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孩子,离叔脸上尽是惊愕之色,他没想到这个年仅才十二岁的孩子,居然已经能发现了这些异样,想到了这些疑问,如此观察力,分析力,这么小就已经养成,实在难得。
“看着别的孩子可以欢快的玩耍,和父母共享生活,可是唯独我,只能独自一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少年眉头紧皱,头低的极低,重重的吐出一口凉气,整个身子也因为呼吸的急促而微微颤抖。看来这些年少年孤独的生活确实让他凄凉无比。
“离叔,我知道您疼爱我,关心我,可是我想要的不是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而是可以和我的伙伴玩耍,可以和我的父母共享天伦之乐,我不要没有记忆,懵懵懂懂的活着,离叔,我不要!!!”
风一鸣,眼孔收缩,睚眦通红,两股硕大的眼泪,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离叔看着满是颤抖,泪流满面的一鸣,一股怜爱之意立马涌上心头,旋即将少年,拉入怀中,抱着说道:
“孩子,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
离叔眉头紧蹙,两只眸子紧紧的闭着,一只手死死的搂着少年,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少年的额头,张口道:
“看来你已经长大了,这么快就认识到这些了,你今年才十二岁吧,十二岁的孩子就有这样的心智,你似乎超越了我的想象!”
躺在离叔怀中的一鸣,之前还在不停抽搐,嚎啕大哭,听到离叔这样的回答,当然一脸疑惑,随即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直盯着离叔,眼光中充满着期待。
低头看了看少年,那双充满渴望的水灵的双眸,尽情的映射在离叔的眼中,好像在期待着一个回答,一个故事。
离叔眨了眨双眼,眉头一挑,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前抱着一鸣的双手搂得更紧了。嘴角一撇,轻轻道:“我可以让你知道,但是知道后该怎么做就取决于你自己了!”
一鸣抬起张望的额头,水灵的双眸之中掠过一丝喜色,嘴角轻轻一抹,欣喜的弧度充分的显露出来。可以看出一鸣对于这一刻已经等待多时了,这也难怪,一个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独自生活的十二年的孩子,此时终于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还有自己身上的秘密,怎不狂喜,怎不激动!
“孩子,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吧。相传,世上有一片元泱境界,称作五泱界,分别是:风泱界、雷泱界、水泱界、火泱界和夜泱界。
在这片五泱界的西南方,是以疾风沙尘著称的风泱界,疾风镇便是风泱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城镇了。镇里有四大家族,长期联合治理,分别是:风式家族,欧阳家族,皇甫家族,慕容家族。
一直以来四大家族都保持着极其微妙的制衡关系,可是这种关系直到一个人的出现而被彻底打破,他就是风鸿。此人天赋异禀,武艺超强。后来他更是凭借自己高超的武艺,卓越的才能,成功的当上了风式一族的族长。从此风式家族一跃而起,力压三族,成为疾风镇的实际统治者。”
说到这里时,离叔微微抬起头,嘴角一呡,微微一笑,眼光中也扫过一丝崇敬的闪光,可见离叔对他说的这个风鸿有着极高的敬意。
“没人知道他有多么厉害,只知道他,
在三年一次的疾风镇青年比武大赛中轻松夺冠!
在三年一次的风刹城全城联盟大赛中轻松夺冠!
在三年一次的风泱界十七城大赛中连续两年夺冠!
从此疾风镇这个毫不起眼的小镇瞬间在风泱界,甚至是五泱界都家喻户晓。‘风鸿’这个名字也被各地称为传奇人物。之后,他更是带来一名神秘女子与其结婚。诞下一子,名曰:风一鸣。”
“风一鸣?那不就是我吗?”当听到故事中竟有自己时,一鸣随即满脸疑惑,一阵惊讶,圆纯的小嘴张的老大,一双乌黑的眼珠子也因为惊讶而睁睁而视。
“没错,风鸿就是你的父亲!”离叔丝毫不顾一鸣的惊讶,语气铿锵有力,腔调十分肯定。
听到离叔这样强有力的回答,一鸣一脸震惊加喜悦,震惊的是自己竟然有着这样的身份,喜悦的是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的强大。嘴角轻轻一抹,一丝微笑跃然于脸,水灵的双眸此时也是充满了闪光,不过这丝光亮没有坚持几分钟,就被离叔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的击碎。
“两年后,风鸿竟然离开家族,不知所踪,没人知道他的去向,也没有人知道他离去的原因。有的人说他已经死了,被仇家所杀,有的人说他离开风泱界,去追求更高的境界去了。不过十二年了,仍然无人知道他的寻踪。可能他真的死了吧,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看自己的孩子的。”
离叔话音未落,一鸣便瞠目结舌,张动的嘴角瞬间停住,张的老大,鲜红的舌头也因为惊讶而寒颤而动,之前满是闪光的眼色已被惊讶的目光所代替。
此时的少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故事,更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可是看着离叔那坚定的眼神,强有力的腔调,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开玩笑。
风一鸣一把扑向离叔的怀中,全身发抖,寒颤而动,原本已经停住的泪水,再次如喷泉一样,尽涌而出,嚎啕啼哭起来。这也难怪,前一刻他还不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可是后一刻他就得知父亲已死的消息。这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怎么受的了。
离叔看到一鸣如此,一股心疼之意,立涌心头,一把抱住了孩子,他知道这个噩耗,任谁听到都难以平静,更何况于一个才是十二岁的孩子呢。不一会儿的工夫,一鸣的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戛然而止,身体一软,头倒在地,晕了过去。
也难怪,一鸣原本就深受重伤,再加上听闻父亲离去的噩耗,精神重创,一时晕了过去。
见一鸣晕倒在地,离叔一阵心疼,抱起孩子,走进里屋,放在了床上,低声说了句“哎,也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