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怕摔坏她,想赶上前去扶住她,但是因为距离有点远,我这里根本来不及。
幸亏孙洁手急眼快,在后面一把扶住了她,然后招呼我把这位已经人老珠黄的美女老师,抬到庄可馨床上。
我忙走过抱着历史老师的上半身,孙洁托起下半身,两个人一起把历史老师往床上抬。
一边抬,孙洁嘴里竟然还一边说:“地上凉,让老师躺地上对身体不好,搞不好还躺出毛病来呢……”
我闻言,一阵气结,愤愤不平对她叫道:“你个丫头现在知道地上凉啦,知道躺地上对身体不好了?你哥我在凉地上躺了一宿,咋也没见你吱个声儿呢?白从山上把你捡回来养这么多年了我!”
“我们女生能和你们这些男生相比吗,什么人呐你!”孙洁狠狠瞪了我一眼,争辩道。
“你!”我被气得差点没吐血。
唉……女人呐,‘没良心’这词儿,就是专门给她们发明的吧?我抿了抿嘴,在心里腹诽着。
把历史老师抬到庄可馨床上之后,孙洁要我趁着这时还没下课赶紧离开女生宿舍。
我闻言就皱起了眉头,说:“那可不行,我已经被历史老师给发现了,她现在这样子我是没事儿,可她一醒过来,那我事儿可就大了,我可不想被全校通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色狼,更不想蹲墙根儿、脑袋拱墙角。”我越说越起劲儿。
孙洁听我这么说,双眼直视着我,肯定说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会用法术把老师刚才那段记忆彻底抹去的,她醒来以后,绝对不会对刚才看到的一切有半点印象!”
听孙洁这么说,我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感觉这是非之地,越早离开越好,随后看了看床上的庄可馨和历史老师,又向孙洁点了点头,转身向房门走去。
不过,我没有出几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好像在脑子里意识到点什么,恍恍惚惚地,于是又转回身。
这时,就见孙洁手心金光灿灿的,似乎准备对历史老师施展法术。
于是我赶忙开口阻止:“你先等等……”
孙洁闻言,不解地把头转向我,手里的金光霎那消失不见,她不高兴的问我:“怎么了,你还有啥事儿?”
我我一脸迷惑地说:“我突然想起个疑问,想问问你。”
“什么疑问?”孙洁看着我不解道。
我冲她呵呵干笑了一下,理了理话茬说:“你……你这种让人失去记忆的法术,有没有在我身上用过?”
孙洁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她很快露出一脸疑惑再问我:“你问这个干嘛?”
我依然干笑着,说:“不干嘛,就是想随便问问,我心里吧,就是觉得,你好像也对我使用过这种法术,是不是呀?”
孙洁看着我没说话,眼睛里这时充满迷茫。
我接着说:“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从我记忆里抹去点啥?”
孙洁闻我这么说,眼睛里的迷惑顿消,好像得到了什么确切答案了似的,当即对我笑道:“哥,我这种法术……这种法术,从没对你使用过,你放心好了,你的记忆一点都不残缺,非常完美哦!”
“是吗?”看着孙洁这时的笑容,我感觉分外的“假”,让我觉得她这时对我说话的也不真。于是我摇头说:“不对,肯定不对,你肯定对我使用过,我的第一感觉告诉我,我曾经也被人用法术抹去过记忆,而且……而且让我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孙洁闻言,再次笑道:“没有啦哥,我真的从来没有抹去过你的记忆,真的!”旋即,孙洁把话锋一转:“哥,你还是赶快离开吧,要不然等一会儿下了课,女生一回宿舍,你想走也走不掉了,到时候,就是我想帮你,也无能为力了,我不可能把那么多同学全部昏迷。再说……再说,你见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话吗?”
我一撇嘴:“我觉得你现在正在对我说谎话……”随后,在嘴里兀自嘟囔着,不敢和孙洁再纠缠下去,连忙转身向门外走去。
出了房门来到走廊,我向左右走廊里看了看,走廊里空荡荡的,在确定没有人之后,快步走到楼梯口,顺台阶急步而下。
要不说人走背运:喝水塞牙、吃肉胀肚、吐口唾沫都能砸新鞋上。
就在我从二楼下到一楼,然后走到女生宿舍楼门口,正准备一溜小跑溜出女生宿舍楼之际,下课铃声,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
我被突如其来的铃声吓的一激灵,心里顿时生出骂娘的冲动!
心说,这铃声响的也太不给面子了,再迟上几秒钟也好,咋就这么寸呢?
平常听到下课铃声,是满心的欢喜,可算是又熬过一节课,离放学又进了一步。可这时听来,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刺耳、最烦心的声音!
就见铃声还没完全落毕,各个教室里的男女生,便像一群踩塌了驴圈的野驴似的,一窝蜂从教室挤了出来,其中有的上厕所,有的回寝室,更有甚者,直接抱在一起打闹起来。
当然了,我们在这个年龄段学生,抱一起打闹的,基本上都是女生了。男生这个时候,基本上不干这种被人“基眼相看”的傻事儿了。
看着那些向宿舍蜂拥而来的诸多女生,我此时再想从女生宿舍楼里出去,只怕比它娘的登天还难!除非……除非我会隐身术,可是,咱不会这种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进女澡堂子不用挨揍的法术呀!
眼见着那些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一窝蜂似的女孩们,像一群叽叽咋咋的乌鸦似的,一边聊天,一边向宿舍楼走来,我手脚冰凉。如果冒着被她们看见的危险,硬着头皮强冲出去,可能换成其他人还可以,因为那些女生距离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这时冲出去,只要不是一个班上的,是不会被她们认出来的。但是,那是相对别人而言。对我来说,绝对不行,因为我脑袋上这一头标志性白毛太扎眼,谁看见了都能一眼把我认出来。白毛张国振现在在凤翔高中,可是响当当的负面名号。
见那些女生们像潮水似的逐渐逼近,我一寻思,旋即叹了口气,转身又返回楼梯口,然后飞身上台阶,又跑向了庄可馨的寝室。
来到庄可馨寝室寝室门口,孙洁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并且反手把房门给带上。
孙洁这时也听到了下课铃声,正准备离开宿舍,见我返回,她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瞪了我一眼,埋怨了一句:“要你快点走你不走,现在走不成了吧,不听女人言吃亏在眼前。”
女人言?靠,这神鸟,啥时候学会篡改名词儿了?
我这时没功夫跟她矫情女人言还是老人言,我对她说:“我先上楼顶躲躲,你帮我向班主任请一上午的假啊!”
“好吧……”孙洁点点头,叹息答应道。
而我这时拔腿冲向三楼楼梯,来到楼梯处一步三阶,飞奔而上,就怕跑的慢了给人发现。
来到楼顶后,是一道小铁门,门上挂着一把锁,我赶忙掏出笔记本,急急忙忙画了张断锁符,以最快速度把通往楼顶的小铁门给打开了。
当我来到楼顶,随手把铁门关上,然后又把外面的门栓插上,这才如获大赦般后背倚在门上,一屁股坐在地上,腔子里就像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喘起粗气,心说,跑楼梯这活还真他娘的累人!
此刻,虽然楼顶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但我还是不敢有大的动作,因为在我前方几十米远的地方,是一栋三层的教学楼,在我后方几十米的地方,是男生宿舍楼,如果这时我胆敢从女生宿舍楼顶大模大样的站起来,那男生宿舍楼的三楼和四楼,还有教学楼三楼里的那些学生和老师们,隔着窗户一扭头,毫不费力就能发现我,还有我这一头为情而殇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背靠着门把气喘匀实之后,我没敢起身,坐在地上,放眼把楼顶来回扫视了几圈,就像好奇女生宿舍一样,我对这女生宿舍楼顶也觉得新奇,这里我好像也是第一次来。
话说,像我这个年龄段,其实对女生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感,觉得她们都挺神秘的,而且感觉她们身上有一种特神秘,特奇异的气息,在不停地吸引着我,时时刻刻撩拨着我这颗充满青春活力而又悸悸骚动的心。
就在我我放眼扫量楼顶的时候,发现女生宿舍楼顶和男生宿舍楼顶没啥两样,都是周边一米多高的围墙,中间一马平川的平坦,如果说,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除了楼顶摆放的几根避雷针之外,女生宿舍楼顶好像多了一个用红砖垒摆起来的小窝棚。
说是窝棚,都有些抬举这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小建筑了。
这不起眼的小窝棚,顿时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感觉这玩意出现在女生宿舍楼顶,挺诡异。
于是,我就爬了过去,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不过去还好,这一过去,竟然给自己惹来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