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对于青叶城的刘青确实心有所憾,不能释怀,听了司马相的话,他便急忙问了起来,连自己是来辞别的都忘了。司马相说:“你若是想听,我便告诉你,不过不是今日,得等到明日。”
白尘说:“今天有什么不方便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司马相说:“你觉得呢?你不该让自己休息一下再听吗?”
白尘自语:“让自己休息一下?”看向司马相,说:“我精力异于常人,下午又是刚刚休息过的,现在不累的。”
司马相将手掌贴在白尘的心口说:“每个人都要有一个过程,这过程不要太快,不然一些事情你会一辈子想不通的,等到明日吧。”
白尘说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他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很多事情,比如石和让自己求道,李梅嫁给富商,俞百万的大是大非,没有是自己接受不了的。可是一想到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比起平常却也累上许多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小镇一直悠闲度日也是挺好的,他出门游历,一直旅行会不会很累呢?
司马相说:“刚才涛儿确实做得不好,等明日我便教训他,你就不要生气了,且在这里住下来吧。”
一夜无话,白尘想着司马相的话睡着了,司马涛想着白尘说的话睡着了,秋兰睡的比他们早,只是心里在念叨涛儿和白尘说了些什么,司马相,他或许是个有故事的,看到了这个目光睿智的少年,或许想起了过往吧······
又是天未亮,白尘已经开始起来舒展筋骨了,昨日未站桩,今日起来便稍微活络了一下,站桩了。
第二个出门的是秋兰,她平时起得就不算晚,因为家里人的生活一般都是交给她的,现在也是该做饭了,不过今日不同的就是他要多做一个人的饭。她看见白尘,便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忍不住问道:“白尘,你现在方便吗?”
白尘已经听见有人出来了,有人说话他也不惊奇,头也不回地说:“你是想问昨天晚上的事情?”
秋兰嗯了一声,白尘没有隐瞒,将事情一下子全说出来了。秋兰听了,脸面羞红,想涛儿竟然会这样说话,只是没想到,白尘竟然是这样的人。她看着白尘的背影,似乎觉得他是个可靠的人,她向白尘说:“昨天真是对不起,我现在去做饭,你若是练完功便歇息会吧。”白尘也不再回话,专心练功了,他在想事情,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停留,他想到石和,石和见识了那么多,他停留了吗,他离家五年,他可曾停留过?他当初跟我说外边的见识,却也不见他说停留。白尘忽的一想,我是我,他是他又为什么想他怎么走路呢,每个人都是要歇息的,他同样也是要歇息的,只是时间不同罢了。再说,对于石和来说,故事就是故事吧,并不会是发出噫吁的慨叹吧。或许司马相都是对的。
白尘自语道:“我还没有准备好,我只是一时兴起便出来了吧。”
谁知自己背后传出来了一个声音:“是吗?”这声音的主人便是司马相,白尘吓了一跳,白尘想自己怎么没听见声音呢?却又听见司马相说话了:“那你打算今天走吗?”
白尘黯然:“我没有想好,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那便等吃完饭再说。”司马相说完,也不再说话了。
白尘站桩,心中又默念《洛水》专心练武······
雄鸡一叫天下白,此时不少人家都开始有了鸡鸣声,也陆陆续续地有了炊烟,司马涛醒了,没有昨日的调皮了,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很多,让人看了都心疼的长大。司马相见了,柔声问他:“知道错了,还是觉得自己太坏了?”司马涛,似乎觉得有点难受,说道:“爹爹,我不知道,我······”
司马相虽然觉得孩子还小,但还是叹道:“孩子,那我告诉你,你错了,为人翩翩,彬彬有礼才是。不过你可不是坏,只是调皮罢了”
司马涛说:“对不起,爹爹。”
司马相说:“对不起的是你的姐姐,那你还想学武功吗?”
司马涛看向司马相,不说话,眼中有着无比的渴望。司马相看了说:“若是你白大哥留下,他便会教你,若是不留下,你便断了这个念头。”
司马涛不说话,他知道他们说的话白尘全听到耳朵里,如此只能看白尘了。
太阳已经完全露出来了,朝阳,朝气蓬勃的生机,白尘此时收了《洛水》,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明明练习了少说有一个时辰,可身体却说不出的舒畅。白尘活络下身体,只见他们三人已经是吃完饭了,秋兰说:“若是练完功了,就赶紧洗脸,将饭吃了。”白尘点头,这时候他语气铿锵,说道:“好的。”
白尘吃完饭对着他们说:“我想我恐怕要多打扰几日了。”
司马相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对这个少年也是越来越喜欢了,点了点头,司马涛听了,高兴极了,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太好了!”秋兰看向白尘,觉得这样也很好,只是多了一双碗筷,她对这个少年感觉很好。
白尘对司马相说:“你可以给我讲刘青了吗?”
司马相却回屋了,说:“故事从来都不能着急,你先住着吧,没事让秋兰带你到处走走。”
白尘一听,心想也是,对着司马相一拜,说:“多谢大叔。”又转身对秋兰说:“秋兰,还是不劳烦你了。”
“嗯,”秋兰的声音还是如此的温柔,说完便转身去收拾碗筷了。至于司马涛,他相信自己父亲说的话,若是白尘不走,那有很大可能会教他武功的。司马涛看向白尘,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白尘看到他这个样子,说道:“那你觉得你昨日错了吗?”司马涛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父亲告诉他,自己错了,自己可是他觉得自己比平常的孩子好多了。
白尘看他不答话,就说到:“想明白了便来找我。”司马涛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头进屋了。
院中只剩了白尘一人,他出门,去村外喂马。
接下来的几日,白尘在此认识了邻里,也知道了村落的面貌,这座村庄四周平原,这村落北边有个大湖泊,这里地下有水,村中水井从来不会干,在北边人们种着地,这里不少人都不曾出去过,人们听说白尘这个外地的人来到这里,感觉新奇,也想知道在此地东边有什么好玩有趣的,尤其是孩子,更是觉得外边新奇无比,不过白尘见识有限,自然几日下来便没人再问了。
其中司马涛从白尘这里学到了武功,白尘对他特别负责,将《洛水》心法交给他,武功路数也是正在教,反正他师父也没说不可以教给其他人。司马涛第一个晚上就告诉了白尘说:“昨日是我一时调皮,不该那样的,我已经找姐姐道过谦了,为人当翩翩,不做坏事,饱食宜居,该有教。”白尘见这六七岁的孩子能说出此般话语,也不再为难,再说,司马相肯定不会让自己孩子走上错的路的。
至于秋兰,还是和之前一样吧,白尘和她一直平平淡淡,白尘在外出游,她读书,白尘读书,她还是读书。白尘问她:“秋兰你对生活满意吗?”秋兰反问:“那如何才能够满意呢?”白尘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他们言语也变得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