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味得追求最好的事物,一个人要付出多少努力呢,而一个人又怎么能够不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呢?
白尘稍微活络一下了身子,便听着铁匠的话,说道:“你要烧炉子打铁,先这样做着,之后告诉你下一步。”白尘这次和以前一样,不多问,不多话,只是干起了自己应该干的活,他从来都觉得没有必要将一切弄个清清楚楚,这是天性?或许是懒惰,到底是什么原因,白尘也不清楚,反正他即便不清楚,他依旧很卖力。
铁匠觉得白尘是个少年,竟然如此的沉闷,也是料想不到,他以为白尘应该会向他请教一番的,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个几十岁的人,却不及少年心性一般,或许只是习惯不一样吧。他问白尘:“孩子,你打哪来?”白尘听他的问话,有些兴趣,回道:“自东边来,离这里有几千里吧。我花了有半个月的时间来到这边。”
铁匠听了惊讶道:“竟有这么远,像我都不知出了南华还有什么人家。”白尘自豪地解释:“就我自己知道,出了南华往东几千里都是一片荒地,虽然可以住人,可就是没有人家,当然或许是我恰巧错过了也说不定。”
铁匠问道:“那你们那边和这里一样吗?打铁种田,和这里一样?”白尘说了很多,可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了,对于白尘来说,似乎人都是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有亲人朋友来说,显得特别。
等白尘说完,铁匠问道:“那你知道你们那边有什么名器吗?就是刀剑等兵器?”
白尘听了手下的活也停了下来,原来老铁匠关心这个,不过白尘一无所知,只好摇头,见白尘摇头,他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了。就是如此,只有与自己兴趣相关,人们才是侃侃而谈,有些东西,说了白说,拿来消磨时间都是浪费的。火已经够大了,一个几十斤的锤子也被白尘握在手中,说道:“铁匠师父,这铜铃怎么做?”
铁匠说:“你只管打铁,你放在铃铛里边的东西是什么?”
白尘说:“这个啊,在这。”白尘将暖玉拿出来,交于铁匠。铁匠见了说:“这是升命石?”白尘说:“为何这么问?但这个不是升命石啊。”
铁匠说道:“我看错了,或许不是,又怎么可能是呢?你将这个放里边,然后做好了送个你的马?”白尘点了点头说:“我得之无用,送个马儿也好的,反正我的马儿就是我的。”
此时看到这个的确不止二人,还有杨山,杨山寻了客栈,也收拾好了东西,就回来叫白尘,结果正好赶上这一幕,铁匠正在看手中的玉石,白尘虽说这不是升命石,可这石头看起来就是宝贝啊。这时,二人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只是杨山进来了,他似乎对于进别人的后院并不在意,只是说道:“白尘,该吃饭休息了,在这停留一天也可,没有必要再忙活了,要说赶路算不上着急。”没有人看到杨山眼中泛光。白尘回道:“杨兄你先吃吧,我今日要将这铜铃铸造出来,你我明日赶路不要耽误了。”
杨山想在说些什么,只见白尘并未再抬头看他,只是专心打铁,杨山皱了皱眉头,说:“那你忙吧,明日晚些出发,客栈就在往西百米,再右转不远处,名字叫客留香,我先走了。”抬腿要走的时候,白尘忽然道:“杨兄,待明日,我便请喝酒,不用担心我。”杨山迈开的脚顿了一下,并不说话,可是回了客栈。
白尘没有在意,只是打铁,老铁匠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东西,不理白尘了。
天已经亮了,而白尘还在睡,他天微亮才睡觉,铁匠的手法很好,白尘也跟着辛苦一晚上,虽然很累,但是很高兴,他铸造的铜铃已经系在白劲马的身子上,一个很漂亮的铜铃,系在白劲马的身上最合适不过。铜铃的线并未怎么讲究,这东西可以之后再说。白尘对于老铁匠很感激,他未让白尘付钱,他说:“之前已经与你说过了,不做你的生意,既然如此,你的钱自然不收了。”白尘只好道谢:“多谢铁匠师父,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您。”
铁匠说:“拜访就不必了,牵挂我这老头,我这老头倒是感觉不大舒服了,你若是有机会可以去灵泉山看看。”
“灵泉山?”白尘疑问。铁匠说道:“对,那里有一把谁都拿不起来的剑,是名匠欧冶子所铸。是铸器的大乘之作。无数的人会到那里拜膜”
白尘问:“那把剑有名字吗?”铁匠听了,愣了一下,答道:“没有名字,没有谁可以为它命名。剑通灵,是神器,没有谁能喊出它的名字。”
白尘神情突然有些悲伤:“这样啊,我会去的。”
铁匠与白尘的缘分已经结束了吧,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白尘对于铸造没有丝毫的兴趣,而且铁匠的技艺已经尽数传承下去了。虽然铸造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白尘也亲眼见证了,但是世上若是没有些神奇,又怎么会显得美妙呢?若是见到美妙,便想掌控这个过程,那样恐怕谁都不会活着,就连石和这样的人都不算在活着。
白尘起床已经到了中午,他有些匆忙,因为他怕杨山担心和不耐,他到客栈楼下,没有见到人,他便向人打听,听人回答,杨山出去了,他离开的时候并未骑马,应该是置办一些东西,而且说,若是白尘醒来,便让白尘先吃些东西。应该就在城内,白尘说听了这个,长舒了一口气,他还怕杨山会生他的气呢,白尘很高兴可以有这样一个的朋友。
“杨兄,你听过灵泉山吗?”“灵泉山?你提这个干嘛?”
此时的白尘已经在路上了,杨山也在,他们离铸铁城已经有一段距离了。此时正是午时,杨山一回来,他们就开始往长安出发了。
“这么说,杨兄是知道的了,我昨日受老铁匠所托,去灵泉山观摩神剑。”白尘很高兴的说道,马儿的铃铛叮叮地响,白尘感觉很好听。
杨山说:“我也是听人说的,那是个说书的人,当时在扬州的茶楼上,我也是在楼上看景喝茶,而说书的先生自然也要讲上一两个故事。也是恰巧,我听的便是灵泉山山上灵泉剑的故事。”
白尘疑问:“那剑不是没有名字吗?怎么叫做灵泉剑呢?”
杨山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这灵泉山不是南华境内,我也未曾见过,至于剑的名字说是当地的冠的称谓,我南华的皇帝听此名器也亲自去过,是与北原的皇帝一起去的,可虽是声势浩大,一去花了数月,可也没将这神剑给拿回来。”
白尘惊讶:“没想到,这把剑竟然引得皇帝都出动了。”
杨山解释着说:“这可是神器,不是一般的东西铸造的,其中加了有九颗升命石。”
白尘更是惊讶,说道:“九颗!升命石!”
杨山点头,也是一阵向往:“是啊,虽然是故事,可却也是真的,不是谁杜撰的。若是能驱使这把宝剑,恐怕能搅得这天地变色!”杨山眼睛里泛着光,说不得是向往,还是贪婪,眼神还是很可怕的。可是这是白尘没有看到,这把剑通灵,可惜天地间不知道有谁能够驱使它呢。他有点迫不及待的见识这个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