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传来催命般的敲门声,秦予霄置若罔闻,铁臂般搂着付迹莫一动不动,就等着她叫“秦哥哥”了。
付迹莫冲他咧嘴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仰头咬了下秦予霄的鼻尖:“想调戏我?先给赋之哥哥开门去!”
一听“赋之哥哥”秦予霄笑的有点阴沉,他哪里会不知道付迹莫这是故意招惹他呢。
他提上裤子,爽快道:“行,我去开门。”说完就这么衣衫不整的下了床,给付迹莫放下床帘遮住床上的春光,去门口开门了。
付迹莫隔着床帘嗤笑一声:啧啧啧,秦予霄这小心眼。
秦予霄此时这副打扮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坏事,他这样子出去要不是为了耀虎杨威绝对没人信。
秦予霄一副神清气爽、春风得意的模样开了门:“卞大哥什么事?”
红彤彤的嘴唇,半裸露的上身,单手撑在门口,能多风骚就有多风骚,能多暴露有多暴露。
专注面瘫事业数十年的卞赋之看到他这副样子脸上的表情都明显的僵化了,但口气仍旧很平淡道:“迹莫该吃饭了,饭我已经做好了,叫她出来吃吧。”
这模样怎么看都像个温柔娴淑、体贴大度的正妻,把类似光顾着争宠特不懂事的宠妾秦予霄比了下去。
秦予霄笑容僵了一下,又笑道:“那正好,她刚才还说饿了呢。”说完话锋一转又道:“迹莫换洗的衣服在哪个包袱里呢?她方才那件衣服脏了。”到底怎么脏的不言而喻。
卞赋之向里面看了一眼,隐约能看到放下来的床帘:“在月白色的包袱里,你们快些吧,迹莫不能吃凉了。”
秦予霄点个头,正要关门,卞赋之又转过身来,压低声音道:“一般孕妇第四个月到第七个月是可以行房,但迹莫不是一般的孕妇。”言下之意请管好你的下半身。
秦予霄闻言朗声一笑:“卞大哥操心的太多了,房里的事我们自然有分寸。”说完将门利落的合上了,给付迹莫翻出换洗的衣服:“迹莫,起来吃饭去吧。”
付迹莫腿一伸懒洋洋的用脚趾头撩开帘子,把脏衣服踢了出去,从帘后露出半张脸,调戏道:“小予霄,去把饭拿屋里来吧,再端盆热水给我洗漱用,吃完饭我就直接睡了。”
本来心里不大痛快的秦予霄一听付迹莫这称呼便扑哧一笑,凑上去咬了她一口:“没正行。”说完,便出门给她端饭去了。
见到来端饭的秦予霄,卞赋之闻言倒是没说什么,默不作声的给付迹莫将饭菜拨好,待到秦予霄要端走的时候他才道:“迹莫吃完了叫我一声,我替她把完脉再让她睡。”
原本窃喜不用和情敌同桌吃饭的秦予霄这才觉得自己似乎高兴太早了。
吃过饭,卞赋之进屋把脉,秦予霄出门端热水。
卞赋之摸过她的脉,打量了她一番,脖子上淡淡的红痕极为刺目,他垂下眼帘,问道:“身体有哪里不适吗?”
付迹莫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你不是把过脉了还用问我?我什么事都没有,秦予霄对我的在乎不在你之下,他不会冒然伤我呢。”
卞赋之轻笑了一下:“是啊,他喜欢你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在乎你。”说完话语一顿,又问道:“孩子之前又动了吗?”说着他向她靠了靠,要将手放在付迹莫的肚子上。
付迹莫抬手挡住他,勾了勾唇:“你蒙骗秦予霄就罢了,用不着蒙我,若是胎动的关系那么大,皇帝为何不许太医摸他妃子的肚子?胎动就算了,摸个脉足以了。”
卞赋之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不过就只有一寸的距离他却不能落下。终归他不是孩子的父亲,便连摸一下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只是想摸摸他……”
付迹莫撤了撤身子避开他的手,薄凉道:“摸了也不是你的,有什么可摸的?”
卞赋之哑然失笑,收回了手,可目光仍旧落在那上面,过了一会儿呢喃道:“可他本该是我的,不是吗?”话出口,连卞赋之自己都愣了,心中所想,却不知不觉中说了出来。
付迹莫有些愕然,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他眼中的错乱和迷惘她尽收眼底,顿时戒备起来。
她坐起身子,冷声道:“没有本该了,他是秦予霄的,你与其在我们母子身上继续浪费感情,不如早些娶妻生子,为付家开枝散叶,到时候自己的孩子想怎么摸便怎么摸,不比摸着别人的孩子要好吗?”
卞赋之看着她,许久后轻轻一笑,道了声:“也是。”随后站了起来:“你睡吧。”说完便留下个落寞的背影离开了。
他这样,付迹莫却惴惴不安了,之前她也能感觉到卞赋之很喜欢拥她在怀中摸着她腹中的孩子,如今突生这种变化他恐怕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估摸着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的。
欠什么债都好,就是不要欠情债。
门吱呀一声开了,秦予霄拿着个兽皮毯子阔步进来,笑容满面似是发现了什么令人欢心的事一般。
付迹莫调整下神色,依靠在床栏上,见他没端着热水,问道:“热水呢?”
秦予霄走到床边俯身拿毯子把她包上,然后拦腰抱了起来:“那边屋里有个不错的澡盆子,我已经烧好水了,抱你过去泡一会儿。”
泡澡?
想比秦予霄的满心欢喜,付迹莫颇不领情:“不去,我困了,擦擦就好了,泡什么澡啊!”
秦予霄再接再厉,格外坚持:“那我先抱你过去,你再决定要不要泡。”
付迹莫瞧了眼满心欢喜的秦予霄,决定给他个面子,便点了点头,不情不愿道:“好吧。”
等到了地方,付迹莫才知道秦予霄为什么非要抱着她来泡澡,这家的澡盆设计相当有现代风格,下面是用石头砌的里面有些没燃烧完的火星恒温,上面是木桶,被打磨得十分光滑且有一定的弧度想必躺进去会很舒适,而且宽敞的程度足够容纳两个人。
自从怀孕以后,付迹莫就没泡过澡,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冲一冲,或者简单擦一擦,如今看到这么舒适的澡盆,便也想泡一泡了。
秦予霄见她跃跃欲试的样子,替她将衣服脱了,再脱了自己,拿着热毛巾替她擦了擦身子,待她习惯了热度,再抱着人进了澡盆,体贴入微,十足的贤夫。
许久没被热水泡着付迹莫舒服的有些浑身酥软,窝在他怀里惬意的眯着眼睛:“原来你是琢磨着和我洗鸳鸯浴啊?”
秦予霄搂着她,两人肌肤相贴,没有半分阻隔,他的手在她润滑的肌肤上轻抚,低头含着她的耳垂轻舔:“早就想了,如今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自然不能错失良机。”说话间腰间动了动,某个不老实的东西便蹦出来了。
付迹莫早就感受到了那个不老实的东西了,她回身捏了下他的腰,愤愤指责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动不动就发情!”
秦予霄侧身一躲,搂着她隆起的肚子呵呵一笑:“这个是控制不住的,但我还能忍得住,我替你搓澡。”说着手一滑,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付迹莫闷哼了一声,身子有些发软,掐在了他的手臂上:“你老实点行不行,你儿子看着你呢!”
秦予霄哈哈一笑,胸膛震得嗡嗡作响,他一只手就擒住她的两只手,他伏在她的耳侧,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诱惑:“那你叫我‘秦哥哥’听听,‘予霄哥哥’也可以。”
付迹莫可算知道他的目的了,这醋缸子,估摸着还在意她那声“赋之哥哥”呢。
秦予霄见她不支声,在那敏感的小东西上轻捻了一下,付迹莫身子一颤有些瘫软,转头愤愤的瞪着他:“得寸进尺啊?”
秦予霄含住她的唇瓣,缠吻了一下,柔声哄道:“迹莫,叫一声给我听听。”
付迹莫嘴一闭,昂了昂头:就不!
秦予霄也眯起眼睛,深邃的眸子里是幽暗的光:“你闭着嘴,我就撬不开了吗?”语毕,吻住她的唇瓣,轻含慢咬,用舌尖去描绘她的轮廓,挑拨她的唇瓣,付迹莫没忍住,张开嘴被他闯了进来,香舌被他吸允过去,霸道的侵占,她脑中阵阵发晕,身子越渐瘫软……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嘭”的撞开,吓得缠绵的两人一惊,卞赋之站在门口愤怒的看着他们,快步上前把****的付迹莫拽了出来,对秦予霄怒斥道:“胡闹!你知不知她现在不能泡澡!若是孩子出了什么差池,你如何担待?!”
秦予霄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本觉得泡泡澡是对身子有益的事情,怎会知道孕妇不能泡澡,要是他早知道又怎么会抱她来?
此时****的付迹莫被卞赋之抱在怀里,他除了愧疚便是恼,不再多想,赶忙出了澡盆,捡起了地上的毯子,披在付迹莫的身上,然后将她拉回自己怀中,卞赋之却不松手,两个男人僵持着,最后还是付迹莫对卞赋之说松手,卞赋之才松了手,秦予霄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拿过早就备好的手巾替她擦湿乎乎的头发,连声道:“对不起。”
别说秦予霄了,付迹莫自己都不知道不能泡澡,哪里又会怪他,反倒是卞赋之不觉得自己逾越了吗?搞得他好像才是孩子的亲爹似的。
卞赋之对上付迹莫的目光,所有的不甘和怒气却只能咽下去,最终化为虚无:“方才是我逾越了,秦将军既然是孩子的爹,便多为孩子着想,免得一时贪欢酿就无法挽回的过错。”说完,他人便走了。
秦予霄望了眼他的背影,眉头皱得深深的,回过身对付迹莫愧疚道:“都是我的错,幸好你没有事。”
付迹莫抬手揉顺他的眉间:“什么错不错的,我自己不还是不知道,卞赋之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心里什么都知道却不提醒也不说,现在知道过来教训了,根本就是故意的!你不用在意,我们以后小心些便是。”
秦予霄笑了笑,弯腰捡起衣服替她穿上:“我们快些回屋吧,免得你受了凉。”
卞赋之这么一来,付迹莫也败兴了,便点了点头,由秦予霄抱了回去。