳光背后,还是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捏着衣角,齿间咬得很紧。陆井在我身旁坐下,温暖的身体离我这么近。

却听不见我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那个,陆井……”我只是不小心开了口,却又抿起唇。换上笑脸之后,拍了拍陆井的肩膀,递给他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你好,我叫唐一一,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不用客气。

“唐一一,我知道是你。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他竖起大拇指,他的声音好比秋天的微风,灌进了我的领口。

后来我们都笑了,课桌上的草稿本一字一句都那么深刻的表达着我的情愫,陆井,你的那一句朋友,足够让我心疼。

虽然陆井听不见我说话,听不见我的心跳和心动。但是,能与亲爱的少年一起肩并肩写字,看书,对视,欢笑。我的世界,就充满了温暖与爱。

可是,好景不长。

我身边的位置空着,好几节课都没有来上,陆井不知道去哪里了,去做什么了,难道和安老师在一起吗?想到这一点,我全身都突然间像被抽空了一样。

听说安老师要被开除了。

“喂,你们有没有听说安老师好像要被开除了。”

“怎么会这样啊。”

“就是上次他们班男生被打的事,有学生说是因为安老师他们才被打的。”

“啊,太夸张了吧。”

当时我正趴在课桌上,看着窗外一大片阴暗的天,和枯黄的草地。听到安老师要被开除的消息,我吓得跳起来,冲出了教室。

他们的事情,被学校知道了?安老师如果被开除了,那陆井呢?是不是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教学楼和办公室只有一衣带水的距离,陆井,你不能就这样离开学校。

我想了一连串恐怖的问题,来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陆井站在那里搂着正在哭泣的安老师。

他们好配,如果安老师不是老师,如果陆井不是学生的身份。

我傻傻地鹄望,能做什么呢?只是看到了这幅画面,我的腿就无法前进了,只是听见陆井说,校长,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我还抱着什么心态,去请求校长,这一切都是值得被原谅的。

“陆井,你不要再说了,这里是学校,我工作的地方,你不要胡闹,我是你的老师。”安老师推开陆井,捶打着陆井的身体,可是她怎么就忘了,陆井根本听不见她说的话,却只能看到她愤怒地表情。

“校长,求求你,不要开除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安老师在学校表现一直很优秀,为学校得过很多荣誉。

“安婷,我要我们在一起,全世界都必须知道。”陆井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只是情绪激动的想要表达,对安老师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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