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刚刚离开不久,在饭堂门口突然吹起了一阵微风,从天空飘落下来一根白色的羽毛。
忽然天空一声鹤唳,声鸣九皋,一只白鹤从天空飞来,慢慢近了,竟有一名白衣男子傲立白鹤之上,他长长的黑发在空中狂卷。
在白鹤将要落在饭堂门口之前,白衣男子纵身一跃,跳了下来,白鹤也轻轻地落在地面,旋即飞走了。
白衣男子踏入饭堂便集结了所有人的目光,此刻的场景绝对胜于闻人雪薇刚才,这名白衣男子看上去十七八岁,虽然长得十分俊美,便是让一些漂亮的美女也嫉妒,但他却始终是个男人,他身上的气质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
白衣男子没有转动,只是目光向前径直的走,只是他身上的气势让人不得不臣服,人们不自觉地替他让开了他前进的路。
白衣少年走到了闻人雪薇面前,没有说话也没有拘束的坐了下来。
宇文云与慕容映红都好奇的盯着白衣男子,他们不禁想到以前那些想方设法想要接近闻人雪薇的人。
白衣男子望着闻人雪薇很久,闻人雪薇也盯着他许久,最后白衣男子将目光投到慕容映红身上,打量着。
慕容映红盯着白衣男子脸庞,他没有笑却也没有冰冷,脸很干净,也很俊朗,突然慕容映红脸上有些红了,不觉得低下头。
“你好!我是赵云!”白衣男子转望闻人雪薇。
然而他的话却让众人一惊,而且惊得说不出话来。
闻人雪薇突然一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从不路面的赵云,天堂之主,你有事?”她虽然带着微笑,可是语气却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赵云仅仅是笑了一下,道:“自然是有事,我希望今年迎新会你我合作来办。”
“哦?”闻人雪薇倒是有些惊讶,道:“一向高傲的天堂之主,不是不屑于参加院内活动吗?”
赵云笑了,笑得很好看,“别说我高傲,我只是拒绝与禽兽打交道。”
“这么说,你当我们是禽兽?”慕容映红有些生气的看着赵云。
赵云收起笑意认真道:“没有,也不敢。”
闻人雪薇冷笑,“你有何不敢?”
赵云沉默,沉默了很久,然后才拿出一张纸,轻轻地放在闻人雪薇面前道:“这是我们的邀请名单,如果合作就得多多麻烦雪宫了。”
慕容雪薇本来打算随便瞟一眼就拒绝的,可是当她看到名单的时候却很认真,也沉默很久。
名单之上,第一个名字赫然是宇文风,然后有宇文云、冷雨、夜小雨······
别人她可以漠不关心,但是宇文风却是一个刻在她心底的男人。
“为什么会有宇文风的名字?”她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清冷。
慕容映红闻言也凑过去看。
沉默很久,赵云突然很认真的道:“如果我说他是我老大,你信吗?”
现在反倒是闻人雪薇沉默了,良久他忽地笑道:“你真会开玩笑,那宇文风岂不才是真正的天堂之主。”
赵云也笑了,道:“闻人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本来还想骗你。”
“我们雪宫合作。”温柔雪薇恢复清冷道。
望着赵云的脸庞,闻人雪薇没有看到惊讶,问道:“你知道我会答应?”
赵云站起身道:“只要有宇文风,你就会答应。”说罢转身离去。
路上金发少年苍小天,满脸兴奋,一蹦一跳的。
冷雨斜眼看着旁边的苍小天,故作严肃的喝道:“你有这么高兴吗?”
闻言苍小天却蹦跳得更是厉害,忍不住激动的道:“我可是等了八十五天,盼了整整一千多个时辰,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能不高兴吗?”
“也没有这样夸张吧。”冷雨有些无奈。
“老大,你让我高兴三天又如何,人是越高兴越年轻。”
“······”
旁边的夜小雨嘴角不觉得升起一丝看不见的笑意。
“老大,你现在什么修为境界多少?”苍小天这张嘴停不下来了,挠头问。
“我也不知道。”冷雨凝视前方说道。
“老大,你要隐藏实力就直说嘛,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
冷雨苦笑,我又何曾隐藏过什么?更何况对自己的兄弟呢。
三个月前,当发现自己修为尽失,冷雨曾经颓废过,自甘堕落,他甚至生无可恋想过要寻死,那时他经常躺在地上,想对天长啸,想质问苍天为何如此不公?自己善良却遭到如此。
没有对天长啸,也没有大声叫喊,冷雨选择了默默承受,因为他知道那一切都是没用的,冷雨不知道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的月亮哭了多少回。
自己能死吗?冷雨晚上经常问天上的星星,答案是不能!想到自己的命是父母和哥哥的命换回来的,冷雨不知道在心中暗骂了多少窝囊废,可是却偏偏不能死。
整整有一个月冷雨在孤独与黑暗中度过,那个时候苍小天他们经常寻找他,可是他会让他们见到颓废的自己吗?
直到两个月前,冷雨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重修星海,这时心中才重新燃起希望,这一丝希望,是多么让人渴望?就像将死之人求生的欲望,冷雨也为之疯狂了,不断在山上用野兽以生死搏斗强化身体。
三个月以来整天挨打,冷雨知道了夜是多么冰冷,人心却更比夜冰冷很多。
三个月像三十年那么漫长,这便是冷雨过的日子。
走了很久冷雨抬头望着天空,凝视很久,深望很久,然后又望着还在又蹦又跳的苍小天。
“你们要去哪里?”冷雨问道。
苍小天又蹦又跳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下来,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只是觉得与冷雨在一起会很开心,愣了片响道:“老大去哪儿,我们自然却哪儿?”
冷雨再次望向苍穹,半响严肃道,“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与夜大哥去办点事。”
“老大,这才刚见面你就又赶我们走。”苍小天十分不情愿的模样。
冷雨看着他那般模样,脸上露出笑意:“现在我们有正事,过两天请兄弟们喝酒。”
果然闻言,苍小天眼里闪过一丝明亮,笑嘻嘻的望着冷雨:“这可是你说的。”
苍小天走后冷雨依旧望着天空许久,忽地他从储物戒拿出一件红色披风披在身上,然后走得很急。
红色披风在微风中荡漾,不过这件红色披风不是新的,上面破了两个洞。
“我们去哪儿?”夜小雨问了一句。
“无痕楼。”冷雨淡淡的说道,望着风云涌动的天穹,他心中暗自问道:“师父,救我的是你吗?你是无痕楼的吗?
夜小雨眼里露出一丝惊骇,不过却是一闪而逝,斜眼打量着冷雨的脸庞,心中有些害怕和猜忌,片刻又摇头,心想:他不可能知道的。
悄悄的看一眼手中一枚白色玉佩,这本来是属于冷雨的玉佩。
走了许久冷雨终于走到了无痕楼,望着这塔楼冷雨止住脚步,无痕落三个血红的打字刻在牌匾上。
无痕楼门口笔直的站着两个人,在冷雨走近无痕楼时,突然一道平静而淡漠的声音响起:
“这里不是新生该来的地方。”声音从右边那个笔直的人传来。
冷雨拱手向两人行了一礼,谦和的道:“我想见你们楼主。”他将一块小木牌递给了右边的人。
什么赫然是无痕两个字,与无痕楼牌匾一样的眼色。
看到冷雨手中的牌子,忽然那人冷笑,冷哼:“还请两位公子快些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冷雨望着那人,心想这人翻脸真快,刚才海好好的,一下子就翻脸了。
“小五,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无痕楼里传出来。
“花哥,有两名新生拿着一张假的红色无痕令,想要见楼主。”小五回答道。
“这种人不必理会就是,···慢着!你是说···红色?”那道浑厚的声音,后面居然有些颤音,颤抖中有些激动。
“是的,花哥。”小五回答道。
小五的话刚说完,就从里面闪出一位青衫中年。
扫了一眼,冷雨还勉强笑了一下,然而夜小雨依旧冰冷。
那名叫花哥的夺过冷雨手中的小木牌看了许久,表情很激动,很欣喜。
冷雨望着那名交花哥的,嘴角抽笑,这花哥憋着激动的样子的确有些好笑,不过冷雨却也好奇,为什么他会如此激动。
良久他将目光放在冷雨身上开始打量起来,在冷雨身上那件红色披风停留很久。
“你们在这里等待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罢花哥转身进了无痕楼。
这时门口的小五不禁的转动着眼珠,打量着冷雨,心中很奇怪。
没过多久花哥出来又转动眼珠打量里冷雨几眼,“你们跟我进来。”
冷雨走进无痕楼,环望四周,无痕楼里有些暗,不过冷雨却还是看到了一名白袍的人,而且还是背对着的。
冷雨望着白袍拱手道:“小子冷雨,特来感谢无痕楼的救命之恩,日后必将报答。”
白袍转身盯着冷雨冷冷的道:“这块令牌你从何而来?”
冷雨愣了一下,他本以为他们自己会知道这是谁的,因为冷雨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此刻他也只好硬着头皮道:
“这是我的救命恩人留下的。”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白袍有些急切。
冷雨望着有些急切的白袍,沉默片响:“我也不知道,三个月前,我本在禁洞中晕倒,醒来却在禁洞口,身上盖着这件披风,身上有了这块令牌。”
“难怪你能从禁洞出来。”白袍道。
这时冷雨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为什么这块无痕令先前令花哥那般激动,现在看来他们也不知此事,甚至不知道是谁,那么究竟是谁救了自己?这个人又是谁?本来还打算问为什么救自己,现在他却不能问了。
然而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冷雨旁边的夜小雨在思考着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