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耳钉男刚才把我揍的不轻,现在后背还疼着呢,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见耳钉男也顺着扶手滑下,我心里顿时冒出个邪恶的想法儿。
我掏出笔记本,又飞快地画了一张亟雷符,并且冷笑着把它贴在了电梯扶手上,等耳钉男滑下之后,屁股先碰着符咒……
这时的我,脚已经踩在一楼的地面上,距离商城正大门也不过十几米远的距离,我估计,只要出了商城大门,他们便不会再追赶我了,毕竟王氏父女的意思是把我们赶出商城。
贴好亟雷符,我转身向大门跑去,这时,被我扔在楼梯上的几张亟雷符先后爆开,几声惨叫传来,我心里憋提多痛快了,心说,这就是助纣为虐的下场。
就在我刚刚跑到大门口时,身后再次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听声音,应该是被我贴在扶手上的那张爆发了。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心说,呃,这张符咒灌注的法力有点多了。给符咒灌注法力,就像给炮仗里放火药,不小心放多了就会出事。
想罢,我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声音传来的地方,浓烟滚滚,浓烟里有一团火光,耳钉男在火光中像兔子一样惨叫跳动着,身上衣服被劈着了,而且臀部位置像喇叭花儿似的被炸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比非洲黑人还黑的焦黑******,此情此景,把围观的那些女导购们都看傻了……
我见状,脸上露出一个很少见的邪恶笑脸,冲出了商城。
跑出商城大门之后,我远远看到刘晨他们几个正沿着大路向南走,或许因为人人带伤,速度不是很快。
天色渐晚,空气中褪去一天的燥热,显得凉风习习,此刻,路上出门散步纳凉的行人很多,刘晨他们几人鼻青脸肿的形象,引得不少路人偷目观看。
在他们身旁,那母女三人虽说已经停止哭泣,但是满脸泪痕加上不怎么干净的衣服,也是诸多行人议论关注的焦点。
我朝刘晨他们几人追出几步之后,下意识回头向商城大门望了一眼,商城门口空荡荡的,只有那扇转门还在无力地兀自转动。我见并没人追出来,这才放心大胆的向刘晨他们跑去。
刘晨他们几个因为身上有伤,走的并不快,被我很快赶上。
我问他们怎么样,身上的伤要不要紧,用不用到医院看看。刘晨他们几个没说话,只是冲我摇了摇头。
他们此时给的我感觉,好像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话说,打架吃了亏,谁心里能不窝火?不过这次还好点,比上次和我那学弟萧道然对决时强多了,今天这次至少都是一对三,虽败犹荣。
见刘晨他们不说话,我就想开口安慰朱云她们母女几句,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提吴建军那没良心的畜生?只怕会惹得朱云母女又一场眼泪。问他们今后怎么办?好像也不大合适,毕竟,是我从商城里把人家劝出来的,现在又问人家怎么办,只怕人家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默默不语陪着他们几个走了一程之后,刘晨擦了擦眼角的血,转头开口向朱云问道:“云姐,你今后打算咋办?”
自打在商城门口看过朱云一眼之后,她便一直披头散发的低着头,根本看不清楚长啥样儿。
这时,她听刘晨问她,缓缓地把头抬了起来,用手轻轻撩开脸前的乱发,我借机看了她一眼,这才看清她的脸。
这是一张,算得上秀美的脸,只是显得有几分苍老和黝黑,细挑的眉毛,大眼睛,直挺的鼻梁,让人能够想象到她豆蔻年华时的清秀动人。
朱云双眼无助地看向前方远处,呆声喃喃着说:“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没有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我现在可能会去找个地方……”
朱云话没有说完,但是我们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心里都为她感到难过。
最后,我和刘晨他们几个商量着,帮朱云上法院告吴建军那王八蛋,让法律来制裁他。
朱云听着我们商议,没说什么,只是一味点头。
接下来,刘晨又问朱云住哪里,朱云摇了摇头。
陶自洋对刘晨说:“你问的这不是废话么,她今天才来到这里,哪里会有什么落脚的地方。”
刘晨把自己的雪白小龅牙一舔,说:“不行就上我们家去,我们家地方大,就我和我姐住着。”
刘晨所谓的家,是他和她姐刘冰在我们镇附近一个农户家里租来的,每个月租金一百。
先前说过,我们农村的房子都很大,并且都有院子,就像我们家里一样,单卧室就有好几间。
刘晨和他姐租的那套房子,虽然我没去过,不过我想,住下朱云母女应该不成问题。
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了,明天刘晨就带着朱云母女到我们镇法院,告吴建军那王八蛋。
我见安顿下了朱云母女,便向他们几个告别,我想再点回家,不过陶自洋和林雨,见我要回家,显得有些不乐意,非拉着我一起到刘晨家看看。
被他们拉着,我一着急,立刻说漏嘴一句话,我说,回去晚了,我妈会拎笤帚揍我的!
我这话一出,顿时令刘晨他们包括朱云在内,怔愣当场,并且,他们纷纷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我,就像在看火星人一样。估计,在他们潜意识里,很难想象一个七八十岁垂暮苍苍的老母亲,拎笤帚狠揍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儿子,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形吧……
我被他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甩脱陶自洋和林雨的纠缠,转身向商城方向跑去,没跑出去几步,听到在身后陶自洋忍不住说了一句:“张叔真是个怪人……”
我一个趔趄,好悬没一头栽地上。
因为我的自行车还在商城停车场放着,所以我不得不再次返回商城。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只见商城大门紧锁,四周空无一人。就连在外面露天停车场上看车的老太太,也早已经下班回家了。
停车场里只有那么几辆孤零零的自行车,还在默默等待着它们主人的到来。这几辆自行车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和刘晨他们几个。
我骑车回到家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左右,母亲小悦她们早已经吃过晚饭,全家人就等我回家呢。
我推车进门之后,母亲便问我今天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我笑着,随意撒了个谎,说自行车胎漏气,蒙混了过去。
就在我趴在饭桌上狼吞虎咽吃饭之际,正在和小悦看电视的孙洁,偷偷走到了我近前。
今天刚好礼拜六,双休日,两个人都在家。
孙洁来到我近前,趁旁人不注意,悄悄塞我手里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我心下疑惑,看了孙洁一眼,然后翻开手掌一看,是一个雪白的鸡蛋,好像还是煮熟的熟鸡蛋,上面还热乎着呢。
我就是一愣,刚想开口问孙洁咋回事,却见孙洁冲我使劲眨了两下眼睛,示意我不要声张。
我顿时觉得更加奇怪,心说,孙洁这到底啥意思呀?这可是在我家里呀,即便吃个煮鸡蛋,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背着我家里人吧?
不过,既然孙洁示意我不要声张,肯定有她的理由,我也就没吱声儿,把鸡蛋握手里也没有立即磕开来吃。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孙洁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种背着家里人偷偷摸摸的勾当,我真没办法去做,哪怕只是一个鸡蛋。
憋着一肚子狐疑吃完晚饭之后,我冲沙发上看电视的孙洁看了一眼,本想把她拉到街上问个明白。
不过,这一眼看下去,顿时让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